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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快作出反應?要知道,白馬渡與對面的蒲雄大營彼此可見,這麼短的距離,天騎營和陸戰營的探報還未能回來呢。
“軍帥府是怎麼打探到對方軍情的?”石青眯縫著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報信士卒雙眼,一旦發現對方異常,他會立即出手拿下,嚴加拷問。
報信士卒沒有感受到石青的冷意,他伸手用袖子抹了把嘴上的水漬,帶著回億的神情說道:“昨夜,軍帥府開始很平靜,沒見有斥候回報異常軍情;子時左右,石帥親衛營的左校尉左敬亭突然來了,左校尉渾身溼漉漉的,看起來很著急,屬下拿了一套乾衣喊著給他換,他也沒聽見,匆匆忙忙地進去找孫叔說話。過了一會兒,孫叔就吩咐屬下騎馬趕來報信;以屬下想,應該是左校尉對孫叔說了什麼吧。”
“左敬亭?他怎麼跑到稟丘去了?”石青咕噥了一聲,對報信士卒倒是完全相信了,畢竟,一般人不會知道左敬亭不在他身邊的。令石青困惑地是,左敬亭怎麼跑到稟丘向軍帥府回報軍情去了?
左敬亭為何出現在稟丘,說來一點也不奇怪。
左敬亭閏一月二十八離開鄴城,二十九回到東枋城;他不知道,新義軍已經撤走了。等他來到東枋城,一看之下立即傻眼了。
東枋城寨牆上飄揚的是黎陽段勤和司州劉國的旗幟;淇河渡口,一座浮橋橫架東西,不時可見枋頭軍士卒巡視的身影,就是沒有新義軍的蹤影。
左敬亭心惶惶之餘,直以為新義軍戰敗逃回青兗了,於是率部繞道向東,避開枋頭軍和段勤、劉國,從東枋城、黎陽之間偷偷穿過,繼續南下。
一行十一人,都是新義軍老人,新義軍老人除了有三個營例外,其他營士卒有個共同的特徵,那就是不識水性;新義軍老人識得水性的,早被天騎營、陸戰營、衡水營先挑走了。十一個旱鴨子來到衛河北岸的時候,頗費了一番周折,最後編制出一個又寬又大、無比牢實的木筏這才乘坐著渡過河。
等他們渡過衛河,來到黃河岸邊時,已是二月初二。隨即,他們注意到對面白馬渡的新義軍大營,就在他們商量著怎麼渡過黃河回返大營之時,枋頭軍精騎出現了。這些精騎向梳篦子一般,自西向東一點點地梳理,仔細搜尋黃河北岸的每一寸土地,每一道溝坡,以至於他們根本藏不住身形。
左敬亭一見不對,立即帶親衛向東走,枋頭精騎則跟在他們身後向東梳理,直到被攆到範縣,天黑了下來,他們才在夜色的掩護下,避開枋頭軍精騎。
二月初三,枋頭軍精騎繼續向東梳理,左敬亭返身回到白馬渡對面,試圖渡過黃河,他沒想到,枋頭軍又來了,這次來得是步卒,整整兩萬步卒。
惹不起還躲得起嗎?左敬亭一惱火,乾脆絕了從白馬渡對面渡河的打算,帶著親衛再度來到範縣,準備由此編筏渡河。
東郡所在的黃河段,乃是歷史上鼎鼎有名的黃河金堤;秦始皇統一中原,為束黃河之水,在濮陽河段修築河堤,河堤寬二十餘丈,兼作馳道,堅固無比;西漢成帝建始四年,黃河決口,水淹東郡;朝廷派員增擴濮陽河段金堤,達千餘里,貫通東郡全境;自此,金堤段黃河沿岸平安七百餘年。
範縣所在的方位,是為金堤核心地段。河堤寬闊堅固不說,更高出黃河河面四五丈。內壁陡直峻峭,一般人想從堤上,下到河面誠實艱難。
左敬亭和十名親衛在河堤北邊找了一處林子,砍伐樹木,剝製皮索,準備扎筏渡河;只是他們的運氣實在不是很好;沒等他們放到幾棵樹,千餘枋頭軍精騎趕了過來,徑直進入林子伐木砍樹。
這夥精騎似乎是先頭部隊,後面還有大隊陸續前來,沒過多久,四五千精騎集結在林子裡,有的伐木,有的剝皮去枝,有的將原木一排排編制連線,分別製成木筏和踏板。
左敬亭等人躲在林子深處,漸漸看出異狀,對方這是在作渡河準備!他們想偷襲兗州?左敬亭素來膽大,疑惑之下,便潛伏靠近,藉著林木的掩護,抓了幾名活口。
分開審問之後,拼湊出的大概緣由讓左敬亭大吃一驚。
原來,蒲雄率領的兩萬枋頭步卒,在白馬渡對面忙碌紮營純屬假象;天黑之後,他們會封鎖黃河河道,截斷兩岸通訊,然後連夜趕至範縣,由此偷渡黃河,奇襲稟丘,從而切斷白馬渡新義軍的退路。蒲箐率領的五千精騎,是蒲雄前鋒,先行出發一是為了驅逐新義軍斥候,掃清黃河北岸;提前伐木製筏,為蒲雄大軍渡河預作準備。二是作為一支疑兵,擾亂新義軍的視線,分散防守兵力。
結果出來了。左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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