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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身子半抬,驚問道:“此事太過異常,五弟何以如此肯定?”
“悅綰將軍謹嚴細密,從不虛飾誇張,弟弟信得及他。”
慕容恪一邊說著,抬手指點著簡報道:“王兄。悅綰將軍奏報的語氣極其肯定。之所以如此簡略,想來是對方動作太快,使得我方探子只探到結果卻不清楚其中細節緣由,未免誤事,悅綰將軍只好先送來簡報,供王兄及時定奪。過兩天也許就有詳細奏報傳來。”
“這麼說倒是真的啦…”慕容俊嗒然坐下,神情有些恍惚,似乎此時才開始真正震驚這一訊息。
“王兄!我燕國必須即刻應變。”慕容恪上前提醒了一聲。
“啊?對方情形一無所知,怎生應變?”慕容俊茫然地應了一聲,忽兒殷切地望著慕容恪問道:“三弟莫非有了主意?快請詳細道來。為兄此時沒有一點頭緒。”
慕容恪道:“王兄應該記得,冉閔臨死前頒下遺詔,命令青兗的新義軍軍帥石青接掌鄴城。雖然前段時間探報,鄴城一切如常,仍以太子冉智為尊。弟弟卻敢肯定,此次變故必定出於石青之手。除他之外,鄴城在無人能成。”
“石青?當真不能小覷了這廝。”慕容俊雙眉一豎,面現怒容。
“不錯!這人確實有些奇異。小覷他的,都已經化為飛灰。”慕容恪附和一聲,旋即聲音一低,越發地慎重了。“襄國之戰,我燕國運籌許久,終讓趙國、大魏遭受重創,卻沒達到預期目的,如今想來,那一戰最大的贏家反倒是這個石青。此人的手段由此可見。”
“哼!張舉這廝誤我大事,雖千刀萬剮難消吾恨!”
想到襄國之戰,慕容恪就忿忿難平。燕軍回師之後,他就斬殺了張舉,只是那口怨氣卻還沒有出盡。咒罵了兩句,慕容俊擔憂地問慕容恪:“三弟。石青這廝原本就很麻煩,如今他整合了魏、趙兩國之力,愈發難纏。依你說,我們是否還能南下?”
慕容恪目光一閃,開口安慰道:“王兄。石青是個麻煩,卻並非如想象中的那般難纏。大燕據有幽州一年有半,才將幽州整合完備。石青一介驟起軍帥,一無我大燕几十年根基,二無傳世之美德,憑什麼整合魏、趙兩國之力?由冉閔遺詔秘而不宣之事可知,他也擔心大魏朝臣不願歸附繼而發生內亂。王兄需知,此時的大魏四處冒風,處處漏雨,到處都是破綻,並無可懼之處。”
慕容俊精神一振,頜首道:“三弟說得不錯。以你之意,我大燕該當如何應對?”
慕容恪眼光向四下一掃,慕容俊會意,開口道:“今日之議到此為此,諸位且退。”
慕輿根等人齊齊一怔,慕容俊遇事善於納言,很少做關起門自家兄弟密議的舉動。遲疑了片刻,見慕容俊、慕容恪沒有慰留,慕輿根等只好躬身告退。
“王兄!弟弟不是有意避開朝臣,實是此事太過緊要,當以秘密為要。”慕容恪解釋了一句,然後道:“石青此人確實異數,燕國若欲南下一同中原,必須趁其羽翼未豐之際,傾盡全力予以扼殺。否則,時日一長,此人成了氣候,便是有心誅除也不可得。”
慕容俊深沉地點點頭。
慕容恪繼續道:“短短一旬,大魏滅石趙,收復六郡,行事急急如風,必定難以穩固。以弟弟之見,我大燕當趁其立根未穩,即刻施以雷霆之擊,徹底絕了這個禍患。”
“即刻?”
慕容俊有些躊躇,憂慮道:“府庫輜用不足,大軍南下只怕有問題,且麥收在即,青壯抽調多了,會影響收成。要不,麥收之後召集各路大軍南下,三弟以為如何?”
“不能等!”
慕容恪很少見地反駁了慕容俊的提議。“王兄。對於石青這樣的對手,絕不能給其留一絲喘息空隙。我軍南下有困難,對手一定也有。再說,眼下正值麥收時節,大軍可以搶割對手麥子,以敵軍之糧濟我軍輜用之不足。”
慕容俊緩緩點頭,又問道:“以三弟之意,此番南下目標是直至襄國還是北方三郡。”
自幽州南下,有東、中、西三路途徑可循。對於南下途徑,燕國內部基本上有了一個共識,那就是不走東路之渤海、樂陵和中路之博陵、冀州,只走西路之中山、常山。
之所以如此,是因為走東路太過偏遠,對鄴城、襄國難以形成威脅;走中路太過艱險,不拿下魯口的鄧恆,直下冀州的燕軍側翼就會袒露在鄧恆的攻擊之下;魯口是個硬石頭,七八萬大軍依地勢而守,想拿下來殊非易事。因此,燕軍一直避開由中路南下。
從西路南下不僅遇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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