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臺灣陸海軍軍事法庭對其作出‘削除黨籍、終身囚禁’的判決。
1958年9月15日,中華人民共和國政府宣告:“中國政府宣告; 直接威脅廈門、福州兩海口的; 為國民黨軍隊所佔據的金門、馬祖等沿海島嶼; 必須收復。”
第二次臺灣海峽危機爆發。
1966年5月,文化|大革命爆發。
大|躍進時期; 李鴻章其遺體被革命群眾掛於拖拉機後遊街,直至屍骨散盡。
1978年12月18日,中國共|產黨召開十一屆三中全會; 決定把黨和國家的工作中心轉移到現代化經濟建設上來。至此,提出“和平統一、一國兩制”的方針。
1979年元旦,大陸停止炮轟金門。
兩岸關係得到緩和。
1986年初春,田川結衣六次來華謝罪,六次尋訪無果。
1988年1月19日,臺灣第一批探親團抵達北京。
一宅院落,兩把藤椅。
木槿樹下,閒度時光。
燕雀靈活如梭地穿梭在木槿花之間,灑下一片芬芳的陰涼。
已是古稀之年的李君閒手中握住一爐紫砂壺,閉著眼睛躺在藤椅上,而一旁兩個孩子繞著藤椅上的老人追跑打鬧著。滿頭銀絲的燕兒招呼著兩個圍著石桌打鬧的孫子,慈愛地笑道:“別打擾你們爺爺,他正在休息呢!奶奶煮了糯米湯圓,快過來趁熱吃!”
就在此時,大門被人敲了兩下。
燕兒蹣跚地看過去開啟門,見到門外之人,驚喜地笑道:“啊!隨風哥,我弟弟來了。”
李君閒長長地嗯了一聲,睜開眼望過去:“哦,是豆包兒啊。”
豆包朝他們一笑,露出豁口的門牙,還有滿臉歲月留下的褶子。他朝著自己姐姐飛快地比著手勢,然後又指了指跟在自己身後的青年,神情中帶著難以掩飾的激動。
燕兒眯著昏花的眼睛看過去,只見到門口站著一個長身玉立的青年,他身上揹著一個大包裹,帶著副金絲鏡框,文質彬彬的模樣比起自家的小兒子還要俊朗幾分。那人見到老太太的目光,不禁上前朝她溫和地一笑,說道:“大娘,您好,我姓孫叫仲華,您叫我仲華就好。”
豆包又是激動地‘啊啊’兩聲,手勢打得飛快。燕兒上了年紀,看不清也記不住他的手勢,更加不明白豆包想說什麼。此時,李君閒杵著一根柺棍走過來,眯著眼睛打量著孫仲華:“聽你的口音不像是本地人,小夥子,你到這裡來做什麼?”
見李君閒精神矍鑠的樣子,孫仲華一喜,連忙從上衣的口袋中小心地拿出一張被儲存得還很完整的老照片,雙手遞給他,恭敬問道:“老人家,請問你認得照片上的姑娘嗎?”
燕兒湊過來,眯著眼睛看著黑白照片上巧笑嫣然的少女嘶了一聲,誇讚道:“嘶,倒是個很好看的姑娘。”豆包聽了她的話,整個人急得不得了,但無奈口不能言,說不出什麼來。
李君閒怔怔地看著青年手裡照片中的女子,眼眶猛地紅了一圈。老人狠狠地眨了一下眼睛抬起頭,雙手杵在柺棍上,狠狠地吸了一口氣:“你找她做什麼?”
他當然清楚這張照片是誰的,因為這是很多年前他跟那個飛揚又俊朗的少年一起給她照的相。
他尤記得,那個少年哥哥總是花著心思去討自己姐姐的歡心。
“你認得她?”
孫仲華驚喜地睜大眼,他裹緊了背上的包袱,激動地再次問道,“那老人家,您、您能帶我去找照片上的姑娘嗎?我真的有很重要很重要的東西要交給她。”
燕兒終於想起來了,一拍大腿:“啊,這不是落旌姐嗎?”一旁的豆包終於笑起來,滄桑的皺紋順著嘴角延展,而缺了兩顆門牙的笑容帶著生來的淳樸,卻又透著幾分心酸。
李君閒緩緩掃了孫仲華一眼,杵著柺棍說道:“想見她的話,那你跟我走吧。”
青年想要扶他一把,卻被他推開,“我還走得動,不需要人攙著。”孫仲華訕訕地一笑,不知道這一趟找人居然會這麼難。
他跟在李君閒身後,只聽老人問道:“給你照片的那個人還在臺灣嗎?”
孫仲華搖了搖頭,語氣低落:“……早就不在了。”
李君閒沉默著,背彎得更加深。他的腳步加快,帶著孫中華爬過幾個小丘又翻過兩個山頭。臨走時還是上午大好的天,而現在已是落日昏沉。李君閒回頭見孫仲華吃力的樣子,不禁搖頭一笑:“年輕人,你應該多加鍛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