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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注意到房內氣氛一般,長寧笑盈盈的給餘氏、舒孟驊夫妻行了禮,才笑著看向隋氏問道:“怎的不見蔚郎?我還為他做了頂小帽子,不知他帶上可合適呢?”
隋氏瞥了眼長寧手中繡工精緻的小帽兒,道:“蔚郎這兩日身子有些不適,我便未帶他過來。六娘手藝精巧,定是好看的。”
長寧聽聞蔚郎身子不適,心中掛念,關切道:“可是天突然冷了,不舒服?我明日去看看他吧。”
“不必了!”隋氏快速回絕,乾笑道:“母親說明日要帶你去賞花呢。”
長寧見她這般,有些訕訕的將手中的小帽兒收起來,應道:“那也好,待蔚郎好些了,我在與他玩耍。”
餘氏深吸一口氣,看了眼舒孟驊,神色有些冷,抬手將長寧叫道自己身邊坐下,拿起她手中的小帽兒看了看,笑道:“正合適蔚郎呢,驊郎,拿過去吧。”
舒孟驊笑著接過,端詳一番道:“可見阿桐這嫁人之後,繡工精進呢,改日給我繡一個扇袋如何?”
長寧看了眼一旁神色難看的隋氏,咬唇笑著搖頭:“夫君不許我給他之外的男子繡東西呢。”
餘氏聞言笑了出來,點著她的額頭打趣道:“不害臊……”
舒孟驊也跟著笑了笑,看向長寧道:“妹婿何時歸來?”
“說是最久一月便歸。”長寧道:“不過許是不到一月他便能回來呢。”
“這是為何?”餘氏不解的看著她。
長寧有些害羞的看了眼餘氏,道:“他也答應要帶我看山茶花的,總是要趕在山茶未敗之前回來的呀。”
隋氏看著滿臉嬌羞的長寧,微微攥緊了拳頭,想到她們兩人相差不多的身世,再想一想前幾日李家設宴,長寧與他們同去,那些貴婦們巴結討好長寧的樣子,想到自己孤零零無人問津,心中越發不甘。
陸硯再次被召進宮中已經是到京之後的第七日,昭和帝沒有再承慶殿見他,而是在知政堂。
知政堂是三省重臣議事的地方,軍國大事均在此由尚書左右僕射、樞密使、六部尚書議定之後上報聖上決斷,非三省重臣一般不得入內,可今日卻召他在此議事,可見是要他參與其中了。
陸硯到時,昭和帝與其他重臣都已在內,聽到傳報,昭和帝抬手打斷其中一個大臣的言語,點頭道:“讓執玉進來,就……坐那裡吧。”
第一百一十九章
眾人皆是一驚; 聖上所指的位置是原來凌雲霄任吏部尚書所坐的位置,當下幾位大臣面面相覷,紛紛在心中揣測聖上心意。舒晏清坐在聖上左首最下方; 眼觀鼻鼻觀心,絲毫不為所動。
陸硯坦然在聖上所指位置上落座; 昭和帝見他面色無改,臉上露出一絲笑意,道:“兩浙一事,地方上已經具結,朝中三省牽扯之人; 也最好在年內有個了結,給天下人一個交代。眾卿都說說各自的看法吧。”
舒晏清抬頭看了眼昭和帝,又看了看這堂內所坐之人。林中書已經許久未上朝了,凌雲霄、王銘已被下獄,費知事年邁; 近日身子沉重也許久不來了,原本滿當當的地方居然如今變得稀稀落落起來。他微微垂下眼眸,道:“聖上登基,執政仁和,然而仁盡、苛極俱不善也; 凌、王二人官至高位,受盡君恩,卻不知感恩圖報,貪得無厭; 臣以為無可饒恕。”
舒晏清語速很慢,聲音沉靜,每個字都似是深思熟慮,堂內十分安靜,只有他的聲音迴響。陸硯看著舒晏清,明白聖上對凌、王二人早有殺意,然而兩浙事發牽扯眾廣,斬殺不下百人,若是再斬殺凌、王二人,怕是天下議他為政殘暴,與名有礙。所以之所以久決不下,並不是聖上心中沒有決斷,而是需要一個可以幫他揹負罵名的人,這個人須德高望重,也需受人敬仰。
舒晏清自然是最好的人選,且舒晏清一向明瞭聖意,自會這般做,可僅有他表態還不行,還需眾臣複議才好,而他則要替兩浙百姓說話,凌、王二人非死不能平民憤,這才是他今日到來之意義。
“執玉,你在兩浙,說說你的意思吧。”舒晏清說完之後,昭和帝不等樞密使開口,直接點了陸硯的名字。
陸硯起身道:“臣以為國法當頭,貪腐必除!凌、王二人涉案厚重,不可姑息。回京之前,臣與三司官員處決了兩浙涉案官員,百姓齊聲叫好,得民心者得天下,請聖上明斷。”
舒晏清抬眼瞅向陸硯,唇角微微翹了翹,看著他所坐的位置,緩緩垂下眼簾,心中憂喜交加。
知政堂議事向來時間久長,但今日確實十分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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