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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的理智做著最後的抵抗:“我的狐裘掉了……”那銀狐短裘很是難得,是小舅舅專一從海外給她帶來的夷貨呢。
“……我居然讓阿桐這麼不專心麼?”陸硯看著懷裡眼神已經有些迷離的小人兒,聲音帶著幾絲抱怨的委屈,俯身吻住她的兩團香雪,只聽她嚶嚀一聲,身體柔軟的美好讓他心中的烈火越燒越旺。
隨著金鉤撞擊的聲響,床幔落下,影影綽綽之間映出兩人交疊糾纏的身影,低吟淺唱,餘音嫋嫋……
初春時節,風向微亂,大船時快時慢,長寧暈船的症狀也是時好時壞。陸硯對此十分焦心,幾次提出改水路為陸路,可都被長寧拒絕,看著她懨懨的靠在床上喝著聞起來都苦澀的湯藥,陸硯眼裡滿是疼惜。
“聽話,一口飲盡,不會太苦。”陸硯端著湯碗遞到長寧唇邊柔聲哄勸著。
長寧眼眶微紅,剛剛的一碗湯藥已經被她盡數吐掉了,此時她光是聞著這藥味都覺得胸口發悶,有些作嘔。看著將自己半抱在懷裡的陸硯,她抿著嘴唇微微搖頭:“我……此刻難受,不想喝藥。”
陸硯見她可憐兮兮的看著自己,心一軟,將手裡的湯藥放到了一邊,脫掉鞋子擁著她半靠在床上低聲道:“好,那等等不難受了再用。明日到了常州,我們便走官道……”
“不要……”長寧轉身趴在他懷裡,輕聲道:“請夫君公事為要,我受得住的。”
陸硯輕輕撫著她的長髮,柔聲道:“官道並不會比水路晚上太多,不會誤了公事,阿桐身體才是重要。”
長寧依然堅定在他懷中搖搖頭,抬眼看向他:“離京赴任前,按例,你需向舒相辭行,六娘越矩,敢問舒相對夫君可有提點?“
陸硯看向長寧,微微有些蒼白的小臉上,一雙杏眸居然帶著隱隱責問之色,不由撫了撫她頰邊微亂的髮絲,點頭道:“有,舒相讓我務必趕在春耕前就任。”
“江南不比京都,氣候漸暖,每年二月有些地方便已開始陸陸續續耕種,如今正月已快過半,然而卻還有近十天的行程未走,夫君怎能說不會誤了公事?”長寧常舒一口氣,握住陸硯的手柔聲道:“我知夫君憂心我,然我並無大礙,若是因此誤了夫君公事,莫說夫君不怪我,便是祖父先就要罰我了……”
陸硯眉心緊皺,自從行船加快之後,長寧便日日暈眩,胃口奇差,不到五日功夫,原本粉白的小臉就已經變得蒼白一片,神采奕奕的雙眸也有些暗淡疲累,這樣的長寧總讓他揪著心,便是思考著江南之事也不能靜心。
垂眸看著她不說話,陸硯臉上是不會改變的堅決,長寧看著他的臉色,便知他是打定主意明日便是要棄船坐車的,當下便開口道:“明日要走官道也行,不過還請夫君駕馬先行,我與隨從坐車隨後……”
“不行!”陸硯不等她說完就乾脆的打斷了她的話,沉聲道:“不會丟你一人在後面。”
長寧盯著他,兩人對視許久,誰都不願讓步,半響後,長寧突然抬手環住他的脖子,在他唇上落下一吻,嬌聲道:“三郎,你莫要這般,讓我都覺得我是拖累了……”
陸硯見她撒嬌,心尖就是一顫,立刻抬手將她攀著自己脖子的胳膊拉下來,板著臉道:“你是我妻,我自當為你考慮,此事不需再議。”
“啊呀!再議議嘛……”長寧的聲音越發嬌軟了:“你不是給我說常州以後通河兩岸的景色十分精美麼,可明日坐了車我便看不到了呀,我還想作詩與你相合呢。”
陸硯只覺得耳根有點癢,心中也是酥酥麻麻的,卻依然沉肅道:“你這般暈船,只怕隨後幾日只能躺在床上,待到哪日有空,我在於你獨行這段河路。”
長寧微微撅了噘嘴,在他懷裡蹭了蹭,帶著幾分委屈道:“三郎明知我暈船還這般許諾可見是不放在心上的。”
“你這般暈船,還怎能堅持接下來十餘日的行程?”陸硯雖然聽她聲音委屈,有幾分心軟,但還是堅持道:“明日到了常州便坐車罷。”
長寧微微垂眸,似是十分失落的樣子,低聲喃道:“可是,好想與三郎一併看精美風光,詩詞相合……我才能皆不精,四藝更是稀疏,只有詩詞因祖父親自教導尚可能看一二分,若三郎真的不願,那便算了吧。”
陸硯神色微頓,將人抱在懷中,哄勸道:“等到了府邸,我定與阿桐談詩論詞,拼酒月下,只是餘下行程還請阿桐善顧自身,莫讓我心疼。”
長寧輕輕抬眼看著他,半響後怏怏道:“既如此,那便由夫君安排吧……”
陸硯見她神色消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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