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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媽媽瞧她不對勁,忙要去扶,姜淮毫無反應,只是一雙眼直盯著那小廝。
“王爺失蹤那邊立即傳了訊息來,只是這訊息傳來總要時日”
也就意味著已經過去約莫半月,而半月能發生的變數
小廝的話還沒說完,又有一人慌張跑了進來,“五娘!您快隨奴才去正門!”
蘇媽媽朝著那人皺眉怒道:“沒個規矩!”
來人正是個四十餘歲的門房婆子,蘇媽媽倒是認得,可外宅門房的人如何好闖入內宅來,又是這般沒規矩。
門房婆子卻是早顧不上這些了,跪在姜淮面前磕頭,“五娘您快跟老奴去吧,再晚再晚四少爺可就不成了!”
什麼叫不成!怎麼個不成!姜淮倏然轉過視線看她,目光凜凜如刀。
門房婆子想到之前所見的那一幕,狠狠打了個寒顫,猛磕了幾個頭,“老奴不敢這事說謊的,當真是聽了四郎喚您名字才來請的,若是,若是晚了”
姜淮慘白著臉睨了她一眼奪門而出,彷彿她若有假話定不輕饒的意思,可心卻砰砰跳動劇烈,愈來愈慌。
平陽王府的正門,門僕幾人圍在那,姜淮遠遠看見就深覺得不妙,當即快步過去分開幾人往裡面看。然而,只是這一眼,姜淮整個人都覺得雙腿發軟,不自覺的想到癱倒在地上。
門僕等人皆是沒個主意,本指望著小姐過來主事,此時竟是七嘴八舌的開了口。
而姜淮哪聽的去這些,她什麼都聽不見,只能透過一雙眼看見倒在地上血泊中的姜少颺。不錯,這的確是她的四哥。
血泊中的姜少颺渾身衣衫破敗不堪,露出的地方不住滲血,看不到完好之處,就像個被撕扯破壞的人偶,被鮮血浸染。即便到了此刻,還不斷還有血從他嘴角溢位。
血腥味爭先恐後的鑽入到姜淮的口鼻當中,叫她整個人都有種被什麼鈍器擊打的痛感。她距離姜少颺並不遠,可卻不知如何對他才好,怕略微的移動都會叫他立即送命。姜淮整個人都在顫慄,比起之前更甚。好似前後都是懸崖,她已經在邊緣搖晃。
“四哥——”
忽的颳起一陣風,將姜淮這一句本就不算清晰響亮的聲給全刮散了。
她兀的奔過去抱住人,連手都在發抖,身上,手上全是四哥的血,她拿帕子去捂,可怎麼捂得住呢,眼前這一幕幾乎令她崩潰。
“四哥,這是怎麼了,為什麼會這樣,來人啊,你們還愣著幹什麼快找大夫啊!!!”姜淮大喝,聲音裡滿是驚慌無措。
“四、四哥?”姜少羨遲疑的聲音顫抖不穩,應該是說整個身子都在打顫。
姜淮卻是沒想到他也跟著自己出來,緊抿著唇角喝道:“扶七郎回去好生照看!!”
“不,阿姐,四哥怎麼了”姜少羨的聲音被攜著遠遠,姜淮在那一刻怕極了,不敢再讓他也出事,然而眼前這情況卻是她無法面對應付的,她抖著手抱住姜少颺,“四哥你別嚇我,你不可以有事的”
她胡亂叨唸反覆,眼前卻氤氳開水霧,就是在那一片輕微模糊中她看到了對面停著一輛馬車,不偏不倚正好對著平陽王府的方向。
“四郎就是從那馬車被扔下來的!”旁邊有人急著說。
姜淮就那麼抱著姜少颺,對上了一雙深邃眼眸,隔著空蕩的街道,那眼鏡的主人卻宛若是看著一個陌生人,片刻放下了簾子絕塵而去。
餘下姜淮如遭雷擊久久不能回神。子閬——
第40章
整個平陽王府都因這突如其來的變故陷入混亂; 尤其是二房; 姜姚氏在看到奄奄一息的姜少颺時直接昏了過去; 這一來姜少颺那屋裡就更亂了。丫鬟僕從進進出出; 拿著那血衣俱是大氣都不敢出,整個主屋裡籠罩陰翳; 幾乎壓得人喘不過氣。
姜淮一直留在屋裡; 隨著大夫的動作屏住呼吸,那一抹紅不斷飄逸開; 觸目驚心。而她腦海裡此時一片空白,不斷重複的只有在府門口的一幕; 為什麼為什麼四哥會成這樣,又跟子閬是
“五娘; 五娘別怕,四郎一定吉人自有天相,不會有事的!”玉竹抖著聲音扶著她; 也不知是不是穩住自個; 反倒比姜淮抖得厲害。
“來的是從宮裡頭退下來的老太醫,一定沒事的。”蘇媽媽也跟在旁寬慰; 心則高高懸起,著實擔憂地望著姜淮。概因此時那張小臉蒼白,這強撐著的神情更是令人心疼得緊。
姜淮不作聲死死咬住下唇,盯著給姜少颺醫治的太醫一眼不錯; 全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