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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欽長的與段龕、段羆不同,看起來頗為實誠憨厚;他跪在石青面前,痛哭流涕,哀聲不止,直將段氏說得彷彿蒙受了無盡的委屈一般。
石青厭惡地瞥了一眼,冷聲道:“段龕既然知罪,為何不親來領罪,只讓汝來哭求;莫非把本帥當作不懂世事的稚童欺哄?汝休要多言,讓段龕來本帥面前分說吧。”
趕走段欽後,王猛問道:“石帥,所謂的張氏私兵已確認為豫州軍偽裝而成,冉遇行此舉,居心極其險惡,石帥以為,我等是否向鄴城參奏一本?”
“不用了。此事不要再提。”
“此是為何?”王猛有些不解。
歷史上的冉遇從未對大魏產生過真正的忠誠,同一般世家亂世中的做法一樣,張氏不會把賭注只押在一方身上,冉遇也許早和張舉達成默契,成為南和張氏押在大魏朝廷一方的籌碼;這是一種利益關係,沒有任何忠誠的成份;原本的歷史中,一年之後,在大魏最困難的時候,冉遇背叛了冉閔。
石青認為沒有必要彈劾這種人;無論鄴城是否懲戒責難,對冉遇都沒有絲毫影響,弄不好反而會讓他的背叛提前一步。這對需要安定和聲望的大魏來說,並無益處。
“國朝新立,同僚便互相攻訐,誠非朝廷之福。暫時忍一忍吧。”石青不管王猛信是不信,隨便找了個理由含糊過去。
三月初十,段龕仍然沒有來。
三萬多人馬在白馬渡休整了六天,無論是新義軍本部士卒,還是新補充進去的降兵都漸漸從久戰的疲憊中恢復過來;韓彭、王龕、侗圖諸將校摩拳擦掌,向石青請戰,要南下陳留,討伐段氏鮮卑。
“等一等!大夥好生再休整兩天。放心,仗以後有的打,功勞有的立。”
石青向諸將解釋道:“打段氏鮮卑要狠打,斬草除根,不留後患。如此就需魏統大哥的精騎配合,本帥已經為此向朝廷請奏,只待皇上許可之後,我們便殺向陳留,將段氏連根拔起…”
石青和諸將說得正熱鬧,王猛趕過來,道:“石帥。白馬渡來了一位客人,王猛以為,石帥親自見一見才好。”
石青見王猛說得隱晦,就沒急著追問,和諸將招呼一聲後,便隨王猛返回大帳,待走到沒人處時,石青問道:“哪裡來得客人?”
王猛笑道:“回稟石帥,客人是陳留孫家塢的,就是段氏鮮卑大帳所在的那個塢堡。”
石青皺眉問道:“又是段氏的人?”
“非也。”
王猛笑道:“石帥有所不知,孫家塢以前另有主人,半年前才被南下的段氏鮮卑強佔;這位客人,可是土生土長的孫家塢人。”
“哦…不知是否可靠?”
石青眼光一閃,若有所思地看向王猛。
王猛悠悠道:“無論可靠與否,都是新義軍的機會。”
“景略兄所言有理!無論如何,都是機會。”石青和王猛相視一笑,彼此心思已然明瞭。
第四集 戰火紛飛的歲月 第六十四章 訊息
半年前,為了孫家塢幾千人丁的安危,堡主孫昱向段龕開門納降。
孫家塢是個中等規模的塢堡,容納不了三萬段氏部落民眾。段龕入主後,將單于牙帳設在孫家塢,又在惠濟河東岸新起了兩個簡易塢堡,讓部落民定居。即便如此,三個塢堡仍然無法將所有的部落民全部容納,好在段氏鮮卑還保持著遊牧習俗,許多部落民自願到惠濟河平坦的河谷地帶結帳而居,放養牲畜,這部分人丁分流之後,三個塢堡恰好容得段氏鮮卑和孫家塢原住民居住。
半年來,段氏部落忙著築堡過冬,祭灶春耕,無暇顧及其他,孫家塢原住民的日子還能勉強維持。一個月前情況出現了變化,豫州軍屯兵尉氏,對陳留虎視眈眈;遊牧的鮮卑人不敢在外放牧了,趕著牛羊牲畜湧進了三個塢堡;這些人的到來,沒有給本部族人帶來多大的影響,只管禍害孫家塢原住民。
除了幾個身份稍高的,孫家塢原住民房屋大多被牧民強行佔有;孫昱找段龕說理,段龕將他狠狠羞辱了一通,暗指孫家塢住民是段氏部落的俘虜和奴隸,段氏給他們一條活路已夠大度,怎能挑三揀四?
孫昱暗自惱怒,便有心投靠豫州軍;只是未等他與豫州軍聯絡上,豫州軍先找到段龕,與其聯手攻擊新義軍;孫昱失望之餘,便把主意打到新義軍頭上;後來新義軍大敗枋頭軍,驚退豫州軍,嚇得段龕惶惶不安派人請罪,孫昱更加堅定了投靠新義軍的主意,得知段欽從白馬渡無功而返後,他便遣嫡親侄兒孫顥前來聯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