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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前所未有的災情,從入夏,南方就時不時下雨,連續發了好幾場災,而北方卻是大旱,種下的莊稼幾乎顆粒無收。
韃靼人也沒有糧食,急紅了眼,集結了大軍南下搶糧。
當時楚溥也在寧夏,才是個小小的百戶。
邊境告急,連上好幾道摺子催糧草,戶部也急,但就是籌不齊糧草。
這時候明氏的父親明福升找到了老國公,說願意捐贈十萬石糧米給大軍。
萬晉的平常的米價是一石米值八百五十陌,十萬石差不多八萬九千兩銀子,數目雖大,但也不是特別驚人。
可當時是災年,很多人就是捧著銀子也買不到糧,這樣算起來十萬石糧米可就沒法估價了。
老國公吃了一驚,問道:“你有何求?”
明福升笑笑,“國在家在,國破家亡,邊境守不住,我屯再多糧食也沒用。”當下把寧夏鎮七家糧店的存米全都送到了軍營。
過後半個月,又從各地鋪子調集了七八萬石,借了五百士兵護送著押到了寧夏。
有了十萬石糧米墊底兒,軍隊士氣大振,將韃靼士兵打得落花流水。
捷報傳到京都,皇上龍心大悅,賞賜無數,還賜給明家一塊御筆親寫的牌匾。
老國公約了明福升喝酒,說了掏心窩子的話,“韃靼人兇悍勇猛,要是沒糧草,能不能守住邊境真是難說。要是被韃靼攻破國門,寧夏二十萬駐軍沒了不說,我一家數十口兒也必死無疑。如今能得皇上嘉獎,兄弟功不可沒,兄弟有何吩咐儘管開口,就是要了我項上腦袋,老哥哥我也決不眨下眼。”
明福升憨厚地笑笑,“家中有么女,年方十五,未曾許人……”
老國公一聽就明白,拍著胸脯道:“正好我有個大孫子,今年十七,也沒定親。”當即解下腰間玉佩,“這就是信物,等班師回朝我就請了媒人到蘇州下聘。”
楚溥得知此事並沒反對,他身在戰場自然知道糧草的緊要,一口糧就是一條命啊!別說是十萬石糧草,就是用他的親事能換來一千石糧米他也願意。
老國公說話算數,回到京都立刻找媒人到明家提親。
可現在的衛國公,當時的世子跟夫人心裡卻有點彆扭,這是楚家的長子長孫,怎麼老太爺也不知會一聲就定了家商戶。尤其是老夫人,她還打算把自個兒侄女嫁過來。
只是他們膈應也沒用,老國公行事果敢利落,那邊明家也極力配合,媒人們只去了一趟蘇州,就把婚期吉時定了下來。
成親前大半個月,老國公把楚溥從寧夏叫回來準備成親,明家則浩浩蕩蕩地往京都發嫁妝。船停在天津衛,先用馬車運到京都的宅子裡,到了發嫁妝那天,明氏的兩個哥哥親自坐鎮,從自己店鋪以及各車馬行召集了八十八名個頭胖瘦差不多的精壯漢子,每人發一套鑲著紅邊的黑色錦衣,紅色頭巾、紅色腰帶還有同樣鑲著紅邊的黑靴。
兩人抬一抬,箱子沉得漢子幾乎直不起腰來。
送完一趟,領完賞錢得小跑著回明府,趕著抬下一趟。
折騰了大半天,明氏的嫁妝才發完。只是衛國公府楚溥的院子地方不夠,嫁妝根本陳設不開,連箱子蓋兒都沒開啟就進了庫房。
老國公看著嫁妝這麼多,猜想明氏必定貌醜或者性情不好,怕孫子給人臉子看,特地尋了楚溥說話,“明家與我們楚家有恩,與寧夏眾軍有恩,不論如何你得敬著人家,好生待人家。”
楚溥早就這麼想過,誠懇地說:“祖父放心,該有的名分與尊敬我都會給她,只是……”男女之間的情意,他也勉強不了自己。
洞房花燭,撩開喜帕,楚溥大吃一驚,明氏不但不醜,反而非常漂亮,尤其那雙美目,映著喜燭的光芒,像是燃著熊熊火焰,瞬間席捲了他。
那夜,幾度纏綿幾度憐惜。
第二天認親,老國公才看清明氏的模樣,笑呵呵地對孫子道:“你小子有福氣。”
楚溥只顧著看著明氏傻樂。
楚溥在京都待了三個月,幾乎不怎麼出門,就只在家裡與明氏膩歪。三個月滿,楚溥回寧夏,明氏診出有了喜脈。
十月懷胎一朝分娩,明氏生了長子楚景。楚溥得知喜訊,千里迢迢從寧夏趕回京都,又待了三個月。這次明氏懷了楚昊。
老國公樂得幾乎找不到北,越看孫子媳婦越順眼。
便是同年,蘇州知府貪墨案發,從中引出官商勾結欺行霸市一事。皇上大怒,下令徹查,蘇州四大富家盡被牽連在內,查抄家產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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