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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沒有睜眼,伸了伸胳膊,將被子抖開一個角,往他懷裡鑽了鑽,怯怯道:“是我又把被子捲走了麼?”
陸硯拉起一角將兩人裹在一起,把她摟進懷中,在她額上吻了吻,低語道:“不曾,是我剛剛出去了下。”大掌輕柔的撫著她的後背,聲音溫和,讓人安心。
長寧也是太困了,晚上在江都城賞燈到亥時才回船上,夫妻兩又是一番雲雨,此時只覺得眼皮沉重,陸硯懷抱溫暖,她很快便毫無壓力的再度進入了夢鄉,只覺的夢中都是一片彩燈璀璨,她坐在陸硯的肩頭看著各種奇幻美景,開心的直笑。
似鈴鐺一般笑聲將讓陸硯猛地睜開眼睛,側頭一看只見懷裡的長寧小嘴微微嘟起,整張精緻的小臉都寫滿了開心,笑聲時不時從她嘴裡發出,讓他不由愣怔,隨後好笑的拍拍她。
長寧只覺得自己好像踩在雲朵上一般快樂,卻突然被陸硯從肩上放了下來,小嘴登時就撅了起來,慢慢睜開眼睛不滿的看著眼前的俊朗的面容,不高興道:“你幹嘛不揹我?”
陸硯一愣,見她滿臉寫滿了控訴,不由笑了起來,抬手將人抱到自己身上:“這般揹著你嗎?”
長寧也慢慢回過神來,知曉自己是在做夢,不由臉色微紅,有些羞窘的埋首在他頸窩,輕捶著他的胸膛道:“我做夢了呢,夢到你不帶我去看舞獅了呢。”
“我在阿桐的夢中如此不好麼?”陸硯十分喜歡這樣抱著她說話,感覺到軟軟的身體緊趴在自己身上,總讓他有一種說不出的滿足來。
長寧抬頭看了他一眼,再次將頭放到他胸前,軟軟道:“不是呢,以前尚未見夫君時,還會夢到夫君,但是自從夫君歸家,便很少夢到了,只有今日夢到了與夫君同在一起看彩燈呢。”
陸硯臉上帶著他自己都不知道的溫柔,月光如白練般的照亮了整個船艙,讓他的視線十分的清晰,看著長寧不停抖動的睫毛,手指輕輕撫過她玉白凝滑的臉頰:“阿桐未見我時,夢中的我是什麼樣子?”
“看不清楚樣貌呢。”長寧迷濛的神志漸漸清醒,下巴抵在他鎖骨的位置看著他在月光下眉目精緻的仿若有些不真切的面容,慢慢向上蹭了蹭,貼著他有些微涼的唇瓣低喃道:“但就是知曉那是你……”
陸硯沒有想到長寧今夜會這般主動送吻,一時間有些怔,等感覺到她的小舌輕輕描繪著自己的唇形,酥麻的感覺像是被羽毛輕輕拂過一般,讓他全身收緊,正在輕撫長寧後背的大掌也猛地一把扣緊她的纖腰,咬了下她不老實的櫻唇,啞聲道:“阿桐今夜不累?”
長寧微微離開他的唇瓣,只覺得面前的男人俊美的難以描畫,月光灑在他的眼眸,像撒進天空的星星,她有些楞楞的搖搖頭,重新趴到他胸前,聲音糯糯道:“我只是想剛剛那般與你親近,並不想別的……”
聽著她又帶出幾分稚氣的話語,陸硯屏了屏呼吸,調整了下心裡漸升的火熱,重新輕緩的擁住她,唇角的笑容帶著幾分無奈的包容:“如此便這般睡吧。”手掌再次輕拍著她的後背,如同哄幼兒一般溫柔。
睡意再次席捲而來,長寧如同孩童般趴在陸硯身上進入了夢鄉,而陸硯則是睜著雙眼看著一室月光,想著離京前聖上與舒相交代給他的話,陷入了自己的思緒之中。
離開江都城之後,許是真的到了春暖時節,一路順風,不到十日,客船便抵達了兩浙路轉運司所在的錢塘。
長寧強打起精神,從阿珍與引蘭手中拿過公服,為陸硯更衣。
陸硯看著她有些憔悴的臉色,眉心緊皺,握住她的手道:“阿桐歇歇吧,讓玉成與棋福來伺候便好。”
長寧微微搖頭,笑看著他道:“夫君第一次就任與同僚相見,我定要親手服侍你更衣帶帽的,怎能借他人之手。”說罷從他掌中抽出手,悉心為陸硯穿衣。
陸硯見她目光滿含柔軟,也覺得心軟成一片暖洋,待她替自己掛好銀魚袋,陸硯張手將她抱入懷中,柔聲道:“一會兒你便直接到公署官邸,什麼事也不要管,好好休息,莫讓我憂心。”
長寧聽話的點頭,接過官帽微微踮腳為他帶上,向後退了兩步,上下端詳一番,滿意的點頭道:“丰神如玉,甚是威嚴。”
陸硯笑著搖了搖頭,待看向一旁的阿珍幾人,臉上的笑意便盡數收起,吩咐道:“一會兒到了錢塘,紅二去城中尋個大夫來為六娘看看,其餘安置事宜,你們先看著做,莫要叨擾娘子,可清楚了?”
幾個丫鬟一向害怕陸硯,此時見他語氣冰冷,當即立刻垂首應道:“婢子記下了,請郎君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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