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部分(第1/4 頁)
枰��涯緣氖慮榘樟恕�
半響後,長寧才有些猶豫的點頭應下,轉而靠在曲老夫人身邊有些弱弱的看著她道:“外婆,我會盡力去打探的,不過若是你覺得哪裡不好,千萬莫覺怕我再費事,定要說與我知曉,我在使人去查,小舅舅一輩子的事情呢,一定不能馬虎。”
曲老夫人摸了摸她的髮髻,笑著點頭:“好,那便將你小舅舅一輩子的大事兒交給你了。”
回到房中,長寧盯著窗外看了許久,才常常嘆出一口氣,支這頭想了半天,才喚來銀巧道:“這幾日你多在外逛逛,看看錢塘的夫人們都喜歡去哪裡喝茶聊天看戲,過幾日我帶你們去。”
銀巧聞言有些吃驚,為難道:“六娘子這般如何出門?”
長寧微微一笑:“無妨的,昨日郎君答應待他閒暇時待我出去看看,你先去挑挑地方……記住,一定要錢塘城夫人、小娘子們都愛去的地方!”
時間已進臘月,陸硯倒不如以往那般忙碌,一些事務已經漸漸開始封筆,陸硯正提筆寫著參奏大理寺評事劉克旺的奏本,此時發出,朝中應在年後開筆收到,今年便讓他作為來年被聖上貶斥的第一人吧。
陸硯一筆一筆寫的十分平心靜氣,兩浙貪案本應發賣他地的官眷卻留在兩浙的共有八人,不管是不是劉克旺一人做的,他只在奏本上寫明劉克旺等人,至於其他人,他便管不著了,誰讓他留下的那個人差點害了長寧呢!他陸硯本就不是什麼以德報恩的君子。
寫完最後一個字,陸硯將奏本緩緩合上,喚來棋福,命他送往驛館,看了看時辰,便準備回府陪長寧,誰知剛放好筆,就見洪坤大踏步從外面走來,陸硯臉色陡然低沉下來。
“小的這幾日觀察,南嬌海的商船到錢塘港口十分規律,與他們船上的人交談,得知南嬌海是去年秋季到南平開始跑商的,一共只有五艘貨船,兩兩發船,間隔半月,事實也確實如他們所說那般,今日南嬌海的商船再度入港,距離上一艘剛好十二日。”洪坤將自己這段時間觀察到情況細細稟報給陸硯知道,並說出了自己的看法:“南嬌海的人及其好客,小的假裝成貨商,上了對方的貨船,滿船的貨物,十分豐盛,小的認為應該是正常的走商,不過我已詢問京中南嬌海商船的訊息,應該這兩日回信就到。”
陸硯微微垂眸,盯著眼前的荷葉戲魚的筆洗,半響後才開口問道:“那東步亞的商船呢?”
洪坤眉心緊緊皺起,神色有些莫名,大約是發現資訊較多,整理組織了片刻,才緩聲道:“與南嬌海相比,東步亞的商船……奇怪的地方就太多了。首先第一點讓人奇怪的便是那船上的大部分人居然好似都是越國的人……”
陸硯目光銳利的看向洪坤:“你如何得知?”
洪坤嘆口氣,道:“小的未跟隨三郎君之前,也曾在江湖上東奔西跑,八年前曾去過廣西那邊,為著一些江湖事情,與越國人有些交道,那邊人雖然猛一看與我朝人有些相像,但若再看便知曉與我們大不同,由此那日剛到港口,我便藉口貨商看貨為由,想要登船,若是一般商船定是不會錯過任何一樁生意,可東步亞商船卻再三推脫,小的心中起疑,便百般尋找藉口,最後出來一個說是他們貨船主人的人,那人一看便是越國人!”
陸硯低頭沉思道:“越國……”
越國位於南平西南,與廣西路相接,雖一直對南平納貢稱臣,但邊界挑釁也是常有,近幾年越演越烈,甚至對南平疆土也屢有蠶食,只不過前幾年朝中一直致力對東胡作戰,因此對越國一直沒有采取什麼應對措施。
可自從去年東胡戰敗,越國好似怕了一般再次對南平恭恭敬敬起來,去年甚至派了他們的三皇子親自前來朝拜,可如今這般看起來,好似又要有什麼動作?
陸硯思量了一陣,讓人喚來其他幾人,緩緩開口道:“想辦法上了東步亞的船,看看他們究竟往何處去,又從何處來。”
幾人齊聲應是,陸硯抬眼看向面前六七人,道:“若被發現,該如何,你們應知曉。”
幾人面不改色道:“黃泉路上做啞巴,三郎君請放心,若有那一日,小的定不會吐出一言一句。”
陸硯的一向淡漠的目光帶出繼續溫度,從幾人身上掃過,半響後道:“去吧,不用擔心家中。”
書房中又剩下陸硯一人,他靜立窗前,看著冬日太陽漸漸西斜,光影漸漸變暗,一切都籠罩在暮光中,朦朧卻又不真切,一如他此時思考的事情。
“……錢塘城最熱鬧的地方便是城西的片瓦鋪子,那可不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