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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沈夫人,請用茶。”
“不用了。”
玉梁從頭上將銀簪拔下,在茶杯裡攪拌了翻,故意嘟囔,諒你們也沒那個膽子下毒。隨後,玉梁將那杯茶隨後潑到地上,高昂起下巴,冷冷地說了句:
“我家侯爺特意囑咐了,不讓姑娘喝不乾不淨的茶,也不能吃來路不明的菜。侯爺今兒頭疼,一刻也離不開我家姑娘,你們有什麼話,就快說。”
饒是吳遠山好涵養,此刻也被玉梁氣到火冒三丈。他深呼吸了口,喝了好幾口茶,這才按捺住怒火,沉默了良久,復嘆了口氣,道:
“當日在杜府見到夫人,下官擔心會給您惹麻煩,故不敢相認。”
說罷這話,吳遠山身子不由得湊近了沈晚冬,看著這張比從前更美的面龐,眼中的柔情難掩,顫聲道:
“鼕鼕,這兩年你過得好麼?咱們的孩子……其實我一直在找你,”
“行了。”
沈晚冬白了眼男人,她瞧著自己粉白的指甲,神色中透著不耐煩,嘲諷一笑:“二爺呀,這話您去哄那十幾歲的小姑娘去吧。頭一年李明珠的哥哥死在了這酒樓,我晚冬的名聲想來早臭到您耳朵裡了吧。一直找我?呵,不說別的,今年我和侯爺去了定陽,沈夫人的名號又傳到您耳朵了吧,您怎麼不來找,也不問問鼕鼕活著不,過的好不,當初被捅了兩刀,刀疤消了沒?頭一句話就問孩子,呵,我告訴你,我當初壓根就沒有懷孕,就是騙你跟我遠走高飛,誰承想差點被你們吳家給害死。”
吳遠山臉上悔恨之色甚濃,他沒想到,當初溫和沉靜的鼕鼕,如今竟變得這麼厲害,其實他和父親今兒來的主要目的,就是想問鼕鼕,當初那個孩子的下落,哎……終究是他對不起鼕鼕啊。
“話也不能這麼說啊。”
吳老爺忽然開口,他倒是笑眯眯的,完全沒有過去那般嚴苛歹毒,十分的和善,起身湊過來,彎著腰,一臉的諂媚,對沈晚冬笑道:“你也知道,明珠不好相與,去年她聽說了哥哥命喪大梁之事,給小產了,遠山飽受喪子之痛,心裡又對你和鳳鳳百般的愧疚,這兩年過得也不怎麼順心。老大家的,而今你是侯爺心尖兒上的人,以後咱們吳家還要請您,”
正在此時,只聽咚地一聲,門被人從外頭踹開,進來個披著大紅斗篷的女人,正是李明珠!
第79章 動了胎氣
沈晚冬並未表現的多驚奇; 穩坐著,手指輕輕划著脖子側面那個小小傷疤。她人白,再加上這兩年也一直抹上等祛疤的膏; 如今打上粉; 不湊近了看,絕看不出脖子上有傷。
李明珠還是老樣子; 眼睛雖大,可眼底面板鬆弛; 顴骨也高; 薄唇略顯刻薄; 其實她也算不上醜,就是看著顯老,不笑的時候讓人感覺有些兇罷了。
而緊跟在李明珠身後的; 正是春杏!伺候了她三年,監視了她三年,後來背叛她,轉投向李明珠的那條狗!
“嫂子; 咱們真是好久沒見了啊。”
李明珠解下斗篷,隨手撇在一旁,她倒不似吳家父子那般敬畏這位傳說中的沈夫人; 反而眼裡盡是不屑和恨。
“嘖嘖,瞧瞧啊!”
李明珠抱著雙臂,從頭到腳打量眼前著端坐的美人,裝模作樣地屈膝行了一禮; 嘲諷道:“這當了拔尖兒妓/女就是不一樣啊,轉眼就進了侯府,瞧這頭上帶的髮釵,都夠我家半年的吃用了。”
“放肆!”
玉梁護主,忙擋在自家姑娘身前,她在風塵裡打滾多年,什麼樣的粗話都說的出來,兩手叉腰,尖刻道:
“你是個什麼東西,竟敢在我家夫人面前撒潑。一個爛了肚腸的下作毒婦,你當這裡是那針鼻子大小的寒水縣,任你輕狂?睜大你的狗眼瞧瞧,這兒是大梁!知道我家姑娘的叔叔是誰麼?唐督主!知道我家姑娘的丈夫是誰麼?安定侯!你不就是什麼首輔的外甥女兒麼,能有多了不起,他當初還不是靠督主才爬上去的。”
“遠山,你就這麼幹看著這賤婦侮辱舅舅?!”
李明珠何曾被人這麼辱罵過,登時就氣紅了臉,她下意識看向丈夫,誰知丈夫此時直愣愣地坐在椅子上喝茶,俊臉冷冰冰的,可時不時用餘光偷瞄他身邊坐著的美人,滿是柔情。
而老爺呢?
老爺這會兒頭撇過一邊,似乎並不想插手這種女人之間的口舌之爭,又或許,他真的是畏懼沈晚冬的勢力。
“哎!”
李明珠恨地擰身,竟狠狠地扇了一巴掌身後站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