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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又起不忍,將人抱在懷中輕輕撫拍著。未幾,便覺得脖頸微溼,連忙側頭看向懷中的長寧,只見她淚沾羽睫,小模樣看的人心疼。
嘆了口氣,抬手拭去她眼角的淚花,陸硯無奈道:“阿桐就真的這般不願誤了我的公事麼?哪怕你身子再難受?”
長寧不言,就那樣直直的看著他,陸硯看著她眼裡的倔強,最終只能妥協道:“走官道的事,那便再等等吧……”見她小臉要展開笑容,立刻帶著幾分警告沉聲道:“不過若是再過兩日,你比現在還要嚴重,我定會將你抱到車裡去!”
長寧抿唇一笑,連連點頭,重新摟住他道:“夫君只要每日有空能這般陪著我,我定是會好的。”
感覺到她對自己的依戀,陸硯心中又酸又甜,將人抱緊,輕輕拍著她的後背,柔聲道:“那從此刻起,我便時時這般陪著你。”
那日後,陸硯便日日在艙內陪著長寧,船行入常州之後,確實如所說的那般美景秀峰,讓人時時驚歎。
夫妻兩人對著這兩岸秀山靈水,詩詞相合,也別是另一番柔情繾綣,長寧暈船的症狀好似也減輕了許多,雖然還是會覺得暈眩,但精神倒是恢復了以往的神采,讓陸硯不由微微鬆了一口氣。
陸硯看著紙上工工整整的七言,不由點頭讚道:“阿桐那日說自己詩詞只可看一二分,可見是太過謙虛了,比京中許多自詡風流的文人都要勝上許多。”
長寧帶著幾分自得的笑意看著他,驕傲道:“夫君這麼讚我,可是真心?”
“自然真心……”陸硯抬手將人攬進懷中,輕笑道:“阿桐可是親得祖父教導,自然是好的。”
長寧微微一擰身,對著他嗔了一眼:“原來是誇祖父呢!不過三郎這詩詞做的可不怎麼樣,用詞古板,意境直白,也不知同是祖父教導的,怎麼就和我差這麼多呢。”
聽著她不服輸的小嘟囔,陸硯忍不住笑了起來,低頭抵著她的發頂道:“阿桐聰慧,我心甚慰。”說著微微側頭在她鬢邊落下一吻,柔聲道:“今日元宵,待船停定,我帶你去江都城中逛一逛,看看江都的燈會。”
“真的嗎?”長寧突然抬頭,滿眼驚喜的看著他。
陸硯笑容溫潤俊雅,目光滿是柔情,點頭道:“自然是真,當日離京時便想若能趕到江都便於阿桐在江都城共過元宵,沒想到果真如我所願。”
第八十一章
江都城在前朝時極其繁華; 城中花船酒坊數千座,成為當時江南最大的消金窟,紙醉金迷之地。然而南平建國之後; 承擔南北往來的通河碼頭儘管臨城而過; 江都城的碼頭卻並非通河八大碼頭之一,因此繁華不比往日; 卻因底蘊深厚,元宵佳節的氣氛也是別有風格。
暮色將晚; 客船緩緩靠岸。陸硯淺笑著看長寧細細裝扮; 走過去從妝匣中挑出一支胭脂色鏤金點玉牡丹釵輕輕插入她的髮鬢; 看著鏡中人比花嬌,不由輕聲道:“阿桐之美,花釵不勝多矣。”
長寧不由心中羞澀; 微微低頭一笑:“雖我也這般覺得,不過夫君此話此時聽來更為動聽。”
陸硯不由輕笑,輕輕彈了彈她光潔的額頭:“阿桐倒是甚為自信。”說著從阿珍手中接過長長的帷帽,輕輕戴到長寧頭上; 牽著她的手向外走去。
“元宵晚間街上人多,便是江都城不比前朝,只怕也是熱鬧非凡; 白一、紅二她們兩人便緊隨在阿桐身邊如何?”陸硯看了眼碼頭之上已經微微顯露的一片燈火,轉頭看了眼白一兩人,將長寧帷帽的輕紗放下,緊緊握住她的手交代道。
長寧點點頭; 示意阿珍與引蘭退後,除了白一和紅二,藍三今日在暗中守護,陸硯也帶了棋福、玉成,還有他從盛陽樓新選來的七八個身手、頭腦都不錯的年輕人,散在兩人四周,暗暗護衛兩人安全。
長寧在船上呆了快十日,此刻進入江都城,只覺得什麼都新奇,左顧右盼一番,靠著陸硯道:“這裡看來與京中也沒什麼差別了。”
隔著輕紗,陸硯看不太真切,卻聽著她開心的聲音,一向對節日感覺平平的心也好像起了一絲絲興味。
江都城的人們喜音樂,剛進入城中,便能聽到各處傳來了絲竹笛簫,彩燈片片練成燈海,在音樂聲中隨風輕擺的各色彩燈彷彿也在翩翩起舞。
穿城而過的秦河將江都城從中分開,卻更給這座成增添了幾分婉約。陸硯帶著長寧一邊走,一邊看,順河慢行,終於來到城中最為繁華熱鬧的地方。
鑼鼓聲、叫好聲、歡笑聲取代了絲竹雅樂,長寧點著腳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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