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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思。這般表現讓陸硯不由失笑,輕輕揉捏著她的手指,道:“曾在幾年前去過,不過當時已入秋……當時我便留住在舒家,只不過阿桐那時與岳母去了阜城山德侯府。”
“嗯,我知曉的。”長寧笑著看他:“三哥就一直對我說,那時他曾與你比試過,可是盡數敗給了你。”
陸硯微微一笑:“三內兄身手也是極不錯的,我只不過恰巧虛長他幾歲,多了些經驗罷了。年後我們早些動身,成婚許久,還未拜見過大伯父以及山德候府的長輩,硯已是失禮了。”
長寧聽到要早日動身,臉上邊揚起一抹笑:“是呢,大伯母前些日子還曾去信向母親問過你呢……不過,外祖家爵位已斬,夫君還是莫要再如此稱呼了。”
陸硯側目看向她,見她說起曲家時神態平靜,並不見任何低落沉鬱之色,略略默了片刻,道:“阿桐……可否在意爵位?”
長寧有些不解,疑惑道:“什麼爵位?外祖家的麼?不會呀,外祖家爵位本就是五代而斬,我很小的時候外祖就告誡過曲家的子孫,說曲家先祖當年不過一貨郎,大機緣跟隨了太、宗,才有幸受皇恩澤被,受五世侯爵,已是大善,讓舅舅、表哥他們莫要貪戀。大舅舅去世的早,爵位也便早早沒了,可外祖家商鋪遍南平,又富足,倒也沒什麼好在意的。”
陸硯握著她的手,聽著她軟軟的訴說,眼神平靜無波。長寧說的太過謙虛了,阜城曲家跟隨太、宗時,早已不是什麼貨郎,而已是江南有名的大豪富,太、宗起兵之初,一直到建國之後,曲家幾乎承擔了近一半的財帛支援,只不過曲家當年的先祖也是個妙人,推辭了太、宗的一應封賞,只說自己是個粗人不堪在朝為官,又奉出曲家的九成產業,帶著家人回到了老家阜城做了一田舍翁。
太、宗感念他質樸,賜五代侯爵,號“山德”,意為德行深厚。這麼多年過去,曲家雖守著爵位,卻一直規規矩矩的做自己的生意,從不插手任何朝局之事,每年歲末都會以朝拜為由,給聖上送來全年近四成的收入,也因此,即使曲家爵位已收,也不在朝堂之上,但依然地位不可撼動,生意也是遍佈南平,甚至塞外、夷蠻之地,成南平首屈一指的豪富之家,這般家族倒真是有沒有爵位都無甚區別。
“三郎為何這般問?”長寧見他久久不言,撐起身子看向她,疑惑道:“難道三郎對爵位……”她聲音漸低,目光帶著幾分打量的看向陸硯,暗暗揣測他心中所想。
陸硯凝視著她,抬手輕撫她的臉頰,低聲道:“阿桐覺得我對爵位有何想法?”
“我覺得三郎應是對爵位……不屑一顧……”長寧聲音有些弱,眼前的男人城府太深,唯一情緒外露的時候便是在床榻間,兩人相處不過兩月,他一直對她甚是溫和。可大多時間,他都是沉靜淡漠的,那樣的他,她看不透也不想去猜,她能感知到他對她的那一絲絲喜歡就夠了,別的長寧並不願想太多。
長寧伸手抱住他的脖頸,趴在他胸前輕聲喃道:“不管三郎對爵位如何看,我已是你妻,你做什麼……我都隨你一起!”
摟著懷中纖細的身軀,陸硯突然輕聲笑了,吻了吻她的額頭,低聲道:“國公府的這個爵位我沒興趣,但他日,我定為阿桐掙回一個爵位來,讓你做第一代的侯爵夫人。”
第七十七章
一場冬雪過後,便到了除夕; 即使已經準備了許久; 但這日還是能看到平時安靜的國公府一片忙碌。
定國公淨了手; 恭恭敬敬的在門口貼上門神,並掛好桃符,做完之後; 管家立刻便引燃一掛爆竹,噼裡啪啦聲響起; 又是一年辭舊迎新。
長寧坐在暖爐旁,臉上帶著甜甜的笑; 看著不遠處戲臺子上吹拉彈唱,熱熱鬧鬧的劇目,時不時與一旁的秦氏說上兩句; 眼神就飄到另一邊的陸硯身上。
陸硯似有所感,微微扭頭看向她; 目光的淡漠瞬間被一抹暖笑替代; 看了看她眼前的碗盤; 用眼神示意她好好用膳。不知為何; 這樣的相望; 讓長寧心頭怦怦跳著,像是飲下一杯燙口的糖漿般,火熱又甜蜜。
過了子時,定國公帶著家中的四位兒郎去祭拜家祠,待他們回來時; 原本的分席已經合在了一起,闊大的案桌上放著各種烹、燒、烤、炒、爆、溜、煮、燉、滷、蒸、臘、蜜、蔥拔等做出的美食,剛進堂內一陣食物響起就撲面而來。
長寧一直看著陸硯在自己身邊坐下,才伸手握了握他的大掌,笑道:“不涼呢。”
陸硯側頭看著她,墨澈雙眼裡溫柔的笑意愈發明顯,反握住她的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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