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鬧到如此地步!”
鄒五捂著胸口不敢辯解,只跪著道:“是小的疏忽,本以為蕭渡不在城中,他的得力愛將又被關押,蕭家軍必定不敢作亂。哪知道……”
“你以為,你以為……”嶽可為指著他氣越發不打一處來,“這下可好,現在出了這麼大的亂子,你說該怎麼收拾。”
鄒武低著頭,眸間閃過一絲凌厲,道:“現在黑騎軍五萬主力已被全殲,城外暫時不會有什麼大患。蕭家軍只剩下區區幾萬人,依我看,咱們就召集燕州軍和幽州軍一起去鎮壓,人數上也吃不了什麼虧。那些人也只敢嘴上嚷嚷而已,真得動起手了,可是謀逆朝廷的大罪。現在宣遠侯生死未卜,鄭龍他們又被關在牢裡,誰敢真得冒險!”
嶽可為垂眸思忖許久,終是嘆了口氣,道:“現在的情況,也只能如此了……”
於是夜色掩蓋下,有人持兵符四處奔走,燕州軍和幽州軍的將領們同時接到一個密令:“宣遠侯蕭渡通敵叛變,蕭家軍譁變,立即出兵鎮壓,有違抗者立即斬其首級”。
另一邊,蕭家軍眾將士舉著無數火把,把嶽可為的大營團團圍住,高呼著要求釋放蕭家軍鄭將軍等一干人等,更要為這不公的對待討個說法。
而在郡守府簡陋的牢房內,元夕和蕭雲敬、蕭卿王詩琴被關在一起,焦急地等待著外面的訊息。元夕卻心神不寧地抱著膝而坐,在心中將整件事想了一遍,才慢慢理出了一個頭緒。今日午飯後,府內突然衝進一隊兵士,稱宣遠侯蕭渡通敵叛國,要將其家眷全部扣押,送回京中審訊。然後他們不顧幾人辯解,將蕭雲敬幾人直接送到了牢房,卻將元夕帶到了嶽可為的營帳中,屆時鄭龍等將領正怒氣衝衝地準備殺出營帳,誰知竟看到侯爺最為疼愛的夫人落在了對方手上,他們怕自己的抵抗會傷及侯爺親眷,只得暫時按下心中怒火,由得嶽可為下令將幾人擒住,一併關押進大牢,等待押送回京城。
元夕親眼見嶽可為拿出那份聖旨:稱平渡關若有任何變故,所有軍權全由嶽可為接管。這份聖旨的用意再明顯不過,趙衍雖被迫將兵權交在了蕭渡手上放他出京,卻仍是偷偷留了一手,吩咐嶽可為在背後偷偷佈局,等黑騎軍大軍一退就想法子收回兵權,將蕭渡關在城外,最好置他與死地。
可是,他們實在太過著急,現在黑騎軍還在外虎視眈眈,如果城中出了內亂,只要敵軍來攻,整個平渡關便岌岌可危。嶽可為為何會這麼沉不住氣,不知為何,她總覺得這件事沒這麼簡單。而那個至關緊要之人,現在究竟在哪裡!元夕忍不住攥緊了衣角,在心中默唸:阿渡,你一定要快些回來,等你回來,一定會有法子的!
就在這時,突然聽見外面傳來一陣喧鬧聲,元夕心中一動,正待起身就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帶著鄭龍等人衝了進來,元夕驚喜地站起身,衝到門邊喊道:“小夫子!”
駱淵一邊用從牢頭身上找出的鑰匙開啟牢門,一邊道:“現在沒時間解釋,老侯爺、二少爺、夫人,給你們安排了馬車,你們即刻出城先到青州去躲一躲,鄭將軍他們呆會兒會帶著蕭家軍一起撤出來,我們在青州等侯爺回來。”
原來,駱淵在前幾日就發現有些不對,郡守府外多了許多陌生的面孔,他於是偷偷留了個心眼,幸好嶽可為本來也沒有將他這個小角色放在眼裡,在動手那日只將重兵放在了鄭龍等人身上,讓駱淵成功借一個小兵的裝扮逃脫。
駱淵見短短一日,元夕和蕭雲敬幾人便被押進了大牢,心中明白一定生了極大的變故,誰知還未等他想出對策,蕭家軍又突生譁變。眼看城中局勢即將無法收拾,駱淵心急如焚,但他只有孤身一人,實在不知該如何行事。
這時,他想起蕭家軍駐守平渡關多年,城中的百姓對其諸多感激信任,對宣遠侯更是奉為守城英雄,於是他偷偷召集城中百姓組成了一支義軍,利用他們對郡守府地形的熟悉,潛入牢中救下了被關著的鄭龍等人,又馬不停蹄地趕來解救元夕他們。
將元夕和老侯爺他們送上馬車,駱淵立即轉身對鄭龍道:“鄭將軍,麻煩你們趕快趕去營帳那裡,千萬不能讓蕭家軍和燕州軍他們打起來,這時關內一定不能起內訌,不然只會給黑騎軍可乘之機,萬一平渡關不保,青州、洪州等地全部可就都危險了。”
鄭龍也知道形勢緊急,忙帶著其餘幾人往軍營處趕,誰知剛跑了幾步,只見城中火光驟起,轟隆隆的馬蹄聲震碎了夜色,混亂中,有人撕心裂肺地大喊道:“城破了,城破了,黑騎軍殺進來了!”
作者有話要說: 預告一下,本文會在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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