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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方向,淳淳說道:“慕容燕國原是塞外蠻夷,兩年前趁石趙崩析之際假借朝廷名義佔據幽州,到如今卻沒有絲毫將幽州歸還朝廷下轄的意圖,這也算天下一統?永嘉靖難,乃朝廷奇恥大辱,造成這一恥辱的匈奴,眼下還霸佔著河東逍遙自在,這難道就是所謂的四海堰平?幷州張平世代為石趙鷹犬,與朝廷恩怨牽連極深,豈會甘心朝廷?西涼張氏與江東關山萬里,不受朝廷轄治數十年矣;張重華這一代心懷舊恩之士漸趨老邁,不知朝廷為何物之西涼新一代士人開始把持中樞,西涼與建康漸行漸遠……北方形形色色諸般事宜,江東英傑可有幾人看得透看得穿?諸位,人無遠慮必有近憂,舊患未去,新憂頻生之際,妄談天下一統,四海堰平;實乃真正的的空談誤國。”
石青在臺下和士子一來一往,辯駁的熱烈。王濛青灰著臉站在臺上,走也不是,辨也不是。走——等於示弱。辨——石青看樣子根本沒準備再理會他。就在尷尬萬分之時,一個披甲衛士匆匆趕來向石青回稟事務,算是為他解了圍。
聽了衛士回稟,似乎有事等著處理,石青沒有了辯論的時間,衝臺下士子拱拱手,揚聲道:“諸位,對不住!石某瑣事纏身,今日無法盡興了,我等留待他日再會吧。”說罷,他也不和王濛招呼,在士子鬨鬧聲中揚長而去。
前來回事的衛士是何三娃。轉過同泰寺院牆拐角,石青一邊走,一邊招呼何三娃和高崧近前,開口向高崧問道:“茂琰。適才三娃子接到豫州急報,說是徵西大將軍桓溫親至新野,兩萬荊州軍大張旗鼓地渡過漢水,在新野一帶集結,似有北上之勢。去年秋,桓溫曾抗拒朝廷詔令,拒不交出民王麾下叛將上官恩、樂弘,為朝廷顏面計,石某未曾與其計較;今日他又有這般挑釁舉動,這到底是何意思?難道荊州軍不歸朝廷轄治麼?”
高崧為難地笑了笑,回道:“東平國公,荊州遠離江東,桓徵西武人習氣又重,平素我行我素慣了;很多時候朝廷當真拿他沒辦法……”
“是麼?”石青冷笑一聲,截然道:“石某偏不信這個邪!朝廷拿他和荊州軍沒辦法,不等於中原十數萬兒郎沒辦法。走,石某要去見會稽王請戰,朝廷若當真的轄治不了荊州軍,民軍就代為朝廷轄治。”
高崧被石青殺氣騰騰的言語嚇得一窒,沉吟了片刻說道:“東平國公和陸家姑娘的大喜日子就要到了,還請暫且息怒,以完成婚嫁為要。至於桓徵西和荊州軍一事待朝廷去函詢問出緣由再說。”
“喜事?喜個屁!有些人直以為石某是好欺的,專門選在這個日子添堵;石某若是放任不理,只怕有人會得寸進尺了。汝休要囉嗦,陪石某見會稽王去。”石青兇惡異常,汙言褻語一通亂噴,只是咒罵的物件卻從“桓徵西”變成了“有的人”。
“那…好吧。屬下陪東平國公一起去見會稽王。”高崧無可奈何地答應下來。
第七集 第三十六章 緩兵之計
石青在同泰寺士子面前還能保持著從容,一離開同泰寺,他急得差點跳起來,率領護衛火急火燎地從大通門進入建康,準備向會稽王探問個究竟。
他來到建康已兩月有餘,雖然和中原沒有中斷聯絡,祖鳳、楊群、王朗、周成、蘇忘等人都不時有訊息傳過來,可是畢竟距離遠了,讓人有一種無法掌握的真切感,是以表面上他每日東遊西誑,似乎沉醉在江東的風俗人情毫無歸意,實際上一直惶恐不安,做好了隨時潛逃的打算。當然,如果大晉朝廷不逼迫過甚,他準備再忍一段時間。
秋冬的糧荒好不容易才得到解決,中原是否能喘過氣最重要的就是看夏初的收成如何。如果可以,石青希望夏收的好訊息傳來後再想法離開江東。
眼看春耕夏收的日子一天天臨近,結果即將揭曉,哪知道在這個關鍵時刻偏偏攪出桓溫率荊州軍北上這檔子事。石青感覺自己繃了許久的心絃似乎再承受不住打擊快要繃斷了。
將到會稽王府的時候,石青心頭突然湧起一股不安,不由自住地放慢了腳步。大晉朝廷以他為人質要挾鄴城歸入建康直轄的意圖很明顯,既然有這個企圖,大晉朝廷絕不會沒有後續動作,絕不會讓自己一廂情願的“拖”字訣輕易得逞,桓溫此次的行動是否是大晉朝廷後續動作之意呢?大晉朝廷還會有哪些動作?梁州刺史司馬勳兵進關中?徵北大將軍褚衰躍馬淮河?司馬昱逼迫自己向中原駐守民軍下達接受晉軍收編的命令……
各種可能紛至沓來,一下充塞了石青的腦海,其他的可能都還好說,他自信有辦法能再拖一段時間,唯有桓溫配合建康展開行動的這種可能讓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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