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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幫也不敢在此問題上替滕老爺說話,只能讓管家給滕家送去千兩銀,留人在那邊照顧下滕大郎的喪事。滕家經此折騰,原本就敗落的門庭更是蕭條; 冬至前滕老爺的刑罰判了下來,立斬不赦,至此,滕家徹底消失在京都,只留下了滿門惡毒的風評。
“三郎君,田莊上已經安排好了,老夫人給世子夫人身邊派了兩個使女,我們的人絕對不會讓他們得逞。”白一看了眼陸硯,頓了下不解道:“只是屬下不明白,為何要如此?這豈不更給了老夫人和世子另結高門姻親的機會嗎?”
陸硯慢慢的看著手裡的《反經》,道:“你想得太多了。”
白一立刻垂首道:“屬下知錯。”
陸硯眼睛都沒抬一眼,平靜道:“我只不過是將滕氏對付六孃的目的還給她罷了,至於老夫人與世子怎麼想,怎麼做,由他們去。”
白一愣了愣,覺得心中話語不吐不快,但看陸硯這般從容淡定的樣子,還是忍了回去,半響後輕聲道:“屬下告退。”
陸硯盯著手中正在看的“運命”一章,臉上露出一抹嘲諷來,那些東西他根本就不放在眼裡,只要他們不要來招惹他,他也懶得動手收拾他們。
長寧自從滕氏被送走後,對陸老夫人的無情又多了一分認識,不過對她來說,陸老夫人也不過是個無關緊要的人,因此微微低沉了半日,便再度跟著秦氏忙碌起來,只是心中對陸老夫人與世子更多了幾分警惕。
冬至忙完,便進入了臘月,又要開始忙碌春節的各項事宜。陸硯這段日子倒是不常出去,反而是長寧忙了起來,秦氏日日都將長寧帶在身邊同她一同理事,每每兩人早上一起去給秦氏問安,但都是隻有陸硯一人回書房,如此好幾天,直到某一日晚上長寧從外面回來,見到正在內室寫字的陸硯,才方覺好幾日未曾與他多說幾句話了。
“回來了?”陸硯一邊在紙上揮毫潑墨,一邊慢悠悠道:“今日怎麼沒陪母親用膳?”
長寧輕輕咬了咬唇,走到他身邊看著他正在寫一副碑帖,有些心虛道:“我想回來陪你呀。”
陸硯筆下不停,只是輕輕哼笑一聲,道:“怎麼今日想起回來陪我了?”
長寧微微努了努嘴,雙手撐在書案上,點著腳尖靠近他:“因為覺得……你不願我陪你呀?”
陸硯輕輕瞥了她一眼,見她粉嘟嘟的唇微微嘟著,看起來甚是鮮嫩可口,輕輕一勾唇,伸手將人攬進懷裡:“難得娘子想起我,怎會不願?”說著雙手一用力便將她抱上了書案,低頭與她額頭相抵。
長寧乖覺的伸手環住他的脖子,嬌聲道:“這幾日母親事務甚多,冷落夫君了。”
“無妨。”陸硯溫熱的氣息散在長寧臉上,聲音也越來越模糊:“阿桐心裡還記掛著我就好。”
兩人幾日都未曾親近,雙唇廝磨間邊都有些動情,若不是惦記著長寧未曾用膳,只怕陸硯能直接將人抱進床帳裡,讓她好好感受一番何為記掛。
窗外寒風刺骨,而房中一片溫暖,長寧緩緩放下手中精緻的湯碗,舒服的撥出一口熱氣,眯著眼睛笑道:“冬日裡果真還是要喝羊湯……一碗喝下去感覺手腳都暖和了呢。”
陸硯看著她饜足幸福的表情,伸手將榻幾推開,將對面的小人兒抱進自己懷中,摸了摸她軟綿綿的小手,道:“果真是暖了許多,不似往日那般冰涼。”
長寧靠在他懷中,頭枕著他的肩膀,看著他線條十分優美的下頜線,輕輕張口打了個哈欠。陸硯垂眸看了她一眼:“困了?”
長寧輕輕哼唧了兩聲,扭了扭身子將頭埋到他頸窩嬌氣道:“是吃得太飽了!”
陸硯看著她這般不好意思的小模樣,低笑出聲,抬手輕輕拍了拍她的後背,在她耳邊低聲道:“不若阿桐幫我沐浴,消消食?”
長寧轉頭一臉狐疑的看著他,半響後輕哼一聲:“你莫想騙我了!我知曉你心裡想做什麼呢。”
陸硯握住她戳著自己胸膛的手指,挑挑眉:“哦?我想做什麼?”
長寧翻了他一眼,從他懷中坐起來,坐到榻邊開始穿上鞋,轉身看著他道:“我才不上你的當呢!”說罷一撩簾子進了內室。
陸硯眉眼帶笑的看著她的背影,微微搖了搖頭,感覺自家娘子漸漸有些不好騙了。慢慢從榻上起來,剛掀開簾子,就聽到後廂隱隱傳來水聲,心絃隨著不甚清晰的水聲微微動了動,走到書案前,拿起剛剛丟在一邊的毛筆,開始繼續寫起了碑帖。
長寧沐浴的時間不長,但也不短,只要是浴後的護理程式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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