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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起。不管你做什麼樣的決定,選擇站在那條隊伍,我都跟你一起。”
南京被解放軍佔領後,君閒告訴她,國民黨的軍隊馬上要撤退。
是走是留,她自己決定。
所以這一次,她選擇了段慕軒。
因為她的丈夫是他,她在這人世最深的羈絆是他,她想要白頭到老的人仍然是他。
慕軒的眼瞳倒映出落旌的模樣,在大雨滂沱中,他眉目輕觸地捧著落旌的臉頰:“阿落,你不後悔嗎?”而見落旌堅定無畏地搖頭,段慕軒一把摘掉了頭上的軍帽,低下頭捧著落旌的臉頰深吻著她的唇——輾轉悱惻,帶著他此生最終的情深。
在雷聲與雨水中,段慕軒捂著落旌冰涼的臉頰,凝聲說道:“阿落,我會勸說委員長投降!”他的額頭抵著她的,“相信我,一日不行我跟他耗一日,一年不行我跟他耗一年。如今共|產黨已經佔領了大半江山,只要說服委員長,中國總會有統一的一天。”
落旌緊緊抓著他胸前的衣襟,眼瞳溼潤:“我跟你一起!……慕軒,你不可以丟下我!”
伴隨著汽笛開船的聲音,幾聲突兀而響亮的槍聲讓人群混亂起來,人群就像是往燒了許久一鍋油潑了水,炸得不可收拾。
段慕軒搖頭,他一把摘下了胸前的徽章神情凝重地交到落旌手中。
而在越發大的雨水中,他大聲對她說道:“他們不會允許我帶你上船的。相信我!阿落,你信我!總有一天,我會帶著對你的承諾回來的,你一定要等我!”在燈光掃過的那剎,落旌卻清楚地看見慕軒臉上斑駁的淚痕,還有從他眼眶滑落的眼淚。
落旌抹了一下眼睛,眉眼間是難得的鄭重:“好,我等你!一年不來我等你一年,十年不來我等你十年”她發了狠,緊緊地抱住他,而手裡緊緊攥著他的功勳章,在他耳旁大聲說道,“段慕軒你給我聽好了,一輩子,我就只等你一輩子!如果你還不來……下一世,下一世,你就別想我再等你了!”
段慕軒摸著落旌的腦袋失笑著,剛想說什麼又聽‘怦!’‘怦!’兩聲。
旁邊的人被擊中倒在血泊裡,鮮血刺激著所有人的神經。
落旌一下子被慌亂的人群擠得向後倒去,段慕軒驚得拽住她的一隻手,可就是這麼一個岔子,段慕軒便被人拿住了。
王奎昌還有另外幾名士官死命地按住段慕軒,王奎昌抹了一把臉上的雨水大聲說道:“哥,算我求你了!船馬上就開,如果還不回去你會被就地正|法的!”
“阿落!抓緊我的手!”
段慕軒嘶聲喊道,眼紅得想要殺人一般。
見段慕軒不理,王奎昌只好對另外兩個人說道,“把他打暈了拖回去!”沒等落旌站穩,段慕軒就被人用力敲暈了。
兩隻緊握住的手先是從手腕、手掌、指骨再到指尖,最後像是紅線啪地一聲被生生扯斷,而紅線兩頭的人置身於人海里兩個不同的漩渦中,往不同的方向流去。
落旌被生生擠出了人群,而那艘汽船緩緩開動。
而等她追著船一路跑到碼頭的末端時,她驀地站起來,手裡緊緊攥著那枚功勳章,幾乎是拼盡全力地喊道:“慕軒,我等你!你聽好了,我等你!”暴雨漸漸小了,而江水也平靜下來,彷彿那些喧囂動盪都只是一場幻覺,除了碼頭上的鮮血與彈孔,還有一個傷心的女子。
一年不來,就等一年;
十年不來,就等十年;
一輩子不來,她就等他一生!
落旌緩緩蹲下來,雨水從她髮間滴落下。
她想,這人世那麼長,可只要他回來,她總能等到他的。
不知過了多久,勝利的號角聲隱隱約約從遠方傳來,浩浩蕩蕩地吹響了整片浩瀚天地。落旌怔怔地抬起頭,只見到江邊遠處的天際泛著魚肚白色,而一輪紅日就在江面下醞釀著光,彷彿要為這片天地指引一個新的未來。
慢慢長夜,終是過去。
天,亮了。
作者有話要說: 在這一章裡,有一個高考的知識點:
臺灣問題是:中國內戰遺留下來的問題!中國的內政問題!中美關係的障礙!
對於那些所謂的其他殖民主義侵略遺留問題之類的答案統統都是狗屁!
大家記好了,不要給那些臺|獨分子鑽了牆角說日本佔領什麼之類的,就是內戰遺留問題!
這大概就是最後一個矛盾了,希望我有生之年能夠看到臺灣迴歸、祖國完整(應該能的吧),不然就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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