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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娘子也笑著應和:“夫人說的有理,老奴這就帶人將新婚時的鋪蓋、擺設全部拿出來。”
長寧想到那年一個人孤零零的新婚夜,再看此時豔陽下的片片紅綢,心中也變得喜悅起來。
“王大娘子,你莫要動手了,這些交給小的吧。”棋福從一個少女手中接過裝滿了鍋盤碗盞的木盆,端著就想廚房走去。
王秋兒看著棋福的背影,小步跟上,輕聲問道:“郎君還與人在外歡飲麼?”
棋福應了聲,今夜慶功宴,征討大軍在駐地設起幾十鐵鍋,殺豬宰羊,香味四溢,而征戰廝殺計程車兵們也終於得以開懷暢飲,歡聲笑語好不熱鬧。
原本駐軍在鎮洲的兵士家屬也都全來幫忙,還未靠近後廚,棋福就聽得裡面一陣高聲歡笑,他看了眼跟著自己後面的王秋兒,道:“王大娘子,你也莫要再去前面了,與福大嫂子她們再次歇歇吧。”
王秋兒一愣,有些猶豫道:“那郎君……”
棋福臉上的笑容淡了幾分:“郎君身邊自有我照看,張元帥發話說今夜各軍將士不醉不歸,你若是去前面被哪個喝多的兵士欺負了,可莫要怪郎君未曾照顧好你。”
王秋兒被棋福說的一噎,半響後才微微垂頭道:“既如此,秋兒便留在此吧。”
看著棋福轉身消失的背影,王秋兒暗暗抓緊了自己的衣袖,看著被營地篝火映紅的半邊天,心中暗暗有了計較。
“陸督運真不愧時定國公之孫,當年老國公也曾與百萬軍中直取西蠻王首級,那時老夫還是個都尉,親眼看著老國公衝陣殺敵,心中實在是敬佩不已……”張永謙端著一碗酒無限感慨:“如今老國公能得孫如此,便是他老人家在天之靈得以寬慰了,來,老夫敬陸督運!”
陸硯連忙回禮:“張元帥言重了,若不是元帥佈置得當,只怕末將也不能支撐到元帥率軍趕來。”
張東贊大笑著擺手:“有功不必遮掩,與東胡這一戰,你居功甚偉,老夫已寫軍報報於聖上,陸督運就不要再自謙了,今夜當趁酒盡歡,不談餘事!”
北地蒼茫,蒼穹也壯闊,陸硯一口飲盡碗中的酒,看向遙遠的天邊,火光映照之下,天邊似乎也被染上了顏色,猶如那日他未曾揭開的紅蓋頭……
陸硯性冷,向來寡言,但因面容俊美溫潤,加之從小就被教導的對人一向有禮,所以軍中兵士平日裡雖對他不甚親近,但此刻皆敬佩他英勇,紛紛上前敬酒,不待酒宴散時,陸硯便以酒意薰染。棋福見狀,見張元帥及幾位將軍也已被人攙扶走了,便也招呼幾位兵士與他將陸硯送回營帳。
篝火漸歇,笑語淡去,蒼穹也漸漸褪去了深沉了顏色,俯瞰著地上因為醉酒而睡得深沉計程車兵們。
一個身影左右張望一番,便躡手躡腳的靠近了陸硯的營帳,似有有些不敢確定一般,先探頭察看了一番,才慢慢閃身進去。
帳內沒有點燈,飄著淡淡的酒味,帳側臨時搭成的床上睡著一個身影,月光靜謐的灑下光輝,透過白色的帳布,為帳內鍍上一層淡淡的光亮,陸硯本就俊美的容顏在這樣清冷的光線下,明亮光潔的更如白玉雕鑄一般完美。
那人呆呆的在床邊靜立片刻,終於顫抖著慢慢褪去自己的衣服,輕輕的爬上了床側……
安靜的夜裡傳來女子的一聲驚呼,她不可置信的瞪大雙眼看著直立自己眼前的男人,脖子上時冰冷的劍鋒,但都抵不過他眼眸中的寒光。
“你要做何?”
聲音比脖子上的涼意更加冰冷,讓她不由渾身顫抖,頸側的劍鋒像是從面板上劃過,她清楚的感覺到似乎有液體順著頸側流下,她像是被冰凍一般的動憚不得,只能聲音抖索道:“三郎君……”
冰冷的劍鋒慢慢移開她的頸側,陸硯淡漠的看著癱倒在自己床上的女人,緩緩道:“念在你父親救我一命的份兒上,我不會殺你,但剛剛那一劍,是你欲要算計我的代價!”
小劇場:
長寧:回來之前還惹麻煩?
陸硯:與我無關
長寧:你是誰?
第五十六章
冬至日前, 征討大軍終於凱旋而歸。這一日,昭和帝親自率百官出城相迎, 京城內御街也早早被禁衛戒嚴, 但依然阻攔不了民眾相互歡迎的氣氛。定國公府早在半月前就讓人在御街旁最大的酒樓定下了二樓最大的雅閣, 慶賀大軍歸城。
長寧一直扭頭看向窗外, 不知為何就憶起了三年前在茶社看進士遊街的場景。雖然地點不同、事件不同,但是樓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