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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路大軍督帥為慕容恪,下轄一萬五千騎兵、三萬五千步卒、三萬民夫,合計共有八萬人馬;從清梁向西南攻略盧奴。
燕王慕容俊親任南下大督帥,坐鎮中路,轄治十三萬人馬,其中騎兵三萬五千,五萬五千步卒、民夫四萬準備從清梁南下蠡縣、安平直至深州城、冀州城一路向下突破;中路大軍不僅有從中線突破民軍防禦的職責,還有呼應東、西兩路的作用。是以,慕容俊的中軍更多的像是南下戰略總預備隊,攻城掠地的行動則由中路軍前鋒將軍慕容霸和他麾下的三萬戰兵擔當。
大軍未動,糧草先行。但燕國這次南下攻略行動先行的是慕容霸和他的五千精騎。這支精騎隊伍不僅是中路軍前鋒的前鋒,也是整個南下行動成敗的參照,因為他們的目標是奇襲滹沱河浮橋。
春夏之交的滹沱河是冀州北部覆蓋面最廣也是最堅固的屏障,奪得浮橋,民軍在冀州北部的防線可謂裂開了一道口子。三十萬燕軍就可相互呼應,源源不斷地從此湧進冀州,將己方的突襲優勢和對方無主的劣勢放大到最大。
申時初。五千先鋒精騎進了清梁城。見到悅綰,慕容霸沒有寒暄,截然說道:“給你半個時辰,把五千匹戰馬餵飽,五千名騎士吃好。申末之前,某即帶隊離開。”
“沒問題,將軍儘管放心。”悅綰慨然應下。稍傾,小心地建議道:“將軍是否待天黑下來再出發?蠡縣的民軍探子肆無忌憚,一般時候都深入到幽州了,太早出發只怕……”
“此事王兄早有安排,汝勿須操心,只需按令行事就是。”將馬槊重重一墩,在堅硬的地面上插進尺許,慕容霸摘下兜鍪,找了個石墩坐下休息。
這個時候的蠡縣守軍大半還茫然不覺。
清晨,蠡縣守將戴施的親衛隊長老何匆匆進了副將府。
蠡縣守將戴施甲冑鮮明,全身披掛整齊,見到老何沉聲問道:“點卯可有遺漏,斥候士卒可曾全都回城?”
老何答道:“稟將軍。斥候都回來了,城內有七個士卒沒有應卯,其中五個染上了風寒,臥倒不起;另有兩個是摔傷,胳膊腿的還沒長好。軍中司馬派人去探過了,情況屬實。”
“嗯,不錯,幹得好!”戴施雙手據案,低頭沉思半響,繼而抬起頭,眼光幽幽地望著老何道:“今日冀州傳來訊息,石大將軍被封為東平國公,此實乃大喜之事,是以戴某有心請將士共樂。傳令,將庫房儲存酒肉盡皆搬出,全城軍民歡慶一日一宿,以為東平國公賀。”
“東平國公?這也值得賀?”老何撇撇嘴。“憑大將軍這身份,就算封個王也應當,一個國公算什麼?”
“好大膽!汝竟敢妄言朝廷是非。”戴施大怒,正欲發作,突見老何滿臉疑惑,似乎對自己的反應感覺不可思議般,當下心中一凜,放緩了語氣,佯裝著責備道:“老何。有些事不是你我能夠置掾的,胡言亂語當心為大將軍惹禍。”
“對啊,看我這嘴,就是沒義士穩沉。”老何恍然大悟,笑罵著自責了一句。
戴施一笑,和顏悅色道:“你去傳戴某將令,各隊斥候平時最是辛苦,逢此時機該當好生放鬆一下。今日都不用出城了,在家歡宴,待會戴某要和他們把盞共飲,只不得有一個遺漏。”
“這敢情好,將軍如此體恤,斥候們必定感激在心。”老何呵呵一笑,告別戴施前去傳令。
老何剛一離開,帳後人影一閃,王彬之走出來疑惑不解地問道:“行義若欲反正,高舉義幟就是。何需如此麻煩?”
戴施沉重地搖搖頭道:“王大人不知。石青收攏流民安置生產,撫卹孤苦推行官學,如當年王莽,假恩假意之事行得甚多,黎庶愚昧,容易受其欺騙;兼且民軍經過整編,士卒心中除了徵北大將軍石青再無他人,戴某雖是領兵統帥,可若公然反叛石青,只怕立時會引起譁變,丟掉性命事小,壞了朝廷大事可就後悔莫及,是以,不得不小心從事。”
王彬之驚愕不已,訝然道:“竟有如此之事,這個石青可真正難纏。”
戴施無聲地苦笑兩下,沒再多說,從案几上拿了軍符,交給王彬之道:“王大人。事不宜遲,請大人速去清梁接應王師南下吧。”
王彬之點了點頭,接過軍符告辭而去。
這段時間,王彬之一直待在蠡縣等待燕軍集結南下;託戴施的福,空閒時分他學會了騎術。當然他的騎術只限制在騎乘有馬鐙的戰馬。
有軍符在手,王彬之騎乘戰馬一路上暢通無阻,幾十裡的路程悠悠達達就到了,慕容霸從北門進清梁不久,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