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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絲兄長風度,下午便丟你一人玩耍吧。”
長寧將女兒抱在懷中,看他教訓兒子,不由莞爾,低低道:“孩兒還這般小呢,你何必與他較真。”
陸硯搖頭,正色道:“並非如此,幼苗易歪,需小時便時時敲正才可,阿桐莫要覺得幼兒不懂人話便縱容溺愛。”
長寧見他神情嚴肅,與以往教導孩兒語氣不同,不由怔了怔,奇怪道:“你今日是怎麼了?”
陸硯面色微沉,轉頭看向她,目光落在她懷中的孩子身上,伸手從她懷裡將女兒接過來,面色依然嚴肅,聲音卻柔緩了許多:“芃兒也莫要總這般被人欺負,,該打回來時便要出手。”
長寧瞪大眼睛,嗔怪道:“哪有你這般教導兒女動手的,就不能讓他們好好相處,兄友弟恭麼。”
陸硯看向窗外,目光漸漸冰冷:“屢教不改,唯有以武止武……”
長寧心慢慢提起,命人將兩個孩子帶下去,定定的看著陸硯:“廣西路可是出事了?”
陸硯緩緩從窗外收回目光,看著長寧,沉默許久,才低沉道:“欽州知軍葉子銘叛國了……”
心猛地一跳,長寧驚鄂的看著陸硯:“何時的事情?”
“三天前。”陸硯目光冰冷,“葉子銘率五百兵士衝進廣西四軍監轄雷大人衙署,將其斬殺,隨後率兩千五百欽州軍大開欽州城門迎越國三萬兵馬入城……”
“我欽州十萬百姓……”陸硯看著窗外花紅葉綠,緩緩閉上眼睛,壓抑著心中憤怒,悲痛道:“盡數被屠……”
第一百四十章
“葉子銘叛國; 屠城十萬!”
昭和帝將手中的軍報狠狠砸到兵部尚書董景芳頭上:“這便是你們兵部查探一月所謂的一切正常?”
董景芳噗通跪在地上,抖如篩糠,半晌連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
昭和帝冷冷的掃過滿堂朝臣; 鐵青著臉轉身回到龍椅旁,“一幫廢物!食天下百姓之食; 竟如此文恬武嬉,一所無能,心可安否!”
舒宴清垂眸,跪下請罪道:“臣無能。”
眾臣立刻紛紛跟著下跪,齊齊道:“臣等無能。”
昭和帝看著跪倒一片的百官; 心中更加氣怒:“是朕無能!朕居然縱容你們這幫人狗佔馬槽,送我南平十萬百姓性命,朕愧對天地、愧對祖宗江山、愧對天下百姓!”
魏樞密使被這番話罵的冷汗直流,他萬萬想不到告老回鄉之前居然還會發生這麼大的事情,滿城被屠; 南平立國第一樁,他這位軍務大臣實在是難辭其咎。
昭和帝緩緩落座,將厭惡的目光從眾臣身上收回,對王德安指了指舒宴清所在地方,低聲道:“扶舒相起來。”
魏樞密使的背佝僂的更低了; 半響後才顫顫巍巍道:“臣以為當前之急……”
“你閉嘴!”昭和帝喝道:“現在你有話說了?年前便有信報稱越國不軌,當日你如何以為?魏正奇,你莫以為你是三朝老臣,朕便會有顧忌; 今日朕就講話與你說清楚,我欽州十萬百姓無辜送命,朕難逃其責,你還有你們更是罪不可恕!朕若不治你們瀆職之罪,無以給那十萬亡魂一個交代!”
董景芳只覺得眼前一片漆黑,不敢抬頭看向昭和帝,斷斷續續道:“臣認罪,只願聖上能讓臣戴罪立功,臣願前往欽州殺敵……”
昭和帝淡淡的看著他,道:“不用你!你有你的去處。”說罷轉頭看向舒宴清,平緩了下情緒,吐出心中一口鬱氣。
“朕今晨接到馬贊、王謙等人信報,此時兩人已經率領淮南永定軍、福建安順軍還有幾月前重新整編的流馬精軍兵分兩路趕臨廉、邕兩州,守住兩城應不成問題,只是要奪欽州怕是要費些時日。”
自從舒孟駿戰死訊息傳來,舒宴清的精神便十分不好,若不是欽州事大,他今日應還在家中休養。此刻聽到昭和帝的話,臉上露出幾絲欣慰之色,緩緩道:“能守住廉、邕兩州,戰事便不會蔓延,只是欽州萬不可放鬆,葉子銘與馬贊兩人曾同在張將軍麾下效力,因此對馬贊戰術應是極為熟悉,需速戰速決為好。”
昭和帝目光微沉,心中像是墜了石頭一般沉重。當日陸硯密報所奏被眾臣駁回,查探結果均為無事,讓他只能暫且放下出兵之意,可是對陸硯的瞭解和飛羽衛一月後傳回的訊息,讓他食不能寐,再三斟酌之下,與舒宴清、鎮國將軍商議,密派多位青年將軍分別趕往淮南路與福建路,呼叫兩路駐軍,同時精編湖荊路駐紮的禁衛以備對越之戰,本以為越國便是侵城,幾路大軍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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