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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較好。”
昭帝擺手嘆氣:“罷了,不說這個了。朕來,是要跟你商議件事兒。”
他正經起來,懿皇貴妃也不笑了,很怕又是什麼壞訊息。豈料昭帝卻清清喉嚨說道:“是這樣的。愛妃姐姐,你看你呢,如今有了兩個孩兒,頭上也沒了萬太后,去年又為朕守著皇城立下大功。朕想著,是時候給你立後了。”
他熾熱的眸子幾乎是帶著火光看向懿皇貴妃,這個意思,就是要她名正言順做一個正妻。昭帝居然會有些緊張起來。
懿皇貴妃呆了一陣,心中狂瀾起伏,最終卻平定為一個簡單的答覆:“陛下厚愛,請容臣妾婉拒。”
昭帝好似也不很意外,只是有些失望:“為何?你在朕身邊多年,早該想到會有這一天的。為何卻要拒絕?”
懿皇貴妃垂眸道:“臣妾拒絕的心思,陛下想必是懂的,又何必再多問。”
昭帝沉默著,眸中火光卻一分不減。沒錯,他是懂的,只是有些不甘心。
曾經他的上一任皇后孝仁皇后,是個比他大了五歲的女子。出身高貴,性情柔惠,卻偏偏因此成了萬太后的一顆棋子,硬塞給了他。二人相敬如賓,卻都心知肚明對方有多麼痛苦。
對他來說,孝仁皇后是一道橫在他與所愛之人之間的宮牆;對她來說,昭帝則是一道桎梏了她一生的枷鎖。最終她以死為代價,才擺脫了被擺佈一生的命運。
臨終前她對昭帝說:“你們要好好的,從此不必再顧念我了,也希望你們有朝一日不必再顧念太后的掌控。”
這個“你們”指的正是昭帝與懿皇貴妃。為了這個,昭帝一直等啊等啊,好容易等到沒了太后,懿皇貴妃卻因沒能徹底放下她的死,而拒絕了他。他不甘心,卻也無法強迫。
昭帝定了定神,強行笑道:“也是,那便等三年期後,太后喪滿方可興嫁娶。不過,你不願意接受后冠,可也不能委屈了孩子。眼下兩個公主都有了封號,就阿鼎沒有也太說不過去了。”
懿皇貴妃警覺道:“陛下,阿鼎還小呢,現在立為太子,可是要成個靶子的。”
昭帝哧一下笑了:“你怎知朕要立他為太子?是不是你早就想著要做朕的皇后了,嗯?”
懿皇貴妃紅了臉,不理他了。
昭帝斂容正色道:“你的意見也沒錯。況且孩子還小,身份太過尊貴會使眾人對他過於寵讓,不利於他將來當起大任。朕都相好了,現在就給他立個郡王,封號‘靖’;束髮後封親王;弱冠時再立為太子。這樣如何?”
懿皇貴妃點點頭,也覺得這樣甚好:“這麼說來,陛下是要開始教導他了嗎?”
昭帝摸著下巴道:“是,朕會親自教他刀劍騎射。但讀書嘛,朕怕自己太暴躁教不好,叫魏太師來教好了。就是魏長容他老人家,你還記得吧?”
懿皇貴妃當然記得。這位魏長容可是天下第一鴻儒,當年曾是昭帝的老師。如今已年近古稀,卻仍精神硬朗,時常訓斥昭帝姿態不恭,沒個皇帝的儀態。
她看了眼正歪倒在軟枕上蹺著長腿腿摸下巴的昭帝一眼,忍不住笑了。
就這樣小猴兒成了個靖郡王,開始由太師魏長容教導起來。但魏長容是個古板之人,小猴兒卻是個愛玩又倔強的,師徒二人總在一處拌嘴,逗得旁人捧腹。不過因著魏長容將對昭帝儀態的執著都傾注在了小猴兒身上,反很快便將他教出了個太子該有的周正樣子,一時傳為美談。
到了年底,小猴兒已將能魏長容教導的幾篇訓文講解出來,更是被人誇說年紀雖小,卻是資質不凡,將來必成大器。做為父親的昭帝卻嚴厲斥責了傳播這些流言的人,免得他們帶起對小猴兒阿諛奉承的風氣,影響到他兒子的健康成長。
同時,一位不速之客敲開了皇城的大門,要求覲見皇帝。
皇城守衛看他一身破破爛爛,怒勸道:“陛下豈是你這種乞丐能見到的!快走罷,不要說瘋話了!”
此人不肯,非要去見,一時守衛拗他不過,便把他給抓了起來,投入大牢。
可憐的司寇璋在牢裡與世隔絕度過數日,連個申訴的人都找不到。他告訴送飯守衛他是皇弟司寇琅,卻被嘲笑說:“哪裡會有你這樣落魄的皇子,這話你可別再說了,叫人聽見你侮辱皇帝,可是要砍頭的!”
司寇琅陷入了沉思。難道他不說,只默默地被關在這裡,他就不會被砍頭了嗎?
他看了眼正在滴水的牢頂,和身下的破草蓆,和身上的沉重枷鎖,自覺地搖了搖頭。守衛再來送飯時,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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