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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非他想死,否則,只能在對岸拼命了。”石青冷笑。
“石帥的意思是…”王猛若有所思地望著石青。
石青目中厲光一閃。殺氣騰騰地說道:“石某沒準備輕易放姚襄再返灄頭,他若在對面拼命,衡水營會為他提供糧草輜重,他若想率部泅渡過河。哼!石某會讓他知道,新義軍是支什麼樣的隊伍。”
王猛身子一寒,凜然問道:“那…東枋城的羌人?”
石青沒有絲毫猶豫地回答道:“交給景略兄處置。東枋城的氐人、羌人…一切事宜,皆由景略兄作主。稍後景略兄帶兩千義務兵進城,城內丁析等四千名新義軍將士,也歸景略兄排程指揮,有六千人在,想來足夠應付了。”
王猛心頭一顫,一股熱乎乎的東西在體內流淌開來,灼的他身子滾燙髮熱。這是信任,也是重用;甫一開始,石青對他的信重就超過了多年的部屬崔宦、張煒、丁析;甚至超過了韓彭。
王猛吸氣沉聲,肅然道:“王猛遵命。”
“本帥感覺對姚氏兄弟太過優柔,以至於他們有些不知天高地厚,景略兄此去,但請放手而為,以軍令糜勒壓制,勿須客氣。”石青一直密切注視著淇河西岸,對王猛的反應自然見不到,隨口說著,不經意地揮了揮手,打發了王猛。
淇河西岸,諸葛攸的坐船已經靠上碼頭;一隊親衛一躍下舷,登上渡口,向著灄頭大軍衝去。這應該是諸葛攸派去傳達石青意思的信使。
灄頭大軍依舊在不住後退,最近的距離渡口不足三里。
面對鋪天蓋地而來的羌、氐大軍,渡口與戰場之間的兩三里間隙,只是一道細微的空白線條,黑壓壓的大軍稍稍動得快一點,就能將這道縫隙填滿渲染。
“韓彭!王龕!命令中壘營、跳蕩營沿河佈防,無論羌、氐,但凡渡河而來,一律繳械。若敢抵抗,格殺無論。”石青狠狠地吐了口粗氣。他絕不會容忍羌人殘餘逃回灄頭,和石祗、張舉、慕容鮮卑勾結起來,與鄴城為敵。
比石青更為憂心的是灄頭大軍統帥姚襄。
這位廣受族人愛戴,賢名傳於中原的青年才俊沒想到自己初經戰事,便遭此大敗。灄頭精銳在自己手中毀於一旦,日後怎麼向父親交待;經此大敗,族人會怎麼看待自己,還會有人擁戴自己為世子嗎?
更要命的是,自己大兄,族長之位最有力的競爭者姚益關鍵時刻趕來了,而且帶來了一支援軍。這支援軍可能是羌人唯一的退路,可能有許多族人因此得以生還;這些人會不會因此改變主意,擁立大兄登上世子之位呢?
比身外亂紛紛的敗退戰場更為混亂的是姚襄紛亂的心思;對於戰局,他無能為力,因此他的心思都用在日後的影響上去了。
“景國(姚襄表字)兄!新義軍有人過來了。”一個文質彬彬的披甲青年陰沉著臉趨來稟報。
姚襄從沉思中回過神,他沒注意到年青人的臉色,一聽說是新義軍的人,驚喜之下,忙不跌地叫請。“啊?是子良啊,你說什麼,新義軍的人!快請…”年青人姓權名翼,字子良。祖籍略陽,受石虎徵召,其父祖家人跟隨姚弋仲部羌人一同內遷,居於灄頭,十幾年來,和姚氏互依互靠,關係糾結盤繞,密不可分。
新義軍來人不是什麼重要角色,而是十個親衛士卒,姚襄見到對方打扮後略微一愣,有些失望。不過,他很沉得住氣,臉色不變,笑如春風。和藹道:“聽聞貴軍前來救援,襄不甚感激,請…”
“將軍。你有什麼客氣話,留待以後與我家石帥說去。”
新義軍中一個年青小夥毫不客氣地打斷了姚襄。以不容置疑的口吻說道:“我家石帥說了。灄頭大軍若想安然撤回河東,必須立刻反擊,立住陣腳,容新義軍建立防禦營壘,然後徐圖後計。若是再這樣退下去。哼哼,新義軍不管了,這就撤兵。”
“大膽!”姚襄身後衝出一個身高體健的楞頭小夥,揮舞著馬鞭,呲牙咧嘴地撲上去,意欲教訓出言無狀的新義軍士卒。
“景茂。不得無禮…”姚襄慌忙叫喊。
權翼上前保住楞頭小夥,連聲勸阻道:“景茂,對方雖然無狀,所言卻是在理。我軍再如這般退下去,只能被氐人驅趕進淇河活活淹死。新義軍即便有心相救也不可得。”
楞頭小夥是姚弋仲二十四子——姚萇姚景茂。姚萇此時尚未滿二十歲,一身好身手在姚弋仲四十二子中,已是數一數二,更見果敢勇決,深得姚弋仲和姚襄喜歡。他也不負姚襄,在諸位兄弟中,與姚襄走的最為親近。
“哼!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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