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頗豪,遭遇意外並不驚慌,盯著黑影沉聲問道:“什麼人?”
“荀大人。是戴某——”黑影在身上撲打了一陣,隨後從容走過來,對荀羨、荀蕤作揖行禮,道:“戴施戴行義見過二位大人。”
“行義啊…勿須多禮。來——請坐。”
荀羨鬆弛下來,將戴施介紹給荀蕤。
荀蕤謙和道:“原來是向令則獻計的義士。好,北地有汝等忠臣義士,實是我大晉之幸。”
荀羨引著戴施坐下後,問道:“行義為何如此舉動?羨已交代過門上管事,行義隨時來隨時可進。”
“戴施並非擔心被府上阻攔,實是為了遮人耳目,身處新義軍腹心之地,還是謹慎一些的好。”
“這話在理。行義此來,找荀羨可是有事?”
“適才軍帥府通知,各地流散民眾需集中定居,以便於組織護衛;襄邑的幾百鄉親也要遷往孫家塢;因此戴施需要趕回陳留,組織鄉親搬遷,這一去只怕秋後才能回來。”
解釋了幾句,戴施略頓了頓,口氣一變,肅然說道:“戴施離開之前,有幾言相勸,還請兩位大人留意。”
“哦?是什麼?行義請說——”
戴施道:“戴某來到泰山後,這段時間一直在細心留意,戴某發現,新義軍中能人確實不少,很難對付。北上的諸位大人若是不小心謹慎,很可能露出破綻,以至於功敗垂成。”
“是嗎?”
荀羨一笑,傲然道:“行義放心,新義軍確是有幾人不俗。不過,荀羨敢說,此次北上的諸位大人更非俗流。斷斷不至於誤事的。”
“戴某就怕諸位大人作如此想。大人還記得戴某在徐州冒昧求見的那一晚嗎?被石帥撞到之時,大人解釋說,因見戴某面生,故此過來相詢。事實上,那晚夜色甚暗,無論如何,大人是看不清戴某面貌的,怎知‘面相甚生’。這句話原有一個老大的破綻,只因石帥信任,沒有深思,才被大人糊弄過去。但是,這次許多大人北上,以石帥的精明,他便是不疑,也會留心的,日後若是再出什麼破綻,只怕就…”
荀羨、荀蕤面面相覷。荀羨這才知道,原來自己早露出過馬腳。
戴施嘆了一聲。憂慮地說道:“若論民生國政,諸位大人當仁不讓,自是朝廷之棟樑,經世之良才。奈何此番北上,做得不是佈政施仁,而是竊取人心民望,謀奪新義軍之勾當。這等事不僅需膽大心細,反應敏銳,還得忍得、耐得,時機不到,不可妄動;時機一到,一擊致命……”
兩兄弟聽得心服口服,暗自點頭。戴施之言,深得作奸之精髓。
荀羨已沒了傲氣,很誠懇地問道:“以行義之見,我等當如何做方為妥當?”
“諸位大人所為之事,絕非一朝一夕可以成功。故此,戴施請諸位大人暫時忘掉北上的使命。誠心為新義軍做事,爭取獲得軍帥府的信任,然後再說其他。”
戴施說罷,起身一揖道:“戴某魯莽狂妄,言語多有冒犯,請兩位大人恕罪。”
第五集 第十七章 關中來得喜訊
邯鄲大戰的勝利,使得大魏朝廷的威望登上了一個新的高峰,鄴城之內,無論士民百姓,還是將帥士卒,無不歡欣鼓舞,俯首歸心;鄴城之外,近的如黎陽、石瀆、繁陽、陰安的段勤、張賀度、劉國、靳豚,遠的如襄國、冀州的石祗、石琨、張舉,無不驚慌失措。
冉閔挾大勝之威,調整戰略,開始轉守為攻。
永和六年七月。
大魏禁軍向周邊四處出擊,意欲肅清張賀度、段勤等附在鄴城腹心的毒瘤,為遠征襄國做準備。
石青巡視之行結束,回到肥子的時候,正好接到了冉閔的親筆詔書。
冉閔在詔書中敘述了邯鄲大捷的經過,隨後告訴石青,蔣幹、張溫、孫威諸將各率精兵在外征戰,清剿張賀度等逆黨,眼下戰事進展順利,勝利指日可待。待諸將班師之後,他將親自帶兵北上襄國,剿除後趙餘孽。詔書最後說,大魏立國半年來戰火不止,鄴城倉靡耗殆盡,鄴城周邊受戰事影響,春耕秋播盡皆擱荒;如今朝廷倉稟空乏,過冬都有問題。詔令石青在青、兗籌備糧食布帛,秋後解往鄴城。
“青兗現有多少餘糧?”
石青將詔書遞給王猛,思索著道:“青兗布帛入不敷用,怎麼辦呢?我記得在枋頭收繳了不少羊皮,這東西可以當作布帛禦寒,嗯,給鄴城解送一些吧。”
王猛看完詔書,臉色陰沉的厲害;雖然他同意石青支援鄴城抵抗鮮卑慕容的做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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