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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敢吭,呼颯颯地躬著身子往出退,他們有人高興,這賤女人終於要死了;有人惋惜,可憐這麼年輕漂亮,卻要魂斷黃粱。
章謙溢見唐令好似真的“生氣”了,嚇得趕忙跪行了幾步,連連磕頭:“幹爺,求您息怒,別跟她一般見識。兒子今兒跟您說實話,她其實是安定侯兒子的,”
“滾出去!”唐令暴喝一聲,直接打斷男人的哀求,讓左右將章謙溢給生生拖了出去。
當殿門關閉的瞬間,沈晚冬的心也咯噔了聲。
她臉上煞白,眩暈感陣陣來襲,抬眼看去,那唐令一步步從高臺上走下來,走向她。
沈晚冬將琵琶緊緊抱在懷裡,試圖防衛,她心裡知道自己今兒難逃一死了……
“你,你想幹什麼!”沈晚冬幾乎呼吸不上來了,噁心感也湧了上來。她看見唐令已經離她很近了,這會兒離得近了,便看得更清了,這位權閹很高大,斑白的兩鬢和俊美的容顏反差出一種近乎妖孽的吸引力,只不過,為何他不憤怒,反而,有些激動?
腳一軟,沈晚冬終於支撐不住,倒下。可忽然,她被一雙強有力的手抓住,淚眼模糊間,她看見唐令近在眼前。
“別,別碰我。”太過懼怕,沈晚冬幾乎發不出聲。
“這首《滿江紅》,你是哪裡聽來的!快說!否則我立馬剮了你!”唐令幾乎一個字一個字吼著逼問。
“小,小叔。”沈晚冬感覺快呼吸不上,她避開唐令狠厲的氣勢,扭開頭,哭得幾乎喘不上氣:“小叔令,令冬,寫……”後面的話,她再也沒力氣說出口了。
“小婉?你是小婉對麼?”
唐令的聲音,忽然變得異常柔情,他將癱軟的女人抱在懷裡,流著淚,驚訝地看著眼前這張美人面,這張妝早已花了、憔悴的如驚弓之鳥的美人面,這張逐漸從記憶深處想起的美人面,泣不成聲:“我就是你的令叔啊!小婉,你看看我,我是你令叔啊!”
第40章 公子多情
沈晚冬只覺得耳邊似有嗡嗡風聲; 極度緊張之下,下意識只想保護自己。她將琵琶擋在頭前邊,掙扎著想要擺脫唐令的禁錮。
忽然; 胳膊上的疼痛減輕; 緊接著,她感覺好似有人在輕撫她的背; 動作溫柔耐心,如同在撫慰一個受傷的孩子。
沈晚冬偷偷挪開琵琶瞧; 發現唐令那張陰鬱俊美的面龐近在眼前; 只不過; 這權閹眼神中不再狠厲,更多的是柔情款款。
“好孩子,別怕; 我是你小叔呀。”唐令柔聲哄著女人,他這會兒雖說平易近人,可眉間卻皺著懷疑,輕聲問道:“你今年多大了?”
“我; 我今年,”
沈晚冬這會兒稍微平靜了些,心裡卻犯起了嘀咕。她小時候聽爹說起; 小叔天資聰穎,骨子裡是有傲勁兒的,怎麼可能會當太監!好,就算當了太監; 父親曾說過小叔性秉純孝,他如今權傾天下,又怎會置養了他十一年的哥嫂於不顧。
這一定是唐令故意戲耍她,用來羞辱榮明海的伎倆!
沈晚冬定了定心神,小心翼翼地回答:“妾身如今雙十年華。”
唐令身子一震,唇角不自覺勾出抹笑,點頭喃喃自語:“是了,當年我走的時候,你才五歲,倏忽一眨眼,十五年就過去了。”
“難道你……真是?”
沈晚冬大驚,她對小時候的事早都沒印象了,依稀聽父親說起過,小叔確實是在她五歲那年出走的。
小叔是全家人的忌諱,父親雖日夜掛心,可嚴厲吩咐家人,誰都不許提及令冬二字,更甚的是,一年搬一家,不與鄰人交往,彷彿在躲什麼似得。還記得當年,每逢佳節月圓時,父親總是一個人喝悶酒,喝醉了,泣涕漣漣,看著圓月發牢騷:你說你呀,咱們平平安安的過日子不好麼,為何非要報仇。那些人是你能殺得了的?令冬,為兄的怕你一步錯步步錯啊。
想到此,沈晚冬抬眼看著唐令,畏畏縮縮地低聲問:“你,你要報什麼仇?”
唐令身子一頓,眼中殺意大盛,他一把搶過沈晚冬手中的琵琶,扔遠,一分分逼近女人,猛地抓住女人的腕子,問:“你知道什麼?”
“不,我什麼都不知道!”沈晚冬覺得自己好似說了不該說的,她緊張得都咬了自己的舌頭,慌亂地避開唐令嚇人的目光,竟開始胡言亂語:“您認錯人了,我以前是叫小婉,不對,我是沈晚冬,別殺我。”
“我問你,抬起頭好好說話。”唐令眉頭緊皺,這麼多年來,有不少人害他,挖他老底的人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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