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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哦。”麒麟嘟著嘴,不像方才那般防備了。“今天舅舅又讓我去他家裡,雖然我喜歡和婷妹妹一起玩,但真的不想寫字啦。舅舅可嚴厲了,寫錯字就拿著竹條打我手心。真討厭,喬兒和獻兒就能玩,不用認字背詩,偏偏讓我學。”
“戚秀林打你?”
吳遠山大為心疼,忙捧起兒子的手心看,胖乎乎的,並未見傷痕。他強忍住想要親親兒子手心的衝動,輕拍了拍兒子的腦袋,問道:“那你現在會不會寫字呀?”
“會!”
麒麟得意極了,眨巴著水靈靈的大眼睛,笑的甜:“舅舅教我讀《說文解字》,我現在會寫好多小篆呢,舅舅說再過一段日子,就教我寫正字。”
“這麼厲害呀!”吳遠山故作吃驚,忙脫了鞋上床,盤腿坐在兒子對面,跟兒子聊天:“叔叔笨,不會寫小篆,太難啦,你怎麼這麼聰明。”
麒麟臉上得意之色甚濃,舅舅可不會像這位鬍子叔叔這般誇他。其實他有兩個舅舅,親舅舅是戚秀林,總是板著臉,讓他學這學那,他見了就躲。幹舅舅是章謙溢,哈哈,這個舅舅可有趣兒了,笑眯眯的,總會把他架在脖子上,帶他去瓦子裡吃各種好吃的,還去戲棚子裡看雜耍,他喜歡章舅舅。
“麒麟,叔叔問你呀。”
吳遠山湊近了兒子,將燕窩糕塞到兒子口裡,笑著問:“你二孃……她是疼你還是疼你弟弟?”
麒麟靦腆一笑,道:“我們三個她都疼,不過我覺得她更疼我,她總是單獨給我做好吃的,還給我做了好多衣裳呢。”
吳遠山冷笑了聲,暗道:她當然得對你好了,你可是從她肚子裡爬出來的。
男人挑眉一笑,又問:“你爹呢?會不會打你?”
“沒有,爹從來不打我。”
麒麟笑的天真:“大概我比較聽話,爹爹總是對我笑眯眯的,不過他經常揍喬兒和獻兒,說他們兩個是土匪。哈哈,叔叔你沒見過我的弟弟,他們長得一模一樣呢,特別淘氣,家裡的下人們見了他倆就躲。”
“是吧。”吳遠山笑著,可心裡卻有了疙瘩。果然不是親生的,榮明海對我兒這般客氣疏遠,哼,聽說那兩個小雜種前些日子放火點了書房,龍生龍,鳳生鳳,兩個雜種跟野人似地,哪裡有我兒這般文雅有禮。
正在此時,麒麟的肚子咕咕作響。
“嘿嘿。”麒麟臉兒一紅,十分不好意思:“鬍子叔叔,我餓了。”
“餓了啊。”
吳遠山忙拍手,讓外後候著的老管家張叔進來,帶著麒麟去花廳那邊用飯。等吃了飯,再燒水,給孩子洗個澡,從櫃子裡拿套乾淨衣裳換上。
如此吩咐罷,吳遠山起身,出門去往隔壁院子。
他的小院和李明珠的小院相通,只隔了一道門。
此時月光皎潔,溫柔地灑在院中那棵老槐樹上。
吳遠山面色陰沉,端著燭臺,徑直走向上房。他一腳踹開屋子,臊臭的味道登時撲面而來。
抬眼看去,屋子很亂,地上到處都是撕扯爛的衣裳、碎了的胭脂、吃剩的雞骨頭魚刺,還有歪倒的馬桶,馬桶跟前有灘惡臭的東西,讓人聞之慾嘔吐。
吳遠山將燭臺放在桌上,慢慢地走向床,站在床邊,冷眼瞧著上面躺著的李明珠。她其實沒瘋,只不過被關的時間太長了,當年又被翩紅裝神弄鬼地嚇到,時而清醒,時而瘋癲。
這女人臉上胡亂抹著胭脂,看著可笑又噁心,身上只穿著條髒兮兮的肚兜,這幾年並未給她斷了吃食,她倒是胖了許多,肚子圓鼓鼓的,一身賤肉。
這種母豬,自然和風華絕代的鼕鼕差遠了,為何留著她?
吳遠山唇角浮出抹壞笑,他湊近了,一把抓住李明珠的頭髮,將女人扯下床,不由分說地打,拿腳踹她的頭。
那李明珠驀然被打醒,瞧見丈夫那副殘忍猙獰的面孔,下意識抱住頭尖叫,求饒:“我再也不敢了,不敢了,別打我了。”
吳遠山哪裡肯輕易停手,等瞧見李明珠口鼻裡被踹出了血,這才停下,一把抓住女人的頭髮,狠狠地在地上磕。瞧著這母豬沒力氣叫喚了,好似快暈了,他這才鬆開。
男人仰頭,閉眼聞著淡淡血腥味兒,神情愉悅滿足,他甚至在原地轉了個圈。
憋在心裡的氣,總算解了些許。
第96章 大曾氏
起風了; 柳絮漫天飛舞,有些許飄到人的髮髻上,有些許飄進茶杯裡; 有些許隨水流; 無根之物,大抵無情; 飄到哪兒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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