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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姜淮眼睜睜看著他伸了手過來,手中蓄力,卻終歸是沒下得去手,被他摘去了面巾。
“是你逼我”姜淮雙手捂住臉,話還沒說完,卻被一股力道猛地一拽,跌進一個溫暖的懷抱中。
姜淮的鼻樑正正磕在他的胸膛,浸了雪的衣衫與包裹一起的氅衣冷熱交融,氤氳眼前一片霧氣。
濃烈的藥味與男子身上慣是攜帶的冷香混成一種奇特的,令人迷醉的味道,而那擁著的身軀僅著了褻衣,源源不斷的熱意傳遞,彷彿要將人灼傷。姜淮醒神掙扎,“放開——”卻兀的聽見一聲低啞呻吟,僵住了動作。
“傷還沒好麼,我剛才碰到了麼?”她緊張地拉著人要往下檢視,慌張抬首間撞入一雙笑意盈盈的幽深眼眸中。
“你故意的!”姜淮氣憤不已。
“未傷筋動骨不礙,還有阿妧的藥,自然早早癒合了。”
“不是我送的,我爹差人送的。”姜淮辯稱了一句,猶是氣鼓鼓的,“我最討厭別人騙我!”
沈崇低咳了一聲,“我只是不捨讓你走。”
姜淮驀然僵住,不置信地瞪大了眼睛,卻是因光線晦暗看不清他此刻神情
沈崇牽起她的手彷彿是繞開什麼,直到走到書桌前點上燭火才鬆開。火苗微弱耀動,暈開一室旖旎橘黃,同時也照亮了姜淮臉上漫開的緋紅,瑰麗惹眼。
良久,一聲喟嘆在寒涼夜風中消散,沈崇神情凝重稍許,“抱歉,還是將你牽扯了進來,還險些累得”
“碰上了就沒有見死不救的道理。”姜淮飛快說道,“救你也好,心慕於你也好,都是我情願的事,你也無需因這些而勉強為難。”
“遵從內心本意又怎會是勉強呢。”沈崇微微擰眉,看著她緊咬住下唇倔強執拗的模樣,突兀打斷。
“嗯?”姜淮呆呆的,有些轉不過來他這番態度。
“為何不來上學?”沈崇又問。
姜淮回過神,抿著嘴角倨傲逼視,“不想上就不上,我爹都不管你憑什麼管。”
“一日為師終身都要好好教導你。”
姜淮蹙眉,顯然對這回答不甚滿意,心生氣惱,每回都是自己燒得跟熱鍋上的螞蟻似的,這人卻總雲淡風輕的模樣,讓人怪牙癢癢的,思緒一轉,姜淮看著嘴上叼著的手,卻是已付諸行動。
“嘶——”
“我超兇的,跟你那個覃淼完全不一樣,不會琴棋書畫,不對,是姑娘家會的我都不會,就喜歡舞刀弄棒,說話也不溫聲細語,也不懂得怎麼揣摩心思,當不了溫柔解語花,可我喜歡你,沒有那些虛虛繞繞,就只喜歡你”
那碎碎叨叨,顛倒混亂的話語終是被一抹涼薄封住,化作嗚咽破碎的呻吟,在寂靜深夜裡勾勒出幾分旖旎的味道。
唇瓣相貼輾轉反覆,一點一點地廝磨描摹著,似乎要磨盡一切的溫軟與纏綿。姜淮腰身抵靠著檀木桌子,身後是冰冷的桌子,身前是要快要將她灼傷的熱度,她的手不知該往哪裡放,隨著那一吻意識浮沉落在了勁瘦腰身,環了上去
暗夜滋生了妄念與虛無,那掩藏於心底的情緒更是被放大擴散,洶湧席捲倒灌,根本無從抵抗,也不想再壓抑。
沈崇眸中暗潮湧動,撬開她的唇齒,舌尖微微舔舐,貪婪地攫取著屬於她的氣息
姜淮被吻得七暈八素,腦子一團漿糊,攀附著他的肩膀身子發軟,想開口卻是一聲低低嬌媚的呻吟,令那好不容易恢復的一絲清明潰散。
麻顫從肌膚相處的地方直入心底,姜淮倒吸一口冷氣,受不了地仰起頭,蠕動著被他壓下的身體。
沈崇將她順勢壓在了書桌上,眼眸愈發暗沉,一眼不錯地盯著眼前女子,順滑的烏絲鋪在檀木桌上,宛若黑藻與肌膚的白形成鮮明對比,而那姣好面龐上紅霞蔓延,視線之下美得驚心動魄。
姜淮亦是直勾勾地盯著沈崇看,似乎是反應不過來他為何停下,那迷濛的神情勾得人心最隱秘的悸動與暴虐,沈崇控制不住心神再一次攫住了那水潤的唇,此番帶上兇悍力道,微微低啞的聲音貼著道:“再來。”
一雙柔荑卻是抵在了他胸膛前,姜淮蹙著眉,不適道:“有東西硌著”
那是真的很硌著了。
沈崇無言停頓一瞬,猛然抽身離開,靠著檀木桌子氣息不穩,一抹緋紅自耳朵尖漫開,連呼吸都粗重了幾分。
姜淮覺得嗓子眼有些幹,卻是一眼都不想錯過他這番模樣,殊不知有多性感撩人。她嚥了咽口水,半晌才找回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