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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多,而石青真正可以信賴的人卻不太多。
祖鳳僵了片刻,不再強求,幽幽道:“鄴城真的很危險嗎?那可是皇城呢。”
“與皇城無關。也許…危險來自於我內心的恐懼。”石青自失一笑,澀聲道:“一直以來,新義軍遊離在大晉、大趙兩國邊緣,不受世間規則束縛,自由自在,無拘無束。所以連連得手。這次不一樣了,野馬要套上嚼子,飛鳥要進樊籠;呵呵…有好多規矩要去學習,有好多人要去適應。說實話,我真的很不習慣!很不喜歡!”
“那我們不去了好不好?”祖鳳怯怯地請求。“新義軍就呆在青兗,誰能把我們怎麼樣?”
“去!必須去!新義軍一往無前,刀口添血都不怕,會怕這些!”石青說著,說著,已是豪氣滿懷。
第三集 規則的力量 第一章 小耗子歷險記(上)
鄴城因曹魏而興。
短命的曹魏沒有迎來一統天下、萬國來朝的盛世就早早夭折。鄴城受此牽連,也未能大興。作為都城,它顯得小而狹窄,城郭南北寬僅五里,東西長不過七里;城門七個,其中南邊三道,北邊兩道,東、西各一道。不過,與一般城池相比,它還是有些王者氣象的。其中最為添彩的,是魏武曹操築的三座閱兵臺。即:銅雀臺、金鳳台、冰井臺。
三臺相對成直角三角形,建在郭城西北部;一在北城牆上,一在西城牆上,另一在西北拐角的城牆上。三臺以城牆為基,高出城牆五丈。頂端飛簷高翹,直刺蒼穹,上部垛口密佈,巍峨壯觀。正正彰顯出當年魏武校兵閱武,意欲橫掃天下的氣慨。
以三臺為界,城內又壘了兩道長寬各兩裡的高牆,合著西、北城牆,圍成一個四四方方的大園子,這就是西苑,歷年來的鄴城屯兵之地;大趙十幾萬禁軍過半駐紮於此,鄴城倉也在苑內。
西苑向東,與之緊鄰的,是大趙皇城。皇城比西苑小了一半,石虎對此並不在意。
以武起家的石虎鍾愛三臺、西苑,更甚於皇城,經常在其間流連;某一日,他意猶未盡,覺得西苑襯不出他的雄心大志,於是在北城外建了方圓千里的華林苑,壯麗景觀遠勝西苑。
老爹建了個大園子,做兒子的不甘落後;石虎第一個太子石邃隨後在鄴城西南建了座太子東宮。太子東宮說是宮,不如說是陪城更恰當;佔地範圍不下於一般縣城。興旺之時,宮內駐有士兵僕役十幾萬人。過了150年,鄴城被毀後;東魏高歡就以這個東宮牆基重築一城,定都於此。此城就是史上說的南鄴城。
鄴城、東宮、華林苑各有勝景,互為烘托;近百所寺廟禪林在其間星羅棋佈,點綴修飾;鄴城方圓,馳道小徑,縱橫交錯,善信高僧,來往如織;當真是一副盛世華景。
永和五年十一月初二晨。
鄴城東八里,因建安七子而得名的建安驛。熙熙攘攘,衣飾鮮亮的人流中,現出五個莫名其妙的鄉下人身影。
之所以說是莫名其妙,是因為這五人蓬頭垢面,皮甲襯裡破舊骯髒,一個個偏偏高揚著頭,似乎比黑槊龍鑲軍中羯士更囂張、更不可一世。說他們是鄉下人,是因為五個人眼睛骨碌碌亂轉,瞧稀奇樣東張西望,驚詫連連,一看就沒見過世面。
驀地,其中一個細眉小眼的少年仔指著遠處東宮叫起來:“哇!三娃子。那就是你家?”
一個二十多歲的楞小夥嘿了一聲。“耗子兄弟,那可不是咱家,那是太子東宮;咱家以前是那地的。”
‘耗子兄弟’是石青的親衛小耗子。他受石青差遣,和四個親衛來鄴城尋李農。一路之上風餐露宿,此時剛剛到達。
三娃子大名何三娃,原是鄴城西南五里何家蕩的村民,石邃建東宮,把那一帶的居民通通趕走。他和家人成了流民,輾轉多年,最終在泰山落下腳,成了新義軍下轄。
“耗子兄弟。到建安驛了。”三娃子指著一個大門戶提醒小耗子:“外地人進城,私事需要出示路引、繳納入城費,公事需要在建安驛驗證印信勘合。”
“路引?印信?”小耗子暗叫一聲糟糕;他常年在河南流竄,向來天不管地不收,哪知道這些規矩,怎會帶印信路引?小眼睛骨碌轉了幾轉,小耗子一咂嘴。爽利道:“走!甭管這套,我們只需報出新義軍的名號,看誰敢攔阻!”
一挺胸,小耗子徑直向城門行去…
當然,現實是殘酷的。將近城門,他的腳步越來越慢…一隊守門禁軍手按刀槍,正冷冷地盯過來。
大趙立國數十年,從未停止過戰爭,作為趙軍精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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