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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眼前這個少女。
櫻花樹下的落旌的目光閃爍若天邊寒星,而她的胸膛因為激動而起伏不定:“大伯,君閒他在信上說,他終於殺了鄭士麒為娘和祖母還有當年李宅上上下下枉死的人報了血仇。”她激動地說道,“原來阿弟他留在中國,是因為他一直記得……記得要為李家討回一個公道。”
“所以呢?”李經方平靜得不正常,“所以,報了仇又如何?”
落旌深吸了一口氣,眉目輕觸地認真道:“伯父,我想回去……回中國去。”深怕李經方拒絕,落旌急忙解釋說道,“我是他的姐姐!大伯,我是君閒一母同胞的阿姐!君閒說鄭士麒臨死前已經親口承認的,當初扣他給李家的罪名其實只是一個幌子,他們真正想要的,不過傳言裡祖父留下的富可敵國的財富!”
李經方猛地一陣咳嗽,咳嗽聲在這種寂靜的夜裡顯得無比突兀。
看著李經方一片斑白的鬢角,落旌心裡一酸,喃喃著住了口。等到喘勻了氣息,李經方才說道:“回去?你回去做什麼?”他目光蒼涼地反諷一笑,“你在中國,還有家嗎?”
落旌心酸地緊抿著唇角,一雙杏眼裡水波微漾:“可是,阿弟還在那裡。”
李經方疲憊地嘆了一口氣,他抬起手裡的信紙示意落旌看,而他的目光卻是望著遠方沉黑如墨的天空,聲音沙啞蒼涼得厲害:“對啊,你說的並沒有錯。你的阿弟在那裡,我的阿弟也在那裡,只是埋在了那片黃土地裡。是你的阿弟親手葬了我的弟弟,但是呢,那些人卻不允許將他葬在故里。”
落旌看著信紙上熟悉的字跡,半響,清亮的水滴便墜到信紙上氤氳出一片字跡。
“沒有辦法,所以墓碑上什麼都不敢寫,就因為李家的姓氏與名字。落旌你看,這就是我們的宿命。”李經方捏著眉心,眼角溼潤地說道,“落旌,你總歸是要嫁人的,安安穩穩地度過這一生,不好嗎?今日伍醫生來找過我,他說想送你去美國讀博士,我沒答應也沒反對。落旌,你同我不一樣,你若是不喜歡日本,天大地大去哪裡都好,但是除了中國。”
除了中國。
除了那本屬於自己的,也正在被炮火凌虐的家國。
李經方彷彿一夜之間蒼老了許多,而落旌看著手中的信紙,明白那是為什麼。而他看著自己的眼神裡流露著乞求與無奈,這一點讓心軟的姑娘不忍再說什麼。
“再過幾日,等我身體好些,我會再回去一趟,無論如何會帶著君閒一起離開。”李經方撐著自己站起來,蹣跚著走回去,“不管怎樣都好,只希望對於李家所有的報應就到我們這一代為止吧,只要你們平安,那便什麼都不重要了。”
落旌沉默著,手裡拿著沉甸甸的兩封信,而那重量壓在心上讓她快喘不過氣。她長長地出了一口氣,再抬起頭時,看向李經方蹣跚離去的背影,樹上的櫻花依舊寂靜地散發著香,只是看得出花期已快盡了。
作者有話要說: 你的阿弟在那裡,我的阿弟也在那裡,只是埋在了那片黃土地裡。
是你的阿弟親手葬了我的弟弟,但是呢,那些人卻不允許將他葬在故里。
我真的太特麼喜歡這兩句繞口令,雖然情感很沉重,瘋狂打卡中~!!
☆、第41章 Chapter。41手下敗將
陸軍軍醫部的一所私人實驗室中——
空氣裡漂浮著福爾馬林的味道,內藤他寫不下去便啪地一聲扔下筆; 煩躁地將領結鬆開; 看著對面仍在一絲不苟寫著計劃書的伊藤奈良。
內藤踹了青年一腳:“讓你工作,沒讓你這麼沒日沒夜地拼命寫這份就是謀財害命的試驗計劃!誒; 伊藤,你不覺得咱們現在很噁心嗎?”
伊藤奈良警告地瞪了他一眼; 停下筆說道:“你應該知道吧; 我這個人可從來沒有任何的憐憫之心。你若是不舒服,大可以停筆; 反正——”說罷,一臉冷漠的青年難得欲言又止。
內藤沒發現他的反常; 陷在令人窒息的氣味中,他感覺自己快要瘋掉了!青年的目光緩緩滑過那些由其他人或者是他們親自動手採摘下的器官標本; 有些是動物的; 有些是人的。紅磚色的器官、封存的病毒培養基還有關在籠子裡的白鼠,一切的一切都提醒著這裡的人,他們不是以救死扶傷為使命的醫者而是殺人工具。
“你不覺得荒唐嗎?咱們現在是在做什麼; 就像幾個強盜沒日沒夜地謀劃著如何害人性命!你別忘了; 咱們應該是醫生; 而不是喪心病狂的殺人犯,ok?!”內藤良一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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