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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有什麼不一樣?”石青插口問道。
王猛沒有直接回答,反問道:“請問石帥,若是兩萬五千新義軍從範縣渡河,連人帶戰馬、輜重一共需要多久才能登上金堤?”
石青目光一閃,若有所悟道:“若是船舶足夠,差不多將近一日。”
“這就是了。”
王猛笑道:“蒲雄為了站住陣腳,搶先渡了一部人馬。只是倉促之間,他能渡多少人馬?能運多少輜重過河?若是王猛料得不差,今早從對岸駛往下游的船隻,是去運送蒲雄大部以及戰馬、輜重過河的。在此之前,枋頭軍渡過河的肯定有限,即便渡了些士卒,也沒法將輜重、戰馬渡過河。這個時候,輕騎營、權翼精騎應該趕到了,天騎營要不了多久也會趕到,在兩千多騎兵和幾千新義軍步卒牽制下,沒有騎兵掩護,沒有輜重補給;渡過河的枋頭軍動都不敢動一下,自身都難保全,還怎麼威脅青兗腹地?怎麼隔斷白馬渡的聯絡?”
石青微微頜首。
“只要新義軍隔斷黃河南、北,不讓枋頭軍輜重、戰馬渡河;南岸枋頭軍就是死路一條。只是…”
王猛話鋒一轉,憂慮道:“戰場局勢向來變化難測,王猛所料乃是一廂情願,戰事未必如此發展;稍一不慎,就會出現反覆,故此,新義軍必須有一得力主帥坐鎮範縣,隨機應變,才能應對自如。不知道軍帥府…”
石青沉思半響,猶豫道:“軍帥府由孫叔和戴老將軍坐鎮,他們二位都是幾十年的老軍旅,應該能夠應付…待會應該有具體軍情傳來,這事到時再定。”
王猛嗯了一聲,又道:“黃河之上,風大浪急,正是衡水營大顯身手的好地方。石帥應該讓衡水營立即駛向範縣,阻止枋頭軍運送輜重、戰馬過河。”
衡水營有十幾艘大海船,非常適合在水面寬,水況惡劣的黃河中航行,與之相比,枋頭軍的小船進入黃河後顯得格外脆弱,被衡水營的大海船稍稍碰撞,只怕就會傾覆。
想到這裡,石青身子一震,突然意識到,枋頭軍渡過南岸不僅不是壞事,很可能是決定整場戰役勝負的契機。
“來人。傳令蘇忘!衡水營全營出戰,阻斷範縣河段交通,不得讓枋頭軍渡河往來。”石青聲音中帶著些許亢奮:“天騎營那一隊士卒呢,命他們隨衡水營作戰。傳令諸葛攸,命陸戰營調派一部人馬,歸入蘇忘麾下,協同衡水營作戰…”
命令下達之後,石青陷入沉思,思考著如何以範縣為突破口,徹底扭轉戰局。
正在這時,左手營壘上一聲爆響,營壘外旋即響起一陣歡呼。聽聲音像是枋頭軍的。
石青詫異地看過去,只見南邊煙塵滾滾,有一處營壘被枋頭軍連寨柵帶土壘撞塌了一個缺口。歡呼聲是推著櫓車的枋頭軍發出來的。
石青搖搖頭,啞然失笑。耗費百十傷亡,才撞塌一處缺口,有什麼值得高興地?
歡呼聲未落,缺口處忽地殺出幾百名鋒銳營士卒;衝著推車的枋頭軍就是一頓劈刺,幾十名枋頭軍哎呀一聲,扭頭就跑。
鋒銳營不為己甚,追到壕溝邊就退了回來。他們剛剛從缺口退回,對面枋頭軍陣營裡忽然爆發出如雷的鼓聲。
“咚!咚!咚…”
急促的鼓聲中,枋頭軍本陣跟著蠕動起來,向新義軍營壘靠近。距離一百步時,枋頭中軍停止前移;卻又幾千盾牌手,舉著盾牌繼續前進;直到抵近營壘五十步時,他們才立住盾。
盾牌剛剛立下,枋頭軍本陣中衝出幾千弓箭手,徑直奔到盾牌之後。
“咚咚咚——”
枋頭軍的鼓聲擂得更加急了,不溫不火的攻擊前奏結束了;搏命攻堅的那一刻即將到來。大戰一觸即發。
“陷陣營,缺口處集結潛伏——”
新義軍在營壘裡,開始緊張地調動。韓彭看出對方意欲全力攻擊撞開的缺口,於是下令將在其他兩處待命的陷陣營士卒通通調到缺口左近埋伏。隨後連續又下了三道命令:
“鋒銳營、中壘營弓箭手上壘,平射來敵——”
“義務兵、跳蕩營、陸戰營弓箭手壘下拋射,阻斷射擊。刀盾手!上盾牌,掩護弓箭手——”
“預備隊,下壘躲避敵軍箭矢攻擊——”
忙碌之中,韓彭不忘過來提醒石青一聲:“石帥!你應該下壘避一避。”
“不妨!他們傷不到我的。”石青接過親衛遞來的盾牌,忽然想起王猛,連忙道:“景略兄。箭矢無眼,你下去避一避吧。”
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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