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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蠍兄弟休要發惱,哥哥依你就是。”姚益漲紅著臉向石青賠小心,另外兩位跟著附和。
“既然如此,小弟推薦王猛王景略先生過來主持東枋城事宜,小弟自率新義軍一部趕赴渡口,準備接應姚襄大哥。三位兄長以為如何?”石青很客氣地問。
“都依石帥(兄弟)的。”姚氏三兄弟連聲答應。
隨即石青喊來丁析,正準備交待一番,左敬亭急急上前稟報道:“石帥。斥候探報,來了,都來了…”
“什麼都來了?”石青小心審視著左敬亭的臉色。
“衡水營趕來了,灄頭大軍也往這邊退過來了…”
“這麼快就退回來了!”石青一凜,匆匆交代幾句,帶著左敬亭就向寨外衝去。
第四集 戰火紛飛的歲月 第十八章 灄頭人士
淇河渡口,王猛獨立在一處高地上,翹首西望,石青沒有說話,沉默著上了高地,和他並肩而立,隨之向西眺望。
衡水營來了。
淇河下游一兩裡外,十三艘海船勁帆鼓張,迎風破浪而來。其中十二艘徑直駛向西岸渡口,準備解除安裝陸戰營和天騎營的將士,其中一艘脫離大隊,向東岸靠過來,臨時督率諸葛攸、天騎營校尉孫霸、衡水營校尉蘇忘三人並肩立於船首;向新義軍中軍行注目禮。
羌人和氐人也來了。
渡口之西四五里外,緩緩起伏的丘陵間冒出無數黑糊糊的人影,這些人分作兩方陣營,鋪蓋了數十里方圓的空間。
站在東岸,可以很容易分辨出,靠東的一方是倉促慌亂的灄頭羌人大軍,大約有三四萬人馬。這是一幫喪家之犬,旌旗低垂,鼓號不聞,羌人一邊發起無力地抵抗,一邊向渡口退卻,看起來隨時都有潰散的跡象。
西邊鬥志旺盛,奮勇前衝的肯定是枋頭氐人大軍。石青粗略估計,枋頭氐人大概有五六萬人,人馬數量並不佔據絕對優勢;但是,雙方士卒氣勢、鬥志卻大相徑庭,衝殺隊形更是天壤之別。
五六萬氐人分成左、中、右三部,遮蓋出一條七八里寬的攻擊線。中軍全是步卒,三四萬步卒列出一條兩里長的鬆散衝擊線,緩慢、沉重、有力,以不可阻擋之勢向羌人壓迫過去。
氐人左、右兩部各有萬餘輕騎組成。也許認定敵手無路可逃,也許是想從心理上摧毀對手,氐人輕騎沒有直接衝擊羌人中軍核心,而是擦著羌人兩翼邊緣斜刺衝擊。像削水果皮一樣,將羌人邊緣削去一層。
氐人輕騎每千人組成一個衝擊佇列,弧線衝擊敵軍兩翼,一旦完成衝擊,隨即調轉馬頭,迴歸奔陣,等待下一輪衝擊。氐人一個個千人騎輪替衝擊,如圓環迴旋,連綿不斷;龍捲風一般盤旋在羌人兩翼。其殺傷力尚屬次要,這等恐嚇效果卻非等閒。
羌人也有騎兵,還有近兩萬騎兵,可是,因為恐慌的緣故,這些騎兵忙著和大隊後退,已失去騎兵犀利的衝擊力和機動,面對呼嘯而來的敵騎,毫無還手之力,只能眼睜睜看著自己人被一點點蠶食。
看著氐人輕騎呼嘯來去的身影,石青暗吸口涼氣。
原本他以為新義軍有了些實力,可以在風雲變幻中嘯傲天下,眼下看來,實在差得太遠。不說其他,單說氐人、羌人,一旦他們與新義軍為敵,單憑兩萬輕騎,便足以將青、兗兩州踐踏成無人之地。儘管這時候騎兵還不完善,還不是步兵的噩夢,但是那種巨大沖擊力和靈活的機動效能,仍不是一般步卒可以應付的。
心驚之餘,石青不由的對羌人騎兵的表現憤然起來。沒有攻擊的退縮,怎麼能達到彼此消耗的目的,這樣下去,結局只能是羌人消耗殆盡,氐人還無損分毫!
想到這裡,石青勃然大怒,揚聲對靠近過來的海船喊道:“諸葛攸!你們不用過來。立刻派人通知姚襄。他若想保全灄頭大軍,就給我反擊,擊退氐人。否則,新義軍沒有時間建立營壘,沒辦法安排退路,只能先撤了。”
“遵命!”
“見過石帥!”
“見過石帥!”
諸葛攸躬身應命,孫霸、蘇忘跟著在船首行禮。聽到石青說了聲“去吧”,海船緩緩掉頭,向西岸駛去。
“姚襄麾下大概還有三萬八千人,其中馬步各半,戰力不弱。氐人大約有六萬餘,三停中騎兵只佔一停,另兩停是步卒,其中又有一半青壯;單論實力,氐人優勢不是很明顯。氐人若是沒有後續援軍,姚襄拼死抵擋,至少可以抵擋三五天。”
王猛揉了揉發酸的眼睛,說出了自己的判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