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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倒是派上用場了。
皇帝一向多疑,只要能讓他相信,哪怕只是相信一點點,就夠了。
而皇帝聞言,果然也大感驚詫,“你的意思是,國師是在忽悠朕?”
“陛下不相信臣妾的話麼?臣妾從前是個生意人,與江湖人打過交道,這些據說就是從一個天機門弟子口中流傳出來的,臣妾不滿欺瞞陛下。”
“那國師莫非是犯了什麼事,才被上天降下驚雷警示?”
“這個,就不得而知了,天機門人異於常人,他們的存在是獨特的,他們的能力比常人多,但束縛也比常人多,哪有本事高超又沒有任何煩惱的人呢?陛下何不親自去問問國師,且看看國師會不會跟陛下說實話。”
皇帝心中起了疑慮。
靜嬪也只是道聽途說,未必就是事實。
但空穴不來風,諒她也沒膽子撒謊,想必也沒必要去抹黑國師,興許她只是好心說明罷了。
雖不可全信,但也不能不信。
對了,前國師似乎就沒經歷過雷劫?
這幾道驚雷,到底有什麼含義呢?
皇帝覺得心中的謎團愈來愈多了。
“情劫……國師一直都在謫仙殿內閉關,似乎不曾與外人來往,哪會對誰動心呢。”
他知道歷任國師都沒有婚姻,清心寡慾,斷情絕愛。正因為擁有常人沒有的能力,所以就失去了常人都能享受的姻緣。
若是國師對誰有情,不知道會有怎樣的影響?
“在陛下眼中,國師一直不曾出殿,但陛下能因此斷定,國師從來就沒有離開過嗎?以國師的能耐,他想悄無聲息地出去,應該不難?”
皇帝聞言,瞥了一眼靜嬪,“愛妃似乎對國師很有疑心?”
靜嬪連忙道:“陛下,不是這樣的,臣妾只是把心裡所想全說出來而已,我……”
皇帝見她緊張,笑道:“好了好了,朕知道你實誠,逗你的,你說的,都有待考究,朕自己去問,你就不用再管此事了。”
靜嬪聞言,溫順道:“是。”
只要能讓皇帝又對那神棍起疑,接下來她就能再給那神棍挖個坑。
當初這神棍害他不淺,她絕不會善罷甘休。
他的死穴她還不知道,但他一定是做了什麼出格的事……
這神棍究竟對誰有情呢?
……
同一時刻,謫仙殿內。
“師妹,這個藥膏的配方你要自己記住了,以後每日都要塗。”
月光邊說著,一邊用木勺沾著碗裡的膏藥塗在月圓的臉上。
那一道被木屑劃出來的大口子,硬生生將月圓一張秀氣美麗的臉給毀了,比手掌還長的大口子,且割傷程度不淺,一兩年內只怕都恢復不過來,只能一點點修復。
“好在沒傷到骨頭,不然更麻煩。”月光望著她眼角的痕跡,又道,“再偏離那麼半寸,你這眼睛也得廢了,你看看你這鼻子,你這嘴巴,全被疤痕貫穿而過,實在太難看了,這以後不戴面具你敢出去見人?”
邊說著,邊搖了搖頭。
“師兄,莫要再取笑我了。”月圓面無表情,“你再怎麼說,我也不惱,你也別指望逗笑我了。”
“好,不說你了,總之你要學會自己配這個膏藥,這膏藥只能配新鮮的,不能封存,現做現用效果最好,過幾年沒準能恢復過來。”
月圓不語。
她希望他每一日幫她塗藥,直到她恢復為止。
如果可以每一日都被他幫著上藥,她寧可這張臉永遠不要恢復。可是她和他都知道,他等不到看她恢復容貌的那一天。
如果他不在了,她也不想塗藥了,這條醜陋的疤痕,就留著吧。
花容月貌為君留。
君不在,花容月貌給誰看?
月光自然是不知月圓的想法,起了身,將手中的藥碗擱在了桌子上。
才把碗放下,就聽見身後響起‘叮鈴鈴’清脆的聲音。
算卦師對這樣的聲音再熟悉不過了,那是銅錢投進卦盤裡的聲音。
月光轉過身,就看見月圓在望著卦盤裡的卦象,眉頭微擰。
“又吃飽了撐的給誰算命?”他道。
月圓淡淡道:“東南方向有小人。”
月光挑眉。
東面是皇帝的養心殿,南面是寧若水的枕霞宮,而夾在這中間的東南方向,住著一位新晉寵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