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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他怎麼辦?所以他只能盡力掙扎。
同樣的,石閔也是身不由己,他敢相信李農嗎?敢輕易放過李農嗎?需知,李農代表的不是他個人,他代表的是幾十萬乞活和新附乞活的各方豪雄,這是一股任何人都不敢掉以輕心的力量。
石青拄著蠍尾槍鬱郁而行,徑直出了大帳;左敬亭喊了兩聲,他也沒有聽見;下意識地挪著步子,只覺得前路一片黑暗,左也不是,右有不是,退也不是,進也不是。一時間,心頭茫然,竟是沒有理想的出路。
難道天意如此嗎?
想到這裡,石青心頭一沉,停住身形,抬頭望去;鉛灰色的陰雲瀰漫了整個蒼穹,陰晦的天地間,呼嘯的寒風四處暴虐,沁的人骨髓生冷。
不!我既然來了,就必殺出個豔陽!
蠍尾槍重重一頓,石青邁步踏上一級石階。上了石階之後,石青恍然發覺,不知不覺,他竟然來到了清心閣。詫異之下,他回頭看去,只見左敬亭率上百親衛正散開來,四處搜尋警蹕。
這回可要落下笑柄了。石青自失一笑。
就在這時,吱呀一聲響,清心閣木門開啟,一個紫色的身影映入眼簾;草劍倚著木門正怯怯地凝視過來…
第三集 規則的力量 第二十二章 草劍
石青沒有猶豫,拄著槍踱了過去,前腳跨進門檻的時候,他衝草劍笑了笑,隨意道:“我有些乏,想到你這歇歇。”
草劍一低頭,沒有回答。石青抬腳進了閣內。
閣內溫暖如春,正中一大盆炭火燒得正旺;石青四周瞥了一眼,微覺詫異。
清心閣是個大通間,廳、堂、房沒有間隔,讓人看來一目瞭然;閣內很簡潔,沒有太多裝飾之物,不過,各種需用之物卻非常華貴;胡床上鋪蓋的是貂裘,帳幔是絲絹縫製,靠窗長几上,有筆墨紙硯,看品質俱是南方所出上佳之物…
石青知道,石氏諸王后宮女人眾多,別說是宮女,即便是嬪妃一級的,也未必有此待遇。
吱呀一聲,草劍將門虛掩了,迴轉過來,搬了一張胡椅放在炭火邊。
石青眼光隨著她的腳步轉過去,發現炭火邊原有一張胡椅,上面鋪了一張不知什麼動物的皮毛,想來是草劍坐的,這一張被她放在對面。石青知道這是為他搬得,於是走過去徑直坐下。
石青剛一坐下,立即怪叫一聲跳了起來——他忘了屁股上的傷勢。尚未癒合的傷口被冰冷堅硬的木板相碰之後,用痛疼提醒他這椅子坐不得;這點痛疼原本不足以讓石青跳腳大叫,只不過,他沒見過草劍的笑臉,靈機一動,動作就誇張了一點,想逗一逗草劍。
草劍沒有笑,見到石青眥牙咧嘴的怪樣,惶得似乎要哭了。湊近來,拉著他的小臂,不知所措地望著他,眼裡竟是淚花滾動。
石青一下慌了,急忙拍著她的手安慰道:“不痛,不痛,我哄你玩的…”
草劍眨了眨眼睛,似乎不敢肯定石青說的真假,想了一想,她牽了石青來到床邊,一陣拾掇,用各種貂裘將胡床鋪墊齊整;隨即她拉著石青上前,小聲道:“將軍可以在這裡歇歇。”
草劍聲音溫婉,聽到石青耳中,他感覺心都被融化了。什麼時候享受過這種柔情,記憶裡該是很久很久了,遙遠的他早已忘卻。
石青乖乖地趴了上去。
草劍用腳將炭火盆踢到床邊,將胡椅搬過來,放在石青頭趴著的一側,又將胡椅上的皮毛取下蓋到石青身上;忙乎了這一陣後,草劍坐在椅上,定定地望著石青側面的臉龐出神。
貂裘皮毛墊得很厚,床鋪很軟很暖和;石青趴在上面,如臥雲端,飄飄然不知身在何處。
兩人沒有說話,房間裡沉靜下來,只偶爾有噼啪的炭火炸裂聲響起,氣氛顯得很溫馨。過了許久,石青偏過頭,喚了一聲:“草劍。”
“嗯。”回答的是輕微鼻音。
“你的胳膊…”石青遲疑了一下,還是問了出來。
“宣太子的人砍得。”草劍說得很淡,似乎沒將斷臂之事放在心上。
石青稍稍鬆了口氣,問道:“是誰?為什麼?”
“亂軍之中,我也不知是誰砍得…”
草劍回答的很慢,似乎是在回想。“…那還是去年初秋時候的事。宣太子讓人刺殺了秦王,然後設了伏兵想誘殺先皇,李總帥瞧出蹊蹺,勸阻先皇不要輕易前去。先皇就命草劍乘了皇輦,帶了儀仗,前去探個究竟;宣太子不知,以為先皇在皇輦上,帶著伏兵殺出來。當時好多兵啊,草劍拼命往外衝,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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