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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後發誓,想拿五雷轟頂來發誓,可得慎重了。
好在這一次轟的是屋頂,而不是頭頂。
第一次看見雷電離自己那麼近的時候,是在去年。
她與阿堯要計劃用火藥炸死月滿的那一天,也是下了雷雨,就在他們以為要失敗的時候,一道驚雷正好落在月滿頭頂,將她劈了個外焦裡嫩。
她看清楚了那道雷電,就在幾丈之外,已經震耳欲聾。
今日的雷聲更近,彷彿就在耳畔,有一瞬間她都要以為地震了,到現在都覺得還有些耳鳴。
雷電的力量,果真是太驚人了。
再看此刻坐在地上捂著臉的月圓,有鮮血從她的指縫溢位,這讓蘇驚羽有些驚訝。
“阿堯,她怎麼了?”
“似乎方才被飛起的木屑劃傷了臉。”賀蘭堯頓了頓,道,“臉上一道很長的口子,想必是毀容了。”
二人說話之間,雨勢漸漸小了。
驀然間聽見身後有腳步聲響起,蘇驚羽回過頭一看,雨霧中走來一道修長挺拔的身影,那人一身白衣,步伐輕慢,面無表情。
可不正是月光嗎?
月光走近了偏殿內,並沒有看蘇驚羽賀蘭堯二人,而是徑直地走向了月圓,站在她的身前。
月圓自然是聽見了有人走近,也猜到了是誰,抬起了眼。
月光俯視著她,開口,語氣清涼,“機關在哪?”
月圓得知局勢已定,這一局,她已經敗了,那麼也就沒有掙扎的必要。
“柱子邊上,觀音的眉心。”
月光聞言,走向了那一支繪畫著觀音圖的柱子邊上,朝著眉心按下。
下一刻,罩著蘇驚羽二人的鐵籠子便緩緩升起。
月光回到了月圓的身側,俯身扶她,“來,起來。”
月圓頹然地站起了身,道:“師兄,我……”
“換個地方再說。”月光望著她臉上的血跡,道,“先去洗把臉,到主殿去等我。”
月圓轉過身,失魂落魄地走開了。
月圓才出了偏殿的門,便有另外一道影子奔進了殿內,正是謫仙殿外的守門人。
來人望著一片狼藉的寢殿,道:“國師,方才陛下派了人前來問,這雷聲是怎麼回事?”
五道驚雷都降落在謫仙殿附近,遠遠地望去既宏偉又有些��耍�實圩勻換岷悶妗�
月光淡淡道:“就說是本座在渡劫,如今已經平靜了,不礙事,其餘的都不要多言。”
“是。”守門人恭謹地應了一聲,轉身離開。
月光望了一眼身後的二人,淡淡一笑道:“你們回去吧,今夜的事,對不住了。”
“月光……”
蘇驚羽原本還想說話,卻被月光打斷。
“別問。”月光道,“我還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改日再說吧。”
說完,他便轉過身離開。
他大概也能猜測到蘇驚羽想問他什麼。
而他,如今確實詞窮了。
萬萬沒想到,喝醉了之後竟被月圓下了迷藥,若不是幾道驚雷震醒了他,這會兒約莫還在睡著。
果真是喝酒誤事。
之前並沒有卜到蘇驚羽近日有難,也就沒有早做準備,或許,今天這件事根本不算蘇驚羽他們的‘難’。
有驚無險而已,並沒有造成多大的損失,倒是受了一場驚嚇。
有雷電作為助力,人哪能拼得過雷呢?
月光回到了主殿時,月圓已經將臉上的血洗乾淨了,上了些藥,總算能暫時止住血。
原本好好的一張臉,如今臉上卻像是爬了一條蜈蚣,多麼影響美感。
月圓此事就坐在桌子邊上,桌子放著一把劍。
眼見著月光走近了,她站起了身,拿起了那把劍,遞給月光。
月光道:“這是幹什麼呢。”
“師兄,給我個痛快吧。”月圓淡淡道,“在你看來,你是否犯下了一個無法原諒的錯誤?”
“錯是錯了,但還不致死,你今天原本也就不能成事。”月光臉上並沒有多惱,接過了月圓的那把劍,順手丟開,“有些事,無論你付出多少心思,多少努力,你也不能成事,比如殺蘇驚羽,你永遠不會成功的。”
月圓垂下頭,“我……”
“她是我的劫,沒錯,但天機門的算卦師之間一向互不干涉,沒有誰可以改變誰的命數,師妹,你犯規了。”月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