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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在半日趕到,將其逐出,卻不想欽州知軍葉子銘居然會獻城叛國!
想到軍報上的屠城二字,昭和帝不由悲痛,猛地攥起拳頭,沉聲道:“請舒相暫代魏正奇行使樞密使一職,鎮國大將軍張永謙代任兵部尚書,儘快商議個決定出來。”
昭和帝從龍椅上起身,看著下面跪成一片的百官,聲音冰冷:“先將魏正奇、董景芳押下去吧,其餘三省朝官罰俸一年。三日後是欽州屠城頭七,都去天正門前跪著吧,朕也去。”說罷掃視一圈,轉身離去。
天色未曉,長寧醒了來,轉頭身側已空,伸手摸了摸寢褥,沒有一絲溫度,她便知陸硯又是早早起身去練武了。
緩緩坐起身,看著被床幔遮擋住的微弱晨光,長寧嘆了一口氣,喚丫鬟來伺候自己洗漱。
陸硯手裡的纓槍帶出及其凌冽的殺氣,與他陰沉的臉色共同構成一股迫人的威壓,似陰雲壓頂一般,壓的人胸口憋悶。
長寧站在迴廊下凝視著身如蛟龍、氣勢如虹的男人,手慢慢攥緊在胸前,眼裡漸漸浮上不捨得離愁,雖然他什麼都沒說,雖然朝中並無任何旨意下來,可是她就是能感覺到,他要離開她和一雙兒女,再次出征了。
長,槍的紅纓不停地抖動著,練成了一片紅色的虛影,與陸硯白色的身影相襯十分醒目,說不出的好看和瀟灑,可是在長寧眼中,那虛幻的紅色卻好似一片鮮血,紅的刺目,刺的心痛。
緩緩將長、槍收勢,陸硯扭頭看向迴廊下的長寧,她穿著素色的對襟衫裙,頭上也只是簡單的簪著幾支素銀的簪子,素淨的像是帶著露珠的朝荷,清雅到了極致,不見毫塵。
兩人就這般相隔而望,目光交匯出這幾日所有無法言說的別詞和歉疚,也體味到了各自心中的不捨和無奈。
“阿桐。”陸硯先開口了,微微彎了下唇,帶著些許心澀,輕聲喚道:“可是來了許久?”
長寧輕輕搖了搖頭,拿起備好的帕子和披風走向他:“並未太久……”抖開手裡的披風掂著腳想要給他披上。
陸硯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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