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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藏了許多威名在外的刀槍弓箭,連昭帝也不能輕易動得。
昭帝去時,正遇著徐夫人在宮院中耍弄長纓槍。她一身素紅長裙絞纏在漆成銀黑二色的長。槍間,宛若一朵開在狂風裡的朱花。見了昭帝她便一槍擲來,逼得他挽起腰間長刀將槍。尖旋了個花兒,兩人頓時打得天昏地暗,恨不得將整座建章宮都給拆了。
四喜遠遠看著,真是心驚膽戰。徐夫人的武功可不比祝雲妃的半吊子,她自幼長在邊關,那功夫都是同將士們一分一分滾打出來的,饒是昭帝也不敢掉以輕心。
徐夫人到底敵不過昭帝臂力,數百招過後略顯疲態,昭帝便擋住她槍。身道:“打住打住,朕不是來同你打架的。有話好好說嘛!”
徐夫人瞪他一眼,收起了長纓槍:“陛下來此,有何貴幹?”
昭帝嚴肅道:“這是朕的宮室,朕怎麼不能來?”
徐夫人一聽便惱了,鋒利的槍。尖又指向了他咽喉:“這兒是我的宮室,不是你的!我問你,你此次前來,是為了邊關播羅國之事吧?”
昭帝笑了,手指彈在槍。尖兒上叩了一下:“聰明。”
徐夫人冷笑道:“那就老規矩,先將我打趴下了,再來向我說話!”
第36章 送藥
徐夫人既這樣說了, 昭帝也不客氣, 兩人又惡鬥了百來回合, 徐夫人終於敗下陣來, 倚著長纓槍喘氣。昭帝收刀入鞘嘆氣道:“不打了, 朕只是來告訴你,眼下你父兄都在邊關為播羅國之事勞心勞力,朕打算賜你個封號以示慰勞的。”
徐夫人“咣”地將長纓槍砸了下地面道:“毋需你這樣慰勞!只要多給我父兄些軍餉, 比什麼都重要。”
昭帝道:“朕知道, 難道朕會虧待他們嗎?——對了, 那封號你可以自己揀選一個, 有喜歡的,直接告訴懿貴妃就是。”
自己給自己定封號也算殊榮了。徐夫人也不再懟他了, 有這份殊榮在, 父兄將來還朝,也更有臉面些。她點點頭,送走了昭帝。
昭帝乘上轎輦,對四喜苦笑道:“還是這個樣子, 一言不合就要跟朕開打。”
四喜謹慎道:“可是陛下, 徐夫人這態度也太無禮了。放眼六宮,哪位娘娘敢跟您這麼較勁的?方才您若是受了一點兒傷,那可就是大罪了。”
昭帝搖頭道:“是朕和太后辜負了她。當年太后為拉攏徐家強行讓她入宮, 她心裡是怨恨的。朕不怪她。”
四喜欲言又止, 將到口的話又硬生生嚥了回去。有些舊事不提也罷。
昭帝走後, 徐夫人摩挲著那杆長纓槍身, 呆呆站了半天。天上逐漸下起細雨來,她也不進屋去,就那麼淋著。大宮女夏冰過來給她撐傘道:“娘娘,外頭溼熱,進屋去吧。”
徐夫人嘆氣道:“夏冰,你可還記得我進宮前那一日,與珉哥哥打架的事?”
夏冰心一緊,這事她已多少年沒提過了。
徐夫人垂眸道:“那日我非要鬧著與珉哥哥比武,孰料他體弱,被我一把推到在地。結果叫他給瞧見了,反拿著刀鞘和我打了一架。”
夏冰不知道該怎麼接話。徐夫人口中的“他”,正是方才上門來的昭帝啊。
“那日情形與今日真是一模一樣的,我與他都打得很痛快。可唯一不一樣的,是那時有珉哥哥在旁勸架;而如今珉哥哥卻已不知埋在何處了。我連去看一看他的機會都沒有。”
夏冰心中一驚。徐夫人是個無事便從不出宮門的性子,與她交好的祝雲妃也是個性子冷淡的,想必二人都不知道近日宮中的傳言吧。
猶豫許久,她還是開口道:“娘娘可知道,最近有個叫鍾離的,說是替陛下在外頭掌管民間情報的,經常進宮來?”
徐夫人搖頭:“你和我說這個做什麼?”
夏冰瞧了一圈四周,雨霧中並無他人,她便附在徐夫人耳邊小聲道:“有傳言說,那個鍾離就是當年的六皇子司寇珉!”
暗沉的雨天上,一道炸雷劈過,將徐夫人面上的驚愕映得一清二楚。
“什麼?鍾離?此話當真?他長什麼樣?”
徐夫人的一雙手,方才與昭帝鬥成那樣都沒顫抖一下,此時卻連傘柄都快要握不住了。
夏冰強行壓下告訴她此事的悔意,將鍾離坐輪椅、戴面具的模樣形容一番。徐夫人邊聽邊點頭道:“是了,當年他一場大病,據說是毀了容的,那腿也沒能治好。可是,他出殯時我看的清清楚楚,他怎麼又會出現在宮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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