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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廷只遣一名撫慰使北上替朝廷撫慰中原黎庶;第二步,中原現任官吏日後的升遷罷免麻秋可以推薦,朝廷酌情處置最後定奪;也就是說決定權屬於朝廷。第三步,五年後,中原州刺史、郡太守盡皆由朝廷任命,任命的官員受朝廷和麻秋雙重轄治。
從第二條要求裡,石青嗅到了大晉挑撥他和麻秋關係的味道,不過他沒放在心上。麻秋享受尊榮名聲,他掌握實權,這種格局已經在鄴城形成並且牢不可破,怎麼挑撥都無濟於事。
三是中原裁減軍隊。大晉對這一條特別看重,而且理由充分。石趙、冉魏俱已覆亡,中原歸晉之後,天下一統,勿須征戰,朝廷負擔不起太多兵馬,而且中原歷經戰亂,土地荒廢嚴重,此時應該化劍為犁,讓士兵解甲歸田,開荒拓地。
大晉朝廷知道這一條非常敏感,是以答應麻秋、石青可以各自保留一支衛隊,各州郡也可保留一定的郡守兵維持治安,保留人數多少再行商榷,但衛隊和中原九州郡守兵總數不應該超過十萬。
四是鄴城向朝廷敬獻玉璽。
永嘉之亂,長安城破,西晉滅亡,作為天命所歸象徵的傳國玉璽就此在北方胡人政權中顛沛流離,直到殺胡令之後,才重歸漢人政權冉魏之手。作為天下正溯,數十年來,江東大晉朝廷的皇詔向來是有章無璽;這是一件極其尷尬且難以啟齒之事;逮著鄴城歸晉的機會,大晉朝廷上下自然要討回傳國玉璽,讓天下正溯得以實至名歸。
“大將軍。你看這還能成嗎?”郗超為難地問。鑑於身份的原因,他這個使者不能和大晉朝廷討價還價,據理力爭,只能在一旁眼睜睜看著大晉朝廷諸公商討著怎麼設下圈套套住石青。
“大晉朝廷這是漫天要價,等著石某就地還錢呢。不過,朝廷諸公缺乏魄力,擔心逼急了惹得石某翻臉不認帳,條件沒敢開得太苛刻,這事應該能成。”
石青盯著輔政的會稽王司馬昱親自寫的書信,細眯的雙眼滿是笑意。“這幾條要求看似嚴苛,實則全是廢話,只要大晉朝廷沒有徹底掌握中原,朝廷諸公又怎知北方兵馬是否裁撤,中原官吏是否升遷罷免等諸般詳情。指望一個宣慰使能弄清這些?哦,不對,不止一個宣慰使……。”
石青衝郗超擠擠眼,調笑道:“……還有令尊和那幾位北上的‘內應’呢。”
郗超嘻嘻一笑,臉上只見頑皮,絲毫沒有和父親分屬兩方的難為情模樣。
石青揚了揚手中書信,斷然說道:“石某看出來了,其實朝廷最在意的只有兩條,一是鄴城不能開國;二是討要傳國玉璽。開國距離稱帝僅一步之遙,而且是極具誘惑的一步;一旦鄴城開國,所謂的歸降就沒有任何意義,阻止鄴城開國,才是朝廷諸公的底線。傳國玉璽同是此理,玉璽不敬獻給朝廷,而由分封王掌握,這樣的歸降既無誠心也無意義,朝廷肯定不會接受。若是這兩條滿足了朝廷要求,其他的一切都好說。”
“不錯。郗超也有這個感覺,只是沒大將軍想得這麼透。”郗超若有所思地點點頭,隨即話音一轉,疑慮地說道:“傳國玉璽非同小可,敬獻朝廷只怕有些不妥。大將軍謹慎!”
“事實上傳國玉璽不過一方玉石耳,飢時不能食,寒時不能衣,除了蘊涵著人為賦予的象徵,實在沒有多大意義。眼下中原缺的是衣食溫飽,是黎庶百姓實實在在的安居樂業,是恢復漢家衣裳需要的穩定……虛幻的象徵雖然有必要,與這些相比卻不急迫,若是能夠用傳國玉璽交換些錢糧布帛、工匠才俊,石某認為非常值得。當然,敬獻傳國玉璽和其他條款不一樣,這是一樁生意,敬獻可以,朝廷封賞為何需要提前商定……”
石青蹙眉思索了片刻,隨即繼續說道:“景興不便和朝廷諸公扯皮,這樣吧,回鄴城後,石某請劉群為正式使者,隨你走一趟建康把這事定下來。其他什麼的都無所謂,只一條最重要,那就是朝廷暫時不能駐軍中原,駐軍之事,三五年以後再說;其他的好說,能爭取就爭取,爭取不到也無所謂。天高皇帝遠的,誰管的了誰。”
郗超點點頭,說了聲是。
“景興一路勞累,下去洗漱休息吧。石某去和鄧恆他們說幾句話,明早我們一道啟程回返鄴城。”石青交代了一句,和郗超一起出了書房。
徵北大將軍府前身是石琨的汝陽王府,石琨在冀州時間不長,王府圈地圈得挺大,只是還沒來得及完善建築他就潛逃到南方去了,以至於王府像個正在施工的半拉子工地,石青沒嫌粗陋,隨便修葺了一下,掛上“徵北大將軍”的牌匾就開府建衙了。
和徵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