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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雪瑤臉色一變,玉珍這死丫頭又想做什麼?!
“小姐,咱們做事,要講天地良心,奴婢身為王府裡的人,有事就絕不能欺瞞王爺!”玉珍對一副軟弱姿態的花姨娘說道。
接著,她不管不顧,大著膽子爬到段君墨身邊,仰起頭,“王爺,王妃是無辜的,奴婢去後廚為花姨娘找吃的,經過西苑時,恰好就看見了席側妃的奶孃在西苑中鬼鬼祟祟的,不知道在做些什麼。”
說完,她立刻瞪向席雪瑤身後一臉心虛的奶孃,“奴婢猜想,那包迷時散,一定是奶孃在那時偷偷放進去的!”
段君墨的目光,緩緩轉向奶孃,“繼續搜。”
“是!”管家點頭,當即又派人去往奶孃的屋子。
奶孃一看這陣仗,當即腿就軟了,跪到地上,拼命喊著無辜,“老奴冤枉啊王爺!老奴又怎敢做出這種傷天害理的事情!就算借老奴十個膽子,老奴也不敢放火燒佛堂、放走戰犯、誣陷王妃啊!”
席雪瑤猛地瞪向玉珍,卻見玉珍一副大義凜然的回瞪向她,她又看向花姨娘,只見花姨娘顫顫巍巍地跪在地上,彷彿什麼也不知道,嚇得花顏失色,臉色蒼白。
沒多久,管家就帶來了兩樣東西,一一呈到了段君墨身邊。
段君墨垂眸一看,目色一緊。
一個殘留著燈油的空瓶,一套和鳳靈夜一模一樣的衣裙。
奶孃一看,當場就軟了身子,喊冤的聲音比剛才竟大了兩倍,“老奴冤枉啊!老奴屋子裡絕對沒有這些東西,王爺您明察!老奴沒有做過,老奴也不知道這些東西哪裡來的,老奴定是被人陷害了。。。。。。”
“誰指使你的?”段君墨淡淡打斷她。
奶孃瞬間就傻眼了,拼命磕頭,“沒有人指使老奴!老奴是冤枉的啊!”
席雪瑤身子一僵,面色也有些慌張起來,垂下頭,死死捏著繡帕。而一旁的莊南煙則緊緊蹙著眉頭,嘆了一口氣道:“你還是從實招來吧,莫要連累了你的家人。”
奶孃身子一震。
段君墨抬起手掌,極其平靜地說了一個字,“打。“
立時,兩個下人走上前,一把將奶孃按倒在地,另外兩個下人抬起手掌寬的板子,朝著奶孃的下半身就狠狠打了下去。
霎時之間,板子和肉撞擊的“噼噼啪啪”聲,便迴響在了落針可聞的避雨亭中,駭人而觸目驚心,不忍直視。
不一會兒,奶孃的下半身就皮開肉綻了。
段君墨端坐在太師椅上,面無表情地看著,雙目深邃不見底,他明明沒有生一絲氣,卻讓人從心底裡感到恐懼。
奶孃咬著下嘴唇,血絲從她嘴角流出,她朝他伸出手,虛弱地喊著,“冤枉啊,老奴冤枉。。。。。。”
鳳靈夜冷眼旁觀著,這是一場會死人的遊戲,不是別人死,就是她死,在她生存的世界裡,就沒有“同情”二字。
席雪瑤再鐵石心腸的心,也忍受不了自己的奶孃這般,於是她立刻跪到段君墨身邊,哭著求情,“君墨哥哥,你就放過奶孃吧,她也許是被人誣陷。。。。。。”
“求情者,一律杖殺。”他一字一句,平緩而漠然,冰冷的語氣,如同捏死一隻螞蟻。
席雪瑤這才猛然醒悟,她的君墨哥哥早已不是當年那個白衣翩翩的文弱公子了,他是鎮殺四方的大將軍,人們口中的戰神!
以前,她只知道戰神代表著榮耀,現在,她才從他眼裡看到了殘酷和鮮血。
在座大多都是後宅裡的女人,哪裡見過這種血淋漓的場面,紛紛震驚地捂著嘴,膽小的,直接轉過臉不敢再看。
奶孃終於熬不過痛,不再喊冤,只憑著本能拼命地慘叫和哀嚎,在這大雨磅礴的第一場夏雨中,淒厲而慘絕。
在一場角逐中,死的永遠不會是主謀,不是因為下人就該死,而是因為他們不夠強大!
鳳靈夜深諳這個道理,她一定要爬上去,就算是屍骨堆積的高山,站在最上面的,也只能是她!
終於,在逐漸消絕的哀嚎聲中,奶孃氣絕身亡。
在場中人,一口大氣也不敢出,誰也不敢提出離開,更不敢說一句話,生怕找來殺生之禍。
就在這時,一個小小的身影,突然穿過人群,猛地撞向避雨亭的石柱,一聲悶哼,當即頭破血流,倒地身亡。
“啊——”
人群裡,發出一聲驚叫。
眾人慌忙定睛一看,只見躺在地上的,居然就是適才那個做偽證的婢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