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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動之餘,魏統軟硬兼使,逼著張凡交出偷襲行動的督帥權。張凡拗不過,只得答應道:司州軍若能夠及時趕到,他和麾下馬隊便由司州將軍指揮節制,若是不能,他將自行其事,不計成敗,拼死一搏。
為了能夠參與此次行動,將主要功勞攬歸司州軍;魏統什麼也顧不得了,拼命督促士卒向前趕。挑選出了的這支精銳士卒不負所望,披星戴月,路況不明的情況下,速度竟然沒有放慢多少,亥初時分就出了管城進入中牟地界。官渡在黃河中牟河段偏東方向,距離他們還有二十餘里。
“司州將軍麼?”隊伍剛剛進入中牟,路邊樹叢突然分開,幾個黑糊糊的人影從中鑽出來,其中一人低聲向戰馬上的魏統詢問。
“不錯!正是魏某。汝等是張凡的人?”魏統勒馬發問。
得到肯定答覆,幾個黑影立即湧到魏統戰馬前,窸窸窣窣紛紛行禮,其中有人說道:“軍司馬命令屬下等人在此等候,為司州將軍引路,斥候前往官渡打探敵情去了,軍司馬擔心驚動對手,沒敢靠近官渡,和兄弟們在黑砦湖休息。”
陸戰營駐守官渡浮橋很長一段日子,張凡不僅清楚官渡大營內部防禦,對附近地理亦十分熟悉。黑砦湖在官渡正南方向,距離官渡十四五里;官渡通向許昌的馳道從黑砦湖堤岸下經過,與直通西邊司州、東邊青兗的黃河大堤相比,南方應該是駐守官渡的豫州軍最不在意的方向。
子時初,魏統率部匆匆趕到黑砦湖,張凡等得原有些急,考慮到司州軍一日夜趕出一百五十里路程,著實辛苦,於是按捺下急躁向魏統進言,請司州軍將士就地休息一個時辰。魏統欣然接納了對方的好意,傳令司州軍在湖堤上休憩。
“末將原本擔心豫州軍進駐後會大幅改動官渡大營的防禦,誰知對方沒做多大變動。適才斥候回報,大營從外面看和以前相差無幾……”
司州軍中的軍司馬、軍侯等部曲統帶簇擁著魏統和張凡在厚實的草地上坐下,張凡開始向魏統和司州諸將介紹官渡大營的基本情形。
“……從官渡渡口上岸後,向東是直通青兗的金堤馳道,向西是通往滎陽、洛陽的馳道,向南就是黑砦湖下通往許昌的馳道。三條馳道在官渡交匯出一個三岔路口,官渡旱寨就緊鄰著這個三岔路口而建,具體位置在渡口上岸的大道西側;旱寨背後是黃河大堤,大堤另一側,就是立在黃河裡的衡水營水寨,旱寨、水寨以河堤為界,彼此互通,可相互照應……從東、西、南三個方向到渡口,必須從旱寨東部寨柵下經過,三岔口和下渡口的大道盡皆在旱寨攻擊範圍之內。可以說,不把旱寨控制在手,連浮橋都不可能踏上去,更別說控制渡口、控制浮橋了。”
張凡口才不錯,把浮橋附近的情形描繪的栩栩如生,使得沒到過官渡的司州軍諸將心中也有了一個清晰的輪廓。
“當初石帥立此旱寨,主要是為了控制通往浮橋的道路,因此,旱寨東壘堅固厚實,垛口箭孔密佈,主要用於攻擊;旱寨西壘、南壘內外多豎鹿砦、壕溝寬闊,陷坑無數,主要用於防守;旱寨北邊是大堤,堤上有兩道寨柵相夾出一條通道,用於和水寨之間聯絡。這條通道在狹窄的河堤上,另有水寨遮護,原本不虞攻擊。然而,衡水營離開後,豫州軍沒有水師,水寨閒置下來無人值守,如今這條通道就成了旱寨最大的破綻……”
說到這裡,張凡稍頓了頓,隨後注目魏統道:“敵眾我寡,若想取得完勝,末將以為當遣一支人馬先從河水中潛入水寨,再由水寨殺進旱寨,與寨外人馬裡應外合較為妥當。”
魏統大喜,揚聲讚道:“如此便萬無一失。甚好!甚好!”
張凡麾下有三百餘陸戰營士卒,陸戰營士卒水性熟稔,乃是潛渡水寨實施偷襲的最佳人手。魏統又在司州軍和屠軍中選出一百多名會水計程車卒,湊夠五百人後,由張凡統帶從水路突襲旱寨。
丑時初,行事細節敲定下來。
張凡為前鋒,率五百士卒先行出發,這部前鋒將從西北方向迂迴,繞過旱寨進入黃河,從近岸淺灘潛入水寨。五十名士卒被留在黑砦湖照料騾馬,其餘人等在魏統的率領下沿馳道徒步北上,前往官渡大營東邊營壘外埋伏,一俟張凡在寨內動手發難,這支主力人馬即刻翻越壘牆從東面攻進去。旱寨西、南兩個方向壕溝陷坑太多,即使熟知內情之人,在黑夜中也很難辨認清楚,魏統、張凡一致認為,這兩個方向應該留給豫州軍潰逃之用。
醜末時分,張凡帶著五百前鋒沿著立在水中的木柱,悄然翻上凌空架在黃河水面之上的水寨碼頭。此時正是人類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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