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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二十二清晨。由一萬新義軍和兩萬大魏禁軍組成的北上主力,在石青的率領下離開襄國北上。王寧的一萬降兵做為後軍,延遲一天出發,以便收集大軍資用糧草。孫威領一萬悍民軍留守,鎮制一萬降兵和襄國城。
雖然負重不多,三萬人馬的速度還是比一萬人慢上許多。申末時分,北上主力只行了六十來裡,石青正準備鼓動士卒加快行程,擔當大軍斥候的天騎營校尉孫霸領著兩個騎士急匆匆趕來了。
“石帥。權翼派人從中山傳來急報。”孫霸指著兩個騎士介紹。
兩個騎士翻身下馬向石青行禮,然後其中一個稟道:“稟石帥。權翼將軍發現敵軍行事十分異常,擔心其另有企圖,特命小將南下急告,請石帥小心在意。”
“另有企圖?”
石青心中咯楞一下,神經立馬繃起。“到底是怎麼回事?汝勿須慌忙,只詳細道來就是。”在南皮、襄國同燕軍兩次間接交手,早有準備的新義軍沒有一次完成預定目標,這不說新義軍無能,實在是因為慕容恪和燕軍確實不凡。故此,一聽說異常,石青立馬緊張起來。
“稟石帥,前天中午接到石帥將令之後,權將軍不敢怠慢,即刻率軍北上,連夜急趕,於昨日午後抵達中山並會合了祖將軍部、李將軍部、童將軍部等三部人馬……”
信使大概是權翼身前信用之人,各種場面見識得多,在石青面前不慌不忙,娓娓敘道“來到盧奴城下,我軍探知,燕軍只比我軍早到半個時辰,正在盧奴城北安營紮寨呢。按說燕軍轄地與盧奴近在咫尺,十萬大軍行得再慢,也該在三月十九抵達,不應該延遲兩日。權將軍因此有些疑惑,於是組織我軍向燕軍發起試探性攻擊。當時天近黃昏,我軍兩萬騎分作八個支隊,弓騎兵為主攻,槍騎兵佯攻,從四面八方向燕軍發起攻擊。燕軍應對的很好,約一萬五千騎出營迎戰,步卒弓箭手在倉促立起的營柵後給騎兵提供箭矢支援。我軍試探了兩輪,沒有佔到便宜就退了下來。不過,權翼將軍說,對方越是這樣越是有詐,燕軍騎步比例很高,十萬大軍中不可能只有一萬五千騎兵,而且十萬人馬在我軍兩萬騎攻擊下,竟然沒有反擊的意圖;這要麼說明對方另有企圖,有意隱瞞實力;要麼說明,對方十萬人馬根本就是虛的。為了讓石帥早一刻了解到前方的異常,權將軍特意命小將連夜南下趕來回稟。”
石青聽罷,一聲不吭,臉色陰沉地埋頭思索。過了一陣,他抬頭看了眼天色,隨即傳令全軍就地駐紮安歇。歷史證明,侯龕防守中山還是很有一套的;無論是慕容恪還是悅綰,想拿下盧奴都非易事。石青以前沒為中山擔心,此時也沒為中山擔心,他現在擔心的是南皮。
如果燕國另有企圖,這個企圖只能是從東路進兵南皮。湊巧的是,原來防守南皮的兩支主力俱都出現變故,新義軍中壘營調往關中,逢約率麾下部眾去了魯口;眼下守衛南皮的是賈堅的豪傑營和劉準麾下的滄縣子弟,滿打滿算不過四千人馬。
很早以前,石青就感覺到南皮防守的薄弱,卻一直沒有精力顧及。一想到這些,他越發地憂慮不安了。更讓他憂慮的是,南皮方面至少有十餘天沒有訊息傳過來,那邊情形到底如何他是兩眼一抹黑,一點底都沒有。換作平日,這也算正常;可在這個時候卻讓人越想越是心驚。
“幸虧沒有動用冀州人馬,這時候該用的著雷諾了。”軍士們忙著埋鍋做飯,石青獨自一人站在一道小溪前暗自慶幸,一邊琢磨著是否該調五千冀州人馬救援南皮。司揚那種調集所有步卒對陣敵騎的昏招根本不可能出現在石青的選項內,他調集冀州兵馬去南皮,為的是充實南皮防禦,這樣的話有五千步卒就能應付了。而且冀州距離南皮近三百里,大軍行動遲緩,救援未必來得及,反不如一支輕旅管用。
就在石青琢磨之時,冀州雷諾快馬急報:南皮已被燕軍重重包圍住了。南皮被圍的訊息既不是雷諾探到的,也不是賈堅派人急報通傳的,而是魯口的逢約發出來的。
逢約依照石青指令,率部去了魯口,但一直和南皮保持著聯絡。三月十九,慣常的聯絡人沒有回來,逢約隨即遣人去南皮看看究竟是怎麼回事,派去的人第二天一早趕回來稟報逢約,南皮四面到處都是燕軍,不下三五萬之眾,看旗號像是河間郡封奕、章武郡慕容評和柳縣封放三人湊起的聯軍。
逢約以聯絡人來回的時間推算,估計出燕軍大約在三月十八午時左右包圍的南皮,隨後派出快騎向冀州報訊求援。雷諾接到訊息後,即刻轉到石青這裡,並且進言道:欲解南皮之圍,必得出動騎兵,否則徒增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