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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連忙擺手推辭。“周大哥。你是馬軍,我是步軍。你想累死兄弟的部屬?罷了,你今晚請我喝頓酒,明日一早你走你的,我走我的。”
周成大笑:“乞活軍只有佔人便宜,從不被人佔便宜。沒想到遇到新義軍,倒落了下風。哈哈…走吧。今晚哥哥請客。”
第二集 歷史投機者 第五十九章 朋友越多越好
七月十四。彭城東門。
“石帥。有暇到鄴城來,你我再謀一醉…”周成大聲吆喝,一揮手,五千禁軍鐵騎當先離去,蹄聲陣陣,留下一路煙塵。
庚方之控馬緩跑,來到隊伍前列,恰恰超前石青一個馬頭。
這四天,可把庚方之憋悶壞了。身處敵軍環視之下,一舉一動無不小心翼翼,他哪受過這種約束。一俟周成遠去,他就像出籠的鳥一般,放開束縛,神采飛揚。
“青子。你真把他們糊弄走了。哈哈…”庚方之哈哈大笑,親熱地招呼石青。他聽到的北伐軍後撤版本自然與李農不一樣,所以,對石青虛與偽色,騙得大趙南討軍回返河北,庚方之很欣賞。
因為,如今青、兗、徐、揚四周只有五千大趙守軍。新義軍卻有‘兩萬’,若籌劃得當,與朝廷裡應外合,四個州唾手可得。
這是庚氏崛起的機會!
石青不好意思地笑笑。說沒什麼。他的謙遜越發讓庚方之欣賞。
“是你的功勞,誰也搶不去。青子當知當仁不讓的道理。好好努力吧,吾心中有算。”庚方之嘉許稱讚。
石青諾諾稱是。
庚方之的意氣沒有風發多久…
一騎快馬飛馳來報。“大晉徵北將軍褚衰遣使來告,並贈送新義軍糧草五萬石。”
石青當即大聲叫好,下令新義軍掉頭南下,迎接徵北大將軍的使者。
庚方之癔症了。新義軍若是搭上褚衰,還會看上庚氏的家門聲望?
褚氏一門正處於鼎盛時期,哪怕是北伐失敗,一言一行仍然代表著朝廷,豈是落魄的庚氏能夠相比的。
庚方之渾渾噩噩南下,當見到堆集如山的糧草和四個寬袍文士時,他沒敢再存半點僥倖。事情很明白:褚衰插進來一手,他也要保留新義軍,為下次北伐做準備。褚氏不會引咎去職,會拼死保住現有的權利。
庚方之心中亂紛紛的,不知如何是好。石青也有麻煩。新義軍包括民夫包括庚方之的八百人,合計五千三百人,最多能運三萬五千石糧;還剩一萬五千石怎麼辦?
“子弟騎留下,帶蹬帶弓,就地練習騎射,順帶看護糧食。其餘人,一律推車運糧。”石青下令,五萬石糧要分兩次運回泰山了。
如今的子弟騎戰馬湊足,馬弓齊備,馬鐙備好,只等普及騎射。至於騎射之法具體如何,沒人清楚怎樣練習,怎樣作戰。石青也不清楚。他將腦海裡零碎的印象說出來,和侗圖等幾個百騎長探討,摸索了一些土法。效果如何,還需在實戰中得到檢驗。
四千八百人推著兩千來輛大車上路了。沒有牛,沒有騾馬,純靠人力,一遇到溝坎,五六個人齊聲吆喝,才能將一輛車推過去。如此行軍,異常緩慢,一天只能行出三四十里。七月十八,新義軍才進入東海郡。
不經意間,石青恍然發現,這幾日,庚方之魂不守舍,十分安份。
這怎麼行?石青需要他和褚衰的使者針鋒相對、鷸蚌相爭呢?
“這是褚國丈帳下記室白慕聘白先生。受國丈委託,前來泰山查察新義軍。”石青拉著白慕聘向庚方之介紹。白慕聘斯斯文文,清清秀秀,若在南方,一定是位俊逸瀟灑的人物;可到了荒僻兇險的北地,兢兢顫顫中,清秀斯文不假,瀟灑俊逸卻半點沒有。
“白先生。這是庚二公子,諱字方之。庚公子乃真正的名門望族,江左俊彥。難得相遇,你可要多多請教啊…”
“…兩位慢聊,石青失陪一會兒。”石青含笑離開,驅馬鑽到兩輛糧車縫隙間,偷偷張望。只見白慕聘誠惶誠恐地向庚方之行禮,庚方之意興索然地應酬。
咦!怎地碰不出火花?
他有點納悶。按照他的理解,新義軍就是一個香餑餑,有心借北伐之名爭奪權利名望的各方勢力,會毫不猶豫地上來爭搶。誰知結果…
結果與他想得大相徑庭。
到達魯郡騶城廢墟時,石青命令崔宦留下,同時留下的還有五百義務兵和一萬石糧食。“以後,魯郡歸屬新義軍下轄。你們把南下難民全部截留下來。回到泰山,我會派人前來,安頓難民,開荒屯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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