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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宛屏大喜,走上前去,正湊她跟前兀的耳朵一痛,幾乎是被生生扯下的力道,她尖叫著瘋狂打向沈徐氏想救出耳朵,連門口的小丫鬟都衝過來幫忙,奈何已經來不及被生生咬去一塊血肉。
沈徐氏呸的一口吐了地上,嘴上鮮血淋漓,眼神陰鷙,“徐宛屏,你當我不知你打的什麼鬼主意,我們會一塊下地獄,一個都跑不了!”
“你、瘋子!等著死罷!”徐宛屏一看獄卒也上來,且耳朵痛得難忍,忙是蓋上斗篷匆匆離開。
背後,是沈徐氏放聲大笑,迴盪牢內生出淒厲錯覺。
一抹身影悄然出現在獄卒身後,一個手刀便將人劈昏了過去,站在了沈徐氏面前,笑音夏然而止。
第74章
沈徐氏死了; 在牢裡畏罪自殺一頭撞死了; 等交接班的獄卒發現時已是一具冰冷屍體。要說這案子已經拖了小半月沒有進展; 如今這一死倒是突兀了; 又因是沈崇之母再次掀起了議論。
“要我說那沈徐氏和周夫人無冤無仇,興許是正好約著一道喝茶了; 誰料出了人命; 心慌意亂之下跑了也未嘗不無可能。”
“你說得簡單,要沒貓膩她至於畏罪自殺; 那六皇子可不像前任大理寺卿那麼好糊弄,鐵定是查到了什麼”
兩人從醫館門前閒話著行過; 正好引得站在裡頭的人怔怔望了過去。
“蘇老爺、老爺?”醫館掌櫃的喚了兩聲,“您剛選的這批藥材還是照老規矩一會兒就給您送府上去?”
蘇回回過神; “好,屆時銀錢一道結算。”
“蘇老爺客氣了,老主顧自是放心您的!”掌櫃的擺手笑說道; “對了; 您上次託我打聽的事兒有眉目了,那奎木長在南召北境; 兩年前就讓大火燒了個盡,原來叫鬼見愁,是因那物毒性厲害不易採摘,幾乎沒什麼人去收這些個; 倒是幾年前有個年輕後生花重金收這個; 還說是圖個新奇。”
“知道的就這麼多了; 道聽途說要真考據起來也難。”
“謝掌櫃的勞心了。”蘇回拱手道謝,心思卻不在,還掛在方才道聽途說的傳聞上,一晃神的功夫卻看到一輛馬車疾馳而過,而馬車上坐著的人紅衣烏髮,神情冷若冰霜。
蘇回大步出了醫館,在馬市牽了匹馬緊跟了上去。
甘露寺外,渾厚鐘聲迴盪山林,驚起林間鳥雀撲簌簌而飛,擾了寧靜。
蘇回落在沈崇身後幾步之外,一眼就看見了沈崇懷中所抱著的黑檀木匣子,暗下眸子,始終隔著一段距離尾隨。這情形隱約有些熟悉,然彼時的心境卻是不同了。
廟宇前,沈崇正同大師說話,不久便引去了後面偏殿,蘇回聽不清二人說了什麼,只看到人沒多久就進了偏殿裡頭,而蘇回自是不便再跟隨進去,一轉身便往另一個方向去了。
殊不知就在她轉身未久,那本該在偏殿裡頭的人卻站在了門口眺看,神情不明。
“黃粱偏角青蓮刻,應當是這裡沒錯。”蘇回喃喃著來到一間禪房前,正好與口述之人所言吻合,可門房上了鎖,反而成了難題。
“此處是禁地,尋常人等進不得,這位施主可是迷了路?”身後傳來的聲音溫厚,慈悲若懷,一禪正站了其身後,似乎也是露了錯愕神情,打量甚久才道了一句,“這位施主是”
蘇回原本準備好的措辭讓人說了也就罷,再聽到老和尚後頭那話時神情露了一絲異樣,那口氣竟像是認識她一般,“大師?”
一禪仍是笑盈盈的,“施主的命格曾與貧僧算過的一位極其相似,不,應當說,是一模一樣,孰料竟是這樣的因果。”
蘇回含笑,身體卻不自覺繃起,“物有相同,人有相似,大師是相看錯了罷?”
“施主願意這樣認為亦可。”
蘇回站在一禪對面,此時腦海裡迴盪的卻是他方才的那句因果,眼眸漸漸湧現暗色,“大師這麼厲害,可知自己命數會魂斷何處!”話音落下的剎那,蘇回手裡的九骨鞭就纏上一禪的脖頸往後一拽沒入廊下陰影,只稍稍一用力氣,就能奪人性命。
“咳、咳施主,一、一念善惡望、望三思”一禪雖被桎梏,話都不利落,卻不是畏死,反而悲憫看著她。
蘇回緊的一下就把九骨鞭收了回去,只是握在手裡,神色晦暗,“大師,世上的人分兩種,一是安於天命,這種人的命掌握在老天爺手裡;另一種只信命是在自個手裡,與人爭,與天爭,誓死衛道。大師,是哪一種?”
她心裡有怨,當初二嬸求著門道