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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大名鼎鼎的鴻溝,鴻溝對面則是枋頭軍佔據的官渡。延津渡、官渡原本屬兗州陳留國下轄,如今,卻是無主之地。
營寨東西南三面俱是寬為兩丈,深達一丈的壕溝,壕溝前鹿砦密佈,壕溝後是一丈高的木質柵欄,柵欄由一根根圓木編制而成,每根圓木頂端都被削成鋒銳的尖刺狀,以防止對手攀爬;柵欄之上,無數人為鑽開的小孔密密麻麻,那是防守用的箭孔。柵欄之後,五尺高的土壘緊緊抵靠著,為寨牆提供支撐,同時便於士卒在其上防守調動。
這樣的寨子與其說是營寨,不如說是塢堡。新義軍下偌大氣力築建此寨,無疑是打定主意,準備長期屯守。
當前的情況確是如此,由不得新義軍不堅守。
就在新義軍抵達白馬渡的前一天,汲縣的枋頭軍開始動作了。
三萬枋頭大軍渡過黃河,沒有屯駐勢力範圍內的官渡,而是直接跨過鴻溝,在延津渡登岸駐紮,擺出一副沿河向東攻伐青兗腹地的態勢;另外,一股數量不明的枋頭精騎沿衛河向東而去,目的不明;石青、王猛兩人猜度,這股精騎的目的有兩個可能;一是效仿輕騎營突襲枋頭腹心之舉,試圖繞過稟丘、白馬,從東邊偷渡黃河,突襲青、兗腹心,燒殺劫掠,施加報復;二是故布疑兵,牽制新義軍;新義軍若是不管不顧,這支疑兵很可能變成一支正兵,從側翼打擊新義軍。於此同時,兩萬枋頭軍屯駐汲縣,擺出東渡淇河,從黃河北岸夾擊新義軍的架勢。
枋頭軍的意圖表達的很清楚,他們不能容忍石青的挑釁,他們要全方位地攻擊青、兗兩州,毀掉新義軍的根基,徹底絕了這個後患。
與新義軍此前參與的所有戰鬥不一樣,這是一場全方位、大縱深的戰役!新義軍以前的戰鬥大多屬於臨時的、應急反應,是短、平、快的戰鬥廝殺;這一次不一樣,無論從參戰士卒規模,還是從戰區跨度,抑或是從戰後影響上來說,這不再是一場單純的戰鬥,而是一場影響深遠的戰役。
面對枋頭軍全力以赴、咄咄逼人的攻擊態勢,新義軍兵員不足的劣勢徹底暴露出來了。石青和王猛呆在一起合計了一整夜,依舊認為,在枋頭大軍的攻擊下,青兗周邊很可能下處漏風,處處冒煙。
“罷了。若是全面兼顧,很可能處處都顧不上。我們還是依託白馬渡、稟丘、歷城三處佈置防禦,固守待變。哼!對手未必如我們想象的這樣厲害,青兗農莊也未必虛弱的不堪一擊。”
石青最後拍案定論。他所說的固守待變這個‘變’,指的是枋頭軍中麻秋這個變數。
抵達白馬渡的當天,石青傳令司揚,命司揚率三千義務兵駐守歷城,防止對方精騎從東阿、歷城一線偷渡黃河,突襲青兗腹地;傳令樂陵郡賈堅,命其率豪傑營在河北戒備,穩住樂陵郡的同時,與司揚隔河呼應,互相支援;傳令軍帥府,命令軍帥府與政務、民務兩部配合,在各地農莊組建青壯團,一旦有事,青壯團要能保證農莊半日安全,以等待援兵到來;命崔宦率戴洛部、燕九部共計兩千義務兵移駐稟丘,會同義務兵稟丘營,在軍帥府的指揮下防守稟丘至東阿一線。
與此同時,石青派人快馬南下徐州,打探從徐州回防的魏統部行止,督請魏統部精騎急速趕至白馬渡,配合新義軍應對枋頭人的攻勢。冉閔答應過,將魏統部暫調至石青麾下。魏統部有五千精騎,這支機動力量,對於眼下的新義軍來說,實在太重要了。
太陽開始向西傾斜,時已過午;白馬渡口一帶到處都是來回奔走的身影,齊聲呼喝的號子與滔滔黃河水共同奏響;一萬多新義軍挑土挖壕、伐木樹柵,忙碌不已。
崔宦督率兩千新義軍離開營地,向東開往稟丘。
石青在為崔宦、燕九、戴洛送行。“你們轉告孫叔。請他和戴老將軍辛苦一下,繼續籌措糧草輜重,組織工匠修復衣甲兵刃;讓陳然和伍慈到白馬渡來,這裡需要人組建中心行營…”
崔宦躬身應諾。隨後和燕九、戴洛追趕前部士卒。
與崔宦部同行的還有近千的南安羌人眷屬,這個部落共有兩百多個家庭;到肥子後,這個部落會被打散分拆,泰山四周的一兩百個農莊每個農莊都會而且只會安置一個羌人家庭。
雷弱兒和兩三百羌人士卒依依不捨地和家人敘話道別,神色間很是哀慼。他們不知道,部落被打散後,是否還有重聚的可能,不知道落戶青、兗意味得福禍,不知道日後是否還有機會再見。但是,他們沒有選擇,因為他們知道,膽敢抗令,不僅是自己,連帶著家眷,都會立即被處死。
離開的隊伍漸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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