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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能一字不漏的傳達與那位聽。”
馬車裡飄出一聲淡淡哼應,裡頭坐著的赫然是太常寺顧典簿家的嫡長子顧青棹,此時手裡把玩著一枚精緻玉件,嘴角緩緩綻開一抹陰鷙笑意。
辰時尾聲,平陽王府的馬車姍姍來遲,因著二者同為原告與被告方,且是到了當日方聚堂上。姜淮一襲墨蘭絨暖繡玲瓏玉簪花長裙,外罩水紅軟兔絨斗篷,襯得嬌媚面龐愈發柔嫩白皙,甫一下馬車便引來不少驚歎目光。
玉竹撐著油傘擋去風雪,一面扶著她往裡頭去,神情倒是比那正主還要肅然,只是見了周遭佇立的衙役還是露了一絲驚怯,所幸旁邊有姜四郎老神在在,撐住了底氣。
“那就是聖上眷寵,平陽王的掌上明珠,看起來也非是傳聞中那般驕縱蠻橫罷?”分明瞧看是個嬌滴滴的小美人兒,柔弱無骨,頗有她母親當年的風範。
愛美之心人皆有之,何況是那樣一個弱小女子,那些沒有交集頭一回瞧見的紛紛溢位讚美之詞,相較之下並排跪著的王麻子就顯得不能入眼極。而知道或見過那長樂郡主行事的,此時則是驚掉了下巴,險些不敢認了。
其實這也怪不得姜淮突然矯揉造作了起來,誰能想到這風寒反反覆覆倒更厲害了,調養這些日子她沒淌著鼻涕來已經算是不錯,當然也沒成想會有這肅場的作用。
巳時一刻,黃府尹帶著師爺從內堂走了出來,摸了摸八字的小鬍子,對外面這鬧哄哄的景象似乎是一點不意外,拍下驚堂木。
“升堂!”
伴著師爺一聲喝令,衙役分列兩邊;擊杖高呼“威武”,四下隨之靜了下來。
黃府尹從堂下二人身上掃過,在長樂郡主身上逗留稍久,“堂下何人,有何冤屈要訴?”
姜淮嬌蠻歸嬌蠻,眉宇自流露一股英氣,拂開了玉竹攙扶的手穩穩當當站了堂下,卻叫王麻子搶了話語先機,狀告長樂郡主縱馬害命。
“我爹死得冤枉,還請青天大老爺為小民做主啊!”王麻子一開腔便是哭嚎,一口咬定是長樂郡主所為。
“大人已經收了我四哥的狀子,列數王麻子罪狀,還望大人明斷。”姜淮一身凜然,四哥寫的狀子她自是有信心的,只是這過程倒是知曉那王麻子是個不學無術的惡棍賭徒,觀感更差,只覺得是被倒黴訛上。
本是弄點錢財誰知踢上了鐵板鬧上官府。姜淮回想起那日臨行大爺還塞了她一地瓜表以感謝,再看王麻子,此事必然要弄個清楚。
“王麻子,你爹究竟如何死的,你還不速速把真相道來!”
“我爹當然是你撞死的,人證物證俱在,你休想抵賴!”王麻子往黃府尹那又是咚咚磕了兩頭,“大人明鑑,小民深知爛賭不好,連累老父,已經在努力悔改了,大人萬莫憑著以往就下論斷!”
堂外的議論聲又起,伴著浪子回頭金不換等字眼,引得不少同情的。
黃府尹又拍了拍驚堂木,斥了肅靜,後看向姜淮道,“依照仵作所證,王祿身上多處挫傷,左腿骨折,內臟破裂,是為撞傷後不治身亡,頭部淤傷亦是與你馬車上缺口吻合,你可還有話說。”
此言一出,全場譁然,原先隨著傳聞證據兩邊倒來倒去的一眾,似乎感覺受到欺騙,紛紛譴責起姜淮此等賊喊捉賊的囂張行徑。
“當日在馬車的人並不是我。”姜淮正色,“庶姐為學琴借用,而在此期間,攏共不過兩回,一回是十五那日未有碰傷,第二回則時隔兩日,不過那天庶姐因身子不適,與人調換馬車先行回府,並不知此事。”
這話如何看來都是砌詞狡辯,故意推脫。
“哦,是與何人調換的?”黃府尹順勢問道。
姜淮抿了抿唇,亦是瞧出他神情裡未有幾分認真,想到姜嬈所言擰起眉頭,“詹事府左春坊趙黍之女趙玉珺。”
黃府尹見她說得有板有眼,顧忌她身旁的姜四郎皺眉沉思,只是外面圍觀的則就沒那麼顧忌了,更有陰謀推斷她是找替罪羊的。
可這事確是真真的,姜嬈本就心虛,最後自然沒扛住拷問招了徹底。那隻玉生煙的鐲子就是顧青棹所贈,兩人在朝華閣相識,一出寶玉贈美人的戲碼虜獲芳心,後就有了私下交往。
那日姜嬈原是要赴顧青棹的約,怎料突然腹痛難忍,黑燈瞎火下也沒瞧清楚就上了趙玉珺的馬車,等出了青燈巷方才察覺,只是當時情況由不得她掉頭去,將錯就錯回了府,而過了一個時辰姜淮的馬車也自行回來了,故當時並未多想。
如此想來,姜嬈那突如其來的腹痛只怕也另有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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