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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情殺戮的名字。如果說血洗陳留孫家塢,滅絕鮮卑段氏這些事情還不能給他人以深切的感受,那麼昨夜血淋淋的襄國足以提醒廣場中的諸人,他們面對的將是一個怎樣殘忍的惡魔。
就在每個人心寒如冰,驚懼慌亂之時,石青來了。安排了邯鄲守軍之後,石青第一時間趕到廣場,處置這些“要犯”也是他當前最緊要之事。
廣場上嗡地這一陣響,氣氛有了些活躍,或立或蹲的重犯們忍不住交頭接耳,議論紛紛。目光或直或斜,一起向被一眾親衛擁簇著的年輕將軍注目。
王朗匆匆迎上去躬身作禮。石青擺了擺手,盯著王朗熬得腥紅的眼珠和聲說道:“王將軍。辛苦了。”
王朗振了振身子,回道:“謝石帥掛念。王朗打熬得住。”
“好!石某記下了。”衝王朗寬慰地點點頭,石青止住跟隨的親衛,手綽長槍,單身一人向重犯群走過去。
重犯群倏地一靜,正對石青行進方向的重犯不等對方臨近,就不由自主地閃出了一道寬闊的縫隙,包含著各種思想的目光越發濃烈地凝聚到石青身上。
“嗵嗵嗵——”腳步沉重有力,石青緩緩踱進重犯群。他四面環視著,目光平淡無波,沒有停留,沒有和任何重犯的視線對撞,似乎眼中是一片荒野,沒有任何人存在。
行到重犯群中間,石青停下身子,蠍尾槍在大青石鋪就的廣場地面上重重一墩,“當——”地一聲發出清脆的鳴響。重犯群彷彿成了一個整體,微波盪漾般齊齊一顫。
石青輕蔑地望了望左右,忽然問道:“汝等可知某是何人?”
重犯群有了些響動,隨後有幾個少年稚嫩的聲音相繼響起來。
“你是新義軍石帥…”
“你是大魏鎮南將軍,哦,還是大魏前皇帝指定的…”
石青默然靜聽,待回答聲漸漸熄下去之時,他聲音一抬,爆喝道:“答非所問!全錯!於汝等而言,石某的身份只有一個,那就是——敵人!石某是汝等之敵!汝等亦是石某之敵!”
廣場上再次一靜,重犯們呆滯地望著石青,對他給予的答案除了失望還有害怕。
蠍尾槍忽地一抬,指著王朗和魏軍士卒,石青揚聲說道:“對於這些袍澤兄弟朋友部眾,石某從不吝於前程富貴榮譽聲名;對於敵人——石某亦從不吝以最嚴厲的手段給予打擊懲罰,臨戰之際,石某長槍刺出之時從不會有半點遲疑,這是敵人應得的結果,你們都該有失敗後接受無情懲處的覺悟…”
廣場上靜寂無聲,唯有石青的聲音在迴盪,這聲音越來越冷漠,語氣越來越是冰寒,直讓一群重犯膽戰心驚。
“…有許多人以為自己系出名門,以為自己高高在上,以為擁有選擇的能力,改弦易轍便會受到原諒甚至安撫慰問。石某清楚地告訴這些人:少做他孃的清秋大夢!你以為你身份高貴,誰都會給你面子?石某偏偏不給,你就是站到了雲端之上,石某也要把你扯下來,摔倒地上再狠狠踏上兩腳,讓你萬劫不復,好生品嚐為敵應付出的代價,把那高高在上的位置騰出來讓自家兄弟坐上去!”
“咚”地一聲悶響,重犯中有人氣厥過去,一頭栽倒在地。
石青閃眼看去,認出昏倒之人乃是石趙太宰趙庶。趙家是北地高門大姓,趙庶乃石趙幾朝元老,聲譽威望當真不小。他這一栽倒,不僅趙氏子弟嚎哭著圍上去侍候,左近人等不由自主地上去詢問檢視;森嚴肅殺的廣場因此騷動起來。
石青一皺眉,驀然厲喝:“幹什麼!嚎什麼嚎,找死是吧——”
重犯恍悟到眼下的處境,躲瘟神般紛紛從趙庶身邊逃離,只十幾位趙氏子弟依舊圍著趙庶哭哭泣泣,其中還有兩個膽壯的年青人昂首瞪向石青,咬牙切齒忿忿不已。
“來人!把趙庶一家老小給石某就地剁了——”
石青冷冷下令,隨即譏屑地衝兩位年青趙氏子弟說道:“真的有人不識好歹,至今還不明白,命運早給他們安排下公正的結果——身死族滅,他們不知道,能站在這裡受訓,是因為石某的恩賜。”
衣甲鏗鏘作響,一隊執槍綽刀計程車卒開進來,兇狠地向趙氏一家衝過去。趙氏子弟紛紛發出驚慌的大叫,四周重犯面色煞白簌簌發抖,僕傭被遣散,家產被沒收,子弟被拘押的委屈憤恨在這一刻通通化作烏有,心中想的只是如何保住自己和家人的性命。
“饒命——石帥饒命啊——”昏厥過去的趙庶不知怎地忽然醒了過來,在越來越近計程車卒壓力下,他甚至來不及站起,一骨碌翻過身便向石青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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