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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滾!一群廢物!”
老蒲洪的怒氣終於找到了發洩口,厲聲呵斥道:“平日但見汝等個個自詡英雄。今日稍有意外,便打成這般模樣。虧得你們有臉出現在老夫面前。”
蒲雄臉騰地一下紅了,翻身撲下戰馬,跪倒叩首連聲道:“兒臣無能。請父王責罰…”
一旁的蒲健、蒲箐等蒲氏子弟連忙跟著撲下戰馬,哀聲告罪,請求蒲洪休要動怒保重身體為要。
“姚弋仲差堪對手,若是親來,某當親自迎戰。姚襄小兒,也配老夫出手乎!某當品茗斟酒,坐觀汝等破敵。”
蒲洪喘了一口粗氣,對一幫兒子厲聲喝道:“今日汝等部眾倍於敵,以主凌客,再若不勝,便是老夫不說,汝等焉有顏面存活於世!汝等當好自為之。去吧!”
世子蒲健隨即招集蒲雄、蒲箐、王墮、魚遵、梁欏等枋頭頭面人物。
一番商議後,蒲健命梁欏率一萬五千步卒結陣壓上,與羌人正面陣戰,吸引羌人注意力;命苻雄引六千騎猛攻羌人左翼騎兵,命蒲箐引六千騎佯攻擊羌人右翼騎兵;命魚遵領三千人,繞過羌人本陣,襲擾渡口新義軍,務必讓新義軍停止建築營壘。
蒲健自率五千騎為後應,待苻雄將對手耗得力疲之際,揮軍殺上,擊潰對手左翼騎兵,將潰兵驅趕向氐人中軍,造成混亂,隨後全軍一起掩殺。
老蒲洪訓斥一通後,也不過問兒子們準備如何應對如何調兵遣將,只是命人在乾爽處鋪上氈子,氈子上擺上幾囊美酒,氈子旁架起篝火,宰羊燒烤,隨後請來軍師將軍麻秋,兩人品茗斟酒,當真一旁坐觀起來。
與蒲洪同樣輕鬆的還有石青。眼見羌人立柱陣腳,石青心懷大暢,若是有酒,恨不得浮它幾大白。
只有這樣的陣戰,才能達到他的羌、氐對耗目的。像適才的追擊戰,就算幾萬羌人被殺光,也未必能損耗多少氐人,稍有不對,氐人多抓些俘虜,實力反會增長也說不定。
該安撫一下姚襄,讓他寬心迎戰才是。
石青想著,叫過左敬亭,吩咐了幾句。
左敬亭聽了一陣,隨即飛跑到渡口,讓河上船隻傳話諸葛攸,石帥有令,派人前去安撫姚襄和羌人,切切小心在意,不得無禮,不得開罪。
第四集 戰火紛飛的歲月 第二十章 全面開戰(上)
諸葛攸不明白石青為何要讓新義軍摻和進羌、氐之間的爭鬥,不過,他了解石青,知道石青不是什麼善人,絕不會無緣無故地攪和進來,其中必有深意。
接到命令後,諸葛攸想了想,隨後帶了一隊親衛,親自趕往灄頭軍中去見姚襄。諸葛攸見到姚襄時,當即吃了一驚——這到底是羌人還是漢人!
姚襄鬢髮眉角修飾得嚴整乾淨,見不到半點戰場煙火氣息;圓潤溫和的臉龐上,絡腮鬍子經過精心修剪,只上唇留下秀氣的兩撇,以至於下巴、兩頰一帶的肌膚被毛根映得有些發青;帶毛襯裡的儒士袍上套著的皮甲,袢帶圍系的一絲不苟,不緊不松,看起來十分得體。
姚襄渾身上下乾淨俐落,嚴謹精緻,見不到半點戰敗後的倉促和慌亂;見到諸葛攸,未等諸葛攸招呼行禮,姚襄溫溫潤潤的目光先投了過來,裡面盡是嘉許鼓勵之意。
“厲害!江左頂尖的世家公子也未必有這等風範氣質。”諸葛攸暗自讚歎,隨即打起小心,疾走兩步,上前一揖道:“琅琊諸葛攸見過少帥。”
“琅琊諸葛世家!”
姚襄帶著三分誇張驚呼一聲,趨步上前還禮,謙遜道:“姚襄無知。竟不知睿遠系出名門世家,真是怠慢了,罪過罪過…”
說著,親熱地把住諸葛攸手臂,感嘆一番後道:“襄表字景國。痴長三十春秋矣。睿遠若是不棄,呼我一聲景國就是。”
諸葛攸明知對方出於客套,心中仍然忍不住有些輕飄飄的。剋制著笑了一笑。諸葛攸說道:“諸葛攸奉石帥之命,督率新義軍將士在渡口挖壕築壘,立營安柵,再需一個時辰便可完成。請景國兄率部再堅守一段時間,然後便可撤進營壘堅守。石帥正在清剿東枋城羌人,搶奪輜重糧草,一旦東枋城事畢,便會組織人手,搭建浮橋,掩護灄頭大軍撤往河東。”
“堵擊氐人之責,襄不敢辭。此次若僥倖保住部分族人,全賴新義軍傾囊襄助之功…”
姚襄隻字不提羌人該當如何撤退,新義軍該當如何救援等要求建議,只不住口地表達感激之情,語氣誠懇,情真意切,聽得諸葛攸暗自生愧。
“石帥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