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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有個年約五十的大臣一甩袖子,走上前來,兩指指著唐令,怒道:“唐賊,你膽敢囚禁皇上和宗親大臣,難不成想造反!”
“哦,原來禮部尚書呀。”唐令波瀾不驚地笑著,瞟了眼禮部尚書,給身後站著的楚楚使了個眼色。
只見楚楚微笑著點點頭,立馬從靴中抽出把餵了毒彎刀,足尖輕點,飛身躍前,眾人只覺眼前閃過抹明豔的紫色倩影,還未回過神來,就瞧見這個叫楚楚的紫衣美人將禮部尚書抹了脖子。
血噴射得極高,那禮部尚書下意識用雙手緊緊捂住脖子,可因瞬間失血太多,他已經無力行動,軟軟地倒地,身子不住地痙攣,暫時死不了,可也絕活不成,就這樣體味著生命一點點流逝……
“啊!”
韓美人驚叫一聲,她本就因為父親暴斃之事備受打擊,如今又瞧見禮部尚書在自己面前被割了喉,再也支撐不住,捂住肚子喊痛。只見鮮血從她兩股間源源不絕地往出流,她掙扎著往前爬,拽住皇后的裙子,哀求:
“娘娘,求您救救嬪妾,妾,妾肚子裡是陛下的長子啊。”
皇后還沒來得及說話,只見楚楚冷笑了聲,白了眼韓美人,尖刻嘲諷:“你爹就是被皇帝賜毒而死的,我要是你,才不給狗皇帝生兒育女!”
韓美人一聽這話,痴痴地看向龍椅上的男人,兩眼一翻,竟給暈死過去。
“沒用的東西。”
楚楚不屑一笑,將彎刀的鮮血用裙子擦淨,隨後疾步行至唐令身後,時刻保護著她的男人。
唐令淡淡地朝瀕死的禮部尚書看了眼,並未理會小產的韓美人,他唇角勾起抹意味深長的笑,走到皇后跟前,略低頭,看著這隻到他胸口的小姑娘,笑道:“娘娘,今夜過後,皇上就會駕崩,您理該陪葬,您是自己上路,還是本督送您一程?不過若是你給本督磕幾個頭,那本督或許能考慮饒你一命。”
“哼!”小皇后鄙夷地瞪了眼唐令,她個頭不高,可卻高昂起下巴,傲然道:“本宮若是死在你這亂臣賊子手裡,那是種侮辱。”
說罷這話,小皇后含情脈脈地看向龍椅上的病人,淚如雨下,柔聲道:“陛下,臣妾先走一步。”
話音剛落,小皇后咬牙,竟一頭撞向落地鶴形銅燈。只聽一聲悶音響起 ,小皇后軟軟倒下,頭上多出個血肉模糊窟窿,瞧著只有出氣沒有進氣,大約是不行了……
“果然是名門閨秀,的確硬氣。”
唐令笑了笑,環視了圈四周,原本站著的宗親大臣,這會兒都跪下了,抖如篩糠,頭低得死死的,連大氣兒都不敢出。他太明白這些人的想法了,知道他敢當他們的面兒殺了禮部尚書,逼死皇后,大約是不會放過他們了。可即便到了如此絕境,也沒有人敢硬著骨頭站起來,甚至沒人敢抬頭,或許在期盼著奇蹟降臨,他能饒他們一命。
連個女人都不如!
唐令鄙夷一笑,徑直走向跪在東南角的肅王。肅王如今也有二十七了,樣貌堂堂,眉眼間還有些許紈絝氣,他懷裡緊緊抱著個五歲左右的小女孩,名喚玲瓏。這孩子雖說還未長開,樣貌卻極俊美可愛,不難看出,長大後會是個傾國傾城的美人。
她,就是慕七的女兒。
“王爺,好久不見了啊。”
唐令用劍身拍打了下肅王的臉,皺眉,好像在回憶什麼,忽然大笑,俯身看著這膽小畏縮的男人,挑眉壞笑:“本督記得王爺是極有骨氣的,向來瞧不起姓唐的,當年在大街上,本督為侄女求親,王爺一口拒絕。來來來,你今兒再硬氣一回,本督說不準就會饒了你的狗命!”
肅王頭越發低沉了,用大袖遮住正在熟睡的女兒的小臉,口裡帶著些許乞求:“督,督主,當年的事,是本王錯了。可那也不是本王存心拒絕沈夫人的,是,是太后下的懿旨,不,不許本王那個,那個與,”
“哼!”唐令冷笑著打斷肅王的話,越發鄙夷了:“太后都死了,你當然什麼髒水都往她身上潑。”
說罷這話,唐令將長劍扔給楚楚,俯身,將玲瓏從肅王懷裡抱起。
肅王只有玲瓏這麼一個女兒,雖說是侍妾生的,可平日裡寵得如珠似寶,太后活著時,還特意磕頭給閨女求了個封號。他見唐令強行抱走女兒,登時急了,也顧不上怕了,起身就要去搶。
“督主,她還是個孩子呀!”
肅王咬牙,撲通一聲跪下,連連給唐令磕頭,搖拳哀求:“您要是有氣,全都使在小王身上,別傷了她!”
正在此時,那叫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