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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牡胤劍 �
蕭渡心中一喜,連忙跟著她往山腰處跑,阿月對此處地形十分熟悉,飛快地領著他到了一個隱藏的山洞口,指著裡面道:“快進去,山崩到不了這裡,這裡安全!”蕭渡不及多想,連忙彎腰隨她躲進了洞內。大大小小的石塊不斷從洞口落下,山體又猛烈搖晃了一陣,才終於漸漸止住了崩勢。蕭渡不敢大意地死死守住洞口,眼看洞外徹底恢復平靜,才終於鬆了口氣,準備趁天色還未全暗立即趕下山去。
誰知這時,阿月卻突然將他的腰猛地抱住,輕聲道:“別走,我害怕。”少女的身軀柔軟而誘人,蕭渡身子一僵,回過頭望見那張傾城面容上帶著柔弱的風情,水汪汪的雙眸中彷彿開了灼灼桃花一般勾魂奪魄。
蕭渡冷哼一聲,毫不留情掰開纏在他腰上的那雙手,道:“又想玩什麼花樣,阿月……或者是該叫你崔神醫?”
“阿月”聽得一怔,隨後臉上的柔弱和驚恐全都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臉輕鬆的嬌笑,她索性將自己被風吹亂的烏髮散開,隨手把玩著髮尾,嗔然道:“真無趣,這麼快就被看出來了。”
蕭渡輕哼轉頭,“你說自己是崔原的女奴,可你進屋時,他連看都不敢多看你一眼,明顯是有些怕你。那院子裡種滿了花和藥草,明顯是常年有人居住打理,加上你身上全是多年浸染的草藥味,既然那個‘崔神醫’是假扮得,真正住在那裡的人便只能是你。只是我沒想到,傳說中雲重山上的神醫,竟會是一位小姑娘。”
崔原眯起眼,愉快地拍著手笑道:“不錯不錯,不愧是聞名天下的宣遠侯,什麼都瞞不過你。”
蕭渡的臉上卻隱有寒意,目光如刃她道:“你和那蕪人究竟是什麼關係,為什麼要幫他害我?”
崔原將臉慢慢湊過去,手指悄悄勾上蕭渡的衣帶,眼波流轉,“我幫他們不過是覺得好玩,不過現在我覺得你比他們更好玩。”她見蕭渡偏過頭不再看她,右手藏在背後輕輕碾碎一樣東西,又貼到他耳邊吐氣如蘭,“反正這深山之中無人打擾,如此良辰美景,你又何必趕著走,不如和我就在這裡做一對露水夫妻,豈不是十分快活。”
她靠得極近,身上的香氣就這麼鑽入蕭渡鼻間,美目中竟是自信與魅惑。蕭渡轉過頭,眼神有一絲迷濛,然後伸手望她腰肢上探去。崔原臉上露出得意神色,但還未來得及欣喜,手腕卻被他猛地鉗住,痛得她驚撥出聲。然後,她右手上捏著得散發催情氣味的花草便被仍在地上,冷冷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我說過,不要和我玩什麼花樣,你最好乖乖隨我下山,盡全力治好我的夫人。不然你和蕪人私通謀害朝廷將領這筆賬,我必定和你好好算算。”
崔原握住被掐得淤青的手腕,心中又妒又怨,拿眼角狠狠瞪著他。她一向對自己的容貌十分自信,想不到今日卻在這人面前頻頻吃癟,越想越覺得不甘心,咬著牙根道:“虧你生得儀表堂堂,竟如此不解風情,莫非你是嫌我長得不夠美。”
蕭渡瞥著她淡淡道:“你的確生得很美,只可惜,你不是她。”
崔原頓時怔住,她以前從未聽過如此話語,也從未想到這個方才還冷硬而不假顏色的侯爺,在提起她家夫人時,臉上竟露出脈脈的柔情。她心中越發不甘,跺腳道:“你若對我什麼念頭都沒有,剛才為什麼要冒險帶我出來。”
蕭渡看著洞外越來越暗的天色,已經十分不耐煩,“若不是要帶你去治我夫人,我才懶得管你。天色不早了,趕快隨我下山吧。”他回過頭,語氣中已經帶了威壓,“你若是實在不肯,我也不介意綁了你下去。”
崔原被那眼神的寒意嚇得一個哆嗦,終於明白此人就如這山中石塊一樣又冷又硬,根本不可能由她擺佈,只得嘆了口氣,認命地隨他下山去。而此時的蕭渡卻不知道,平渡關中,還有一場巨大的危機正在等待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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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蕭家軍譁變了!”平渡關軍營主賬中,嶽可為聽了探子回報,激動地站起身來,頓時亂了方寸。
此時,營外陸續傳來嘈雜聲和呼喝聲,點點火光驟然照亮夜空,參軍鄒五急匆匆掀簾而入,滿臉驚恐道:“大人不好了,蕭家軍帶人把我們團團圍住,說一定要討個說法!”
嶽可為忍不住一腳將他踢翻在地,喝道:“都是你惹的禍,今上說了不能操之過急,要等形勢確定下來再動手對付蕭渡。你非要說正好蕭渡帶了主力出城,趁他和黑騎軍兩敗俱傷之時,給蕭渡定個通敵之罪,再綁了他的夫人,威脅鄭龍他們就範。你信誓旦旦保證這是一條絕佳妙計,現在怎麼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