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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走走吧,我還未有機會見識過。”
姜淮語窒,乾脆就帶了沈崇在城裡溜達起來。在遙城,幾乎是無人不識姜淮的,這麼走一遭,姜淮手裡懷裡都捧了鄉民們自家產的東西,有的恨不得讓姜淮把自家閨女都捎帶走。
“殺豬那剛買新鮮的,看你瘦的,拿去補補正好了。”黃大娘客氣說,“要不是你們把南蠻子打跑,哪有我們現在安生日子過,拿著拿著,甭客氣了。”
“夠了夠了,黃大娘您別裝了,我這拿不了。”回頭一邊偷摸把一小粒碎銀子放進了她的布囊袋裡。
沈崇幫她搭了一把手,兩人走開,輕輕笑了一聲,似乎是感嘆她的好人緣。
“往外跨了河就是南召國,這邊常年受連累,建好了一打仗又毀,毀了再重建,對於這太平盛世有多期盼,你沒經歷過不會了解的。”姜淮提了一句,卻像是覺得說多,又沉默。只最後那句的口氣分明是衝的。
沈崇掩眸,“兩方交戰燒及的總是無辜百姓,太平二字豈是容易阿妧,你辛苦了。”
姜淮的身子兀的僵住,這幾年裡未曾聽人這樣喚過她,即使是莊朔也怕他衝口而出而改了少羨,但那人念起來就有了一種百轉千回情深意切的意味。同那眼神,幾乎讓人心尖發顫。
姜淮只看了眼就轉開了視線,兩人走著走著就走到了一座月老祠前,同樣紅綢滿掛,只是這兒的姑娘民風要開放許多,見著姜淮與沈崇非但沒有躲閃的意思,反而對著兩人竊竊私語接頭接耳,面上浮起紅暈。
有膽大的直接丟擲了一枚紅綢緞子,堪堪落了姜淮肩頭,她伸手取下,就看那姑娘紅著臉走上了前來,道了聲將軍,隨即羞答答地從自己手裡抽走了紅綢帶子,彷彿想把姜淮的魂兒也給勾走似的。
姜淮愣愣,實在是這一幕太過熟悉,餘光裡瞥見杵了一旁神情未明的沈崇,不知是否也記起了甘露寺的時候。
“這裡民風淳樸,對於男女防事也不如京城那邊拘謹,秉的是合則聚,不合則散,率性灑脫很是可愛。”姜淮下意識補了一句。
“哦,阿妧經常遇到?”沈崇覷著她問。
“也還好吧。”她也不是常出門上街的。
沈崇抿了唇角,看著陽光下彷彿蒙了一層柔和光暈的‘少年郎’,十六七的正是長開了的年紀,身量抽長,眉宇自有一股英氣,這番模樣不知該迷了多少人去。好像那一團火離了自己身旁,照著旁人,暖了旁人,心裡頭說不出的難受憋悶。
姜淮卻沒顧上他,反而目光被繁盛的大樹吸引,那紅色層層疊疊,掛滿了人們的希冀。
像那些人一樣她喃喃了一聲,“有信仰也是一件值得慶幸的事。”
她在甘露寺許的,攏共三個願望,一為大梁疆土永固,盛世延年,二為家人平安喜樂,這三到頭來竟是沒一個成了的。這三年來,那烏孫燮將自己變作他的對手,學生,甚至是更微妙的關係,而姜淮只從其中學到一件,那就是靠自己。
當神佛都不得信,那就只有信自己。
“阿妧”
“這逛也逛了,該說的也說了,沈大人也該說道說道你的目的了。”姜淮頓了頓,神情稍冷,“我父親怎麼了?”
“平陽王已經平安回京,與你六哥一道,是由南召軍護送去的。”
這訊息重重砸了耳畔,姜淮瞪大眼睛,心頭陡然湧上萬分欣喜,那是許久不曾有過的,“你說的可是真的!我爹當真沒事?”
“平陽王健朗,並無大礙。”
“南召軍護送又是何意?”
“南召求和。”沈崇凝著她的眸子道。
姜淮攏眉,並未言語。
“當初設局想借平陽王擾亂軍心朝政,怎料會被你破壞了計劃,如今節節敗退,便將囚禁的人質放回以求一談。”
“憑何他說議和就議和,亂臣賊子,賊心不死。不如趁著這次徹底了了才好。”姜淮冷著聲音道。
沈崇沉默,見是如此,姜淮的眉頭皺得更緊,直覺接下來他要說的並非是自己想聽的。
“我已連拿三城,南召軍氣勢已破。”
“你可知那些南蠻子是何等作踐人的,你可知為何百姓會如此擁護愛戴與我?”
沈崇抿唇,臉色又蒼白幾分。
“那你定不知閔兒是被何人害死的,這一筆筆的血債我還未討回,你說談和?”
“阿妧。”沈崇嘆了一聲,像是艱澀開口,“皇上的意思主張議和。玉童關久持不下已近一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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