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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修遠連忙道:“不用不用,凌大人心意遠心領了……只是現下小女尚在病中,實在是無心招待凌大人……”
凌雲霄很快就介面道:“哎,是我們叨擾了,這件事就算靜平不追究,某也不能當做沒有發生過,定會給舒小娘子一個交代。”
舒修遠見目的達到,便不再多留,只收下了凌家帶來的幾樣補品,其餘東西全部請李四送還凌家,便客客氣氣的將凌家人送出了門。
凌夫人剛坐上馬車便道:“我就說老爺太大驚小怪了,這件事本就不怨翔兒和燕娘……”
“你閉嘴!”凌雲霄黑著一張臉,沉聲道:“婦人之見!”
他靠在車壁上,半響後,翹了翹車壁,對車外隨從道:“直接送大郎君和大娘子去萬雲寺,舒小娘子不康復,他們不得回來!”
凌夫人大驚,尖聲叫道:“你這是做什麼!舒家都說了不怨我家孩兒!你憑什麼讓翔兒他們兄妹去廟裡!”
凌雲霄沉著一張臉,目光冷冷的掃過凌夫人道:“我若不送他們去廟裡,難道要等聖上發話讓我懲罰他們嗎?”
“怎麼會?不過是意外罷了,聖上怎麼會如此!”凌夫人不服氣的叫道:“反正我不許你送我孩兒去廟裡,若要如此,你便連我一起送去好了!”
凌大人眯了眯眼睛,不再理她,直接對車外的僕從道:“給我備馬,送夫人與郎君、娘子一起!”說罷掙脫凌夫人想要撕扯的手,直接從車內跳下,冷眼看著兩輛馬車被送出城,低聲罵了句:“無知村婦!”直到看不到馬車蹤影,才折身前往皇宮方向。
陸硯趕到別院時,陸老夫人已經收拾齊整等待許久,見他進來,就沒有什麼好臉色,“如何這般晚,莫不是你娘巴不得我老死這裡不回去?”
陸硯神色淡淡,向前行了禮才道:“是孫兒的錯,讓祖母久等了。”
陸老夫人看著他這幅冰火不進的樣子,心中煩悶,氣道:“我知曉你一直怨我當年用你換下了你大哥,所以對我也不親近,可再怎麼樣,我也是你祖母!”
“祖母言重了,孫兒心中並無怨憤。”陸硯面容平靜,再次躬身深揖。
陸老夫人見他禮節挑不出錯,話語又不逗趣,氣悶在心裡,便將手裡的茶碗丟開道:“今日等乏了,明日再回吧!”
陸硯沒有反駁,只是淡淡應道:“是,那孫兒出去安排。”說罷便退了出去。
陸老夫人還想說些什麼,就見人已經從自己面前離開,一股氣發不出來,只能狠狠道:“我就知道他是個記仇的!卻也不想想當年太子形勢艱難,砥兒是國公府嫡長子,萬一有個好歹,可如何是好!現如今,他不是因為伴於聖上身邊,在京中也是獨一份的,反倒還記得當年的事情不撒手,真正和他那個娘一樣,養不熟的白眼狼!”老夫人越說越來氣,直接案上的茶具全部掃到地上,噼裡啪啦一陣響。
陸硯佈置完重新進來,就看道老夫人這一舉動,他神色未動,道:“回祖母,孫兒已經安排好了,明日早膳之後便從別院出發。”
陸老夫人只覺剛剛自己的舉動尷尬,卻又見他置若罔聞的樣子心煩不已,還想找茬說些什麼,卻被身邊的使女拉了拉袖子,止住了。
見這個從小就不和自己親近的孫子越發英氣逼人,與過世的老國公越發神似,不由悶悶然,揮揮手讓他出去。
陸硯也不多話,他知道祖母不喜他,也不礙祖母的眼,行了禮便轉身離開。
“老夫人,三郎君已經大了,你以後可莫要再如此這般冷言冷語了。”見陸硯走遠,陸老夫人身邊的何娘子使人將剛剛掃到地上的茶具收拾乾淨,又親手奉了一盞茶給她,小心勸道:“我知曉三郎君與大郎君相比,不貼心,但眼見也是要娶親的年紀了,您再這般,只怕祖孫越發離心了。”
陸老夫人接過茶盞,冷哼一聲:“從未貼過心,又算的什麼離心!若不是砥兒上差不得空閒,我還不稀罕他來接我呢,看著他那張面無表情的臉,就覺得氣悶!”
何娘子嘆了口氣,無可奈何的搖搖頭,老人總是偏心,大郎君三歲喪母,便被老夫人接到身邊教養長大,自是比三郎君這個從小就在國公夫人身邊長大的孫兒偏寵許多,只是老夫人總說當年皇后讓大郎君入宮伴讀環境兇險,作為國公府嫡長子的大郎君不能去,卻不想當年只有七歲的三郎君,如此年幼在那樣的環境中又該如何應對。只是這些,她這個做下人的只能想想,卻不能說,哪有下人指責主人的道理。
陸硯回到別院自己的住處,想了想對棋福道:“祖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