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湯來,給你把個脈。上個月你急的吐了口血,這幾天又添了些咳嗽的症候,我不放心。
沈晚冬莞爾淺笑,白了眼這男人,輕撫著小腹。她接過丫頭遞來的酸棗湯,喝了好幾口,誰料明海瞧見後,臉更黑了,小聲嘟囔著:怎麼喜酸,哎,怕又會是個小子……
德行!
沈晚冬輕咳了聲,看向有些畏懼膽怯的小曾氏,柔聲道:“究竟發生了何事,你怎會找到國公府來?你長姐呢?還有你那個小外甥呢?”
沈晚冬隨意問著,她笑了笑,大抵這曾氏是惹了點麻煩事,打聽到了她的身份,想要倚靠高門勢力解決事情,再走個後門,進國公府謀個差事。這也容易,只要手腳乾淨,不是那起多嘴多舌的婦人,幫她們一場又何妨。
一聽到長姐二字,小曾氏登時淚如雨下,又跪下了,泣不成聲:
“姐姐被人打死了,外甥如今被關在大梁獄裡,不日就要處斬了。”
“啊?”
沈晚冬大驚,手沒端穩碗,給掉到了地上。她忙讓丫頭去扶起小曾氏,看了眼明海,明海依舊波瀾不驚,靜靜地抄錄;而老梁端坐著,眉頭緊皺,好似知道些內情,但不開口。
也是,國公府不是一般人能進來的,即使拿著她的手串,侍衛也未必會行方便。小曾氏是老梁帶進來的,想必她的事比較棘手,起碼是有必要拿進府裡拿上臺面說的。
“誰打死了你姐姐?你外甥又怎會被關起來?發生了何事?”沈晚冬皺眉,輕聲詢問著。
小曾氏咬牙,恨道:“是唐督主。”
第101章 辱母
唐令?
沈晚冬一愣; 她沒聽錯吧,小曾氏說唐令殺了她姐姐,又關起她外甥?這簡直匪夷所思嘛; 唐令是什麼身份; 有什麼理由屈尊降貴,和貧賤老百姓過不去?
難道; 有什麼隱情?
“老梁,這是怎麼回事?”沈晚冬看向老梁; 皺眉問道。
“咳咳。”
老梁咳嗽了兩聲; 朝正在全神貫注抄書的榮明海看了眼; 他神色嚴肅,道:“才剛我來府上給國公爺送幾件軍中文書,在門口瞧見侍衛為難曾姑娘; 上前去略問了幾句,順路就將她帶進來了。”
說罷這話,老梁給小曾氏使了個眼色,並從袖中掏出方帕子; 想要遞給人家,忽然發現帕子上有塊紅油漬,他有些尷尬; 忙將帕子收起,柔聲對小曾氏說道:
“莫要再哭了,而今國公爺也在此地,心裡有什麼委屈; 儘管說就是了。”
“是。”
小曾氏越發感覺這位帶她進府的梁爺是個頂好的男人,像個頂樑柱,能倚靠。她用袖子擦了下眼淚,哽咽著,說道:“妾是江州人氏,姓曾,賤名盈盈,月前與家姐、外甥來大梁走親。家姐十五那年嫁給同村書生,三年前姐夫病逝,留下獨子恩顧。妾身薄命,嫁入夫家五年未孕,婆婆兇蠻,強逼妾身丈夫休妻,妾身從婆家出來後,就與姐姐、外甥一起過活。外甥恩顧自小讀書習字,是個極孝順的孩子。自打他爹沒了後,家中日子越發艱難,難以支撐孩子去縣學讀書。長姐雖是女流之輩,卻也曉得讀書、科舉是寒門之子唯一上進之路,她得知恩顧的二叔在大梁做著酒樓的買賣,亦打聽到大梁名師大儒雲集,不捨齋更是讀書、結識在朝在野的官員的好去處,心一橫,將老家宅子和地賣掉,帶著妾身和兒子恩顧遠赴大梁,投奔親戚。
來大梁後,妾身在家做些縫補、刺繡的活計,家姐在酒樓的後廚打雜,閒時便向食客們打聽,在哪兒能找到名師,以便讓孩子繼續讀書上進。誰料半月前,酒樓忽然來了幾個兇狠的官爺,為首的是黃門令的乾兒子,名喚李靖。那李靖也是個內侍官,有些權勢,常做些下三濫的勾當,偷雞摸狗,橫行霸道,奸·辱婦人,因他幹爺是黃門令李剛,唐督主跟前很是得寵的,所以誰也不敢拿他怎樣。”
聽到這兒,沈晚冬似乎瞭然,定是那惡奴李靖仗著勢,欺辱了小曾氏的姐姐。
“當日,那李靖好似在哪裡受了委屈,將端茶遞水的小二哥全都打走,蠻橫不已,說他聽人講過,酒樓後廚有個廚娘,樣貌不錯,讓出來伺候。說話間,就讓他的爪牙去後廚,將姐姐強拉了出來。那李靖見家姐果真俊美,言語間開始放肆,百般調戲,後來動起了手,當著諸多食客的面兒,撕扯姐姐的衣裳。正巧外甥恩顧從先生家回來,瞧見此景,急忙上前去救母親,憤恨之下,打了李靖一耳光。那李靖登時大怒,罵罵咧咧的讓他手下去撕光姐姐的衣裳,還說要殺了恩顧。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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